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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難 第一百一十七章:出不去

  天空五條龍貌的鐵索終於再也無力掙紮,但是自底下那金書將其中一條鐵索吸入書中之後,它便在當時金光大作,但也正好趕上另七條如龍鐵索的支撐,隻見著天地間忽起龍嘯,海麵高高搖晃而起,若這海麵同了地麵,若是這海水同了泥土,倒真是一翻天崩地裂的場麵了,但因前這此情此景,卻也絲毫不弱了。


  隻見那金書光芒大作之間,如同在麵前布出了一道大盾,攔下了那七條龍的攻擊,之後兩者之間便僵持不下,直到天空那剩下的四條如龍鐵索大嘯出聲。


  “嗷!”


  它們趁著金書與七龍交手之際,掙脫開了金書的束縛,但是金書自然瞧見了它們的動作,它想留下它們,但另七條龍也看出了它的想法,當不會讓它輕易得逞,於是乎三方角力之間,天空的四條龍之三都掙紮逃遠去,隻剩下最後一頭無力的被金光吸入書中。


  “嗷……”


  它哀嚎一聲,天空便再也不見了它的蹤影。


  “嗷!”


  另七條龍見狀,便如同人一般生了怒氣,它們紛紛怒吼著,卷起淘天血水,身體迎風而漲,居然是想借著體形的力量去壓迫金書。


  很快,一條龍動作,便有第二條,不過第二條倒是並不與之前的同伴一樣,畢竟金書才何等大小,它們的身軀又是多麽的龐大!

  “嗷!”


  龍身近,隻刹那便次那金書連著公皙檠的身體一同包裹。


  嘩嘩嘩聲響自鐵索,在它將金書與公皙檠裹住的同一時刻,外頭剩下的六條龍都在同一時刻化回了鐵索,它們一個接著一個,並不再如之前那樣去找公皙檠的脖頸與四肢了,它們直接纏在了外麵,連著自己包裹住公皙檠與金書的同伴一起,也被它們纏在了裏麵。


  此時若是由高空瞧去,便能見著自海底深處伸出了六道極為粗(手動屏蔽)大的鐵索,鐵索那一頭連著黑暗深處,這一頭接在了天空高處,高處一顆圓球,被它們死死圍住。


  叮


  叮……


  一點一點的,鐵索拉著圓球在退縮,它們想要回到深海底去,順便將公皙檠與金書也拖回去。


  “嗷……”


  在天的另一邊還有三條鐵索龍,它們遠遠觀望著此處,試探性的前行著,因為那些鐵索的速度實在是有些過於慢了,如果是按著現在這樣的速度往回拖的話,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才能將那個人與金書拖回到深海底去了,雖然它們並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概念,對於它們而言,時間是何其低賤?但是它們還是朝著那圓球而去了,畢竟它們破海而出,為的便是將出現在此處的其它東西拖回去。


  “嗷……”


  錚!

  它們剛前行一步,便聽空中一聲驚鳴,卻是由那被它們拖著的圓球發出的,圓球顫抖著,想來也是反抗得厲害,但是看上去卻也不像是要突破出來的樣子,畢竟雙拳都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一本書,七條龍乎?

  於是這三頭龍由遠處打量得好了之後,才放心地朝著那頭狂奔,它們要趁著這個機會一雪前恨,痛快地將那金書與人身拖入海底深處。


  “嗷!”


  它們大嘯出聲,卻突然由高天響徹起一聲驚雷。


  轟!

  再接著,它們便見著那本掙紮得厲害的圓球靜下來的,極為的詭異,卻又如同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安靜,有些過分了。


  滋滋

  它們聽得清,不是由高空傳來的聲音,而是由圓球中心。


  滋滋

  再不是金光,而是白如晝陽的光,很薄,很少

  ,隻有一道,不是雷,不是電。


  而是一道刀光。


  刀光行得緩慢,但是卻勢如破竹一樣,將外頭的那六條由鐵索而構成的囚籠盡數斬碎了,更莫說是首當其衝的將它包裹住的那個圓球了。


  刀光突破了圓球與封鎖之後並沒有止下勢頭,它依舊朝著前方,前方三條龍驚慌失措,便一個勁兒地朝底下那裂縫鑽去,很快便不見影了。


  刀光緩緩行動,底下被破出的海麵裂縫亦如同被針縫合,刀光所過之處,海麵盡數複原,此時便已這突然再出的刀光為界限,此間海域,一半暴雨,一半寧靜。


  刀光走得很緩,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刀光消失不見,海麵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公皙檠的身體也如同最初醒來的時候,他躺在海麵上,飄著,隻不過這次,他的胸前多出來了一本書。


  書色黑,上邊生出了兩道顏色,一道金,一道白。


  書旁的手指動了動,摸到了書麵上。


  海麵上又生出倒影,不過這一次卻隻得一道,影子彎下腰,海麵上的人半坐起身。


  公皙檠瞧著手裏握著的書,上邊