第427章 不能心軟!
「我……我……」郭小敏的一句話,讓張紅梅再也說不出話來。
郭小敏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而張紅梅則是獃獃地看著郭小敏離去的背影,臉上漸漸升起了苦澀。
「媽,這郭小敏也太裝了吧?不就是找了一個好男人嗎?裝什麼裝?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她憑什麼這樣和我們說話?」鄭嫣然這幾年在社會上混慣了,此刻面對著郭小敏如此囂張的姿態,根本接受不了。
「別說了,我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準備走吧。」張紅梅暗嘆了一聲對鄭嫣然說道。
「為什麼不能說?本來就是她不對啊,哪兒有這樣做事的。」鄭嫣然一臉的不服氣,嘟著嘴很氣憤地說道。
張紅梅沒有說話,鄭青山卻幽幽地說道:「嫣然啊,若是非要論個對錯,也完全怪不到人家郭小敏頭上。」
「郭小敏剛剛說的很對,我們和人家什麼關係?只不過是見了兩次面而已,我們又沒有幫過人家什麼忙。」
「之前人家為了我們一家人的生命安全,把我們接到了這莊園里來避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若非如此,說不定我們這幾人早就到了陰曹地府了。」
旁邊的鄭曉雲也點了點頭說道:「爸說的對,救我們是仁義,可就算放任我們不管,也無可厚非。人家對我們並沒有任何義務!現在我們不知道惹了什麼麻煩,人家郭小敏不想讓我們繼續住在這裡了,也完全是合情合理啊,我們不去感謝這段時間的收留之恩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心生怨恨呢?」
見一家三人都反對自己,鄭嫣然憤憤地說道:「行行行,你們都對,就是我一個人不對!走就走,不就是一死嗎?有什麼了?待在這麼一個如同監牢一樣的地方,我渾身都難受,早就想離開了!」
鄭嫣然說著就轉身朝著自己的住所跑去。
「唉……」張紅梅長長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推著鄭青山也朝著住所快不走去。
張旭行動依舊有些不大方便,剛剛雖然也聽到了動靜,但是無法出來和他們一起查看。但他透過窗戶把郭小敏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
見一向溫和的郭小敏今天居然變得如此暴躁,張旭隱隱有一些不好的感覺。
「到底出了什麼事?」張旭皺著眉頭努力猜測,可惜卻什麼都猜不出來。
…………
郭小敏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審訊室,張月被黑衣人架著緊跟其後。
「綁上!」郭小敏指了指審訊室里的一個十字架淡淡地說道。
「是!」兩個黑衣人點了點頭,立刻拖著張月來到了十字架旁邊。、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放了我,我要回家!」張月心裡無比恐慌,一邊拚命地掙扎一邊大聲呼喊到。
但郭小敏對其完全不理睬,而黑衣人更加不會回應,反而以更加粗魯地動作將她按在了十字架上,並用鐵鏈快速地將其綁了起來。
郭小敏邁著緩緩地步伐來到張月的身前,抬起右手用食指緩緩地勾住張月的下巴,淡淡地說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費勁千辛萬苦地來我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之前小黑中毒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我根本沒有下毒,你冤枉我了!」張月怎麼敢承認這種事?趕緊搖頭非否認。
「啪!」郭小敏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張月的臉上、。
張月之前就被郭小敏打了兩巴掌,而郭小敏在女人之中力氣算是很大的。這三巴掌下去,張月的臉頰又紅又腫,連模樣都發生了改變、。
「我都說了我是冤枉的,你為什麼要打我?」張月雙眼通紅,聲音顫抖地說道。
「冤枉?」郭小敏露出嘲諷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古家的下人,除了你之外,全都是在古家工作了好幾年甚至十幾年的人。他們的一切底細全都在古家的掌握之中,不可能有人敢給我的狗投毒。」
「更何況小黑這兩天就一直別墅之中沒有出去過,而別墅里就只有你和劉姨兩個下人。其他人沒有經過我和古景天的允許,絕對不敢入內!難不成投毒這種事是劉姨做的?或者說是我和古景天做的?」
「為什麼不會是劉姨?憑什麼不去懷疑她而斷定是我做的?」張月雙眼大睜大聲吼道。
「為什麼?」郭小敏冷笑一聲,忽然伸手按住了張月的額頭,將其狠狠地撞在了後面的柱子上,並死死地揪住了她的頭髮。
郭小敏將臉湊近張月的臉,一雙如蛇蠍一樣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冷冷地說道:「劉姨是我的親人,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害小黑,你還不承認?」
張月是真的沒想到劉姨在郭小敏心中的份量居然會這麼重,在她想來也只不過是一個做飯打掃屋子的普通下人而已。
但儘管郭小敏說的這肯定,張月還是不能承認。
只見她咬了咬牙說道:「你這麼相信她,可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往往最親近的人就是要你性命的人嗎?我敢肯定,這件事就是劉姨做的。因為之前我在不經意間看到她給小黑喂飯的時候,在懷裡偷偷拿出了一包東西!之前不知道是什麼,但現在想來一定是毒藥。不信你去搜她的卧室,一定能搜出毒藥的!」
「咚!」郭小敏揪住她的頭髮又一次狠狠地將她的頭撞擊在了後面的柱子上,並冷聲說道:
「不但毒害我的狗,還妄想栽贓嫁禍給劉姨?我不用去搜也知道此刻劉姨房裡定然有毒藥,而那毒藥一定是趁她不注意放在裡面的。到現在還玩兒這種小心思,你當我郭小敏是傻子不成?」
後腦勺被撞了兩下,頭腦有些發矇。但頭皮被郭小敏扯得生疼,臉頰上也不斷地傳來疼痛之感,使得張月的頭腦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她的確是如郭小敏所說的,將毒藥放在了劉姨房裡的床下,為的就是萬一此事敗露,她可以將禍水轉移。
可她沒想到的是,郭小敏壓根兒就一點都不會懷疑劉姨,認定了此事就是她所為。
「看來你是不打算承認了。」郭小敏搖了搖頭鬆了手,轉身的同時對旁邊的黑衣人說道:
「我聽說這審訊室里有諸多樂趣,以前一直沒有機會來觀賞,現在給我表演一下吧?」
郭小敏說話的同時,眼睛有意無意地瞟向了審訊室里擺放著的各種各樣的刑具。
黑衣人自然明白郭小敏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少奶奶願意看,小的定然盡全力去表演。只不過怕待會兒一時興起,手重了些,若是把一些血液什麼的濺落在少奶奶身上那就不好了。所以還請少奶奶稍微坐遠一些。」
「確實如此。」郭小敏點了點頭,然後讓另一個黑衣人搬來凳子放在稍遠一點的地方。而她則是一步步地走到凳子旁,不急不緩地坐在了上面,淡淡地說道:「還不開始?」
「馬上開始!」兩個黑衣人點了點頭。
其中一人立刻拿起了一條鐵鞭。在空中微微一揚。僅僅是抽動空氣就發出巨大的聲音,可想而知,若是落在人的身上,定然是立刻皮開肉綻!
「不,不!」張月一看郭小敏要給她動用酷刑,雙眼中帶著極致的恐慌,拚命地搖著頭。
眼看那持鞭的黑衣人一步步地朝她走來,張月似乎已經感受到了攝入靈魂的痛苦。
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立刻想起了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被抓的特務遭受的苦難,一個個酷刑下來,甚至能將人活活地折磨死。
在看看周圍的刑具,簡直比電視上演的那些還要齊全!
而她不是訓練有素的特務,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啊!
她從小嬌生慣養,父親連罵都不捨得罵一句,又怎麼能承受得住什麼酷刑?
恐懼如洪水一樣地湧上心頭,迅速佔據整個心神。她全身顫抖,雙眼大睜,再也無法堅持什麼,趕緊大聲說道:「我招,我全都招了!」
「現在想招?晚了!給我打!」郭小敏一邊拿起旁邊黑衣人給她準備的水杯,一邊冷聲說道。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黑衣人立刻揮舞手臂。
長鞭飛舞,宛若一條黑色毒蛇,吐著一條蛇信子,如幽魂一般撲向張月。
「啪!」
鞭梢與身體接觸,發出巨大聲響。鮮血飛濺之時,張月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這一鞭子,彷彿不單單地打在她的身體上,而是連靈魂都遭受了狠狠一擊。
什麼才是真正的痛苦,張月此時方才徹底明白!
郭小敏表情淡然,優哉游哉地喝著茶水。只是她的手卻隨著張月的慘叫不由地顫抖了一下,險些將水杯仍在地上。
她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強大起來,事實上她也這樣做了。
可她的心依舊是那樣的柔軟,見不得這種血腥與殘忍!
雖然是打在張月的身上,但郭小敏的心卻如同被撕裂了一樣。
只是她不能軟弱,軟弱的結果就是一次次地將自己置身於生死危機之中!
「繼續打!」郭小敏面色慘白,但卻依舊咬著牙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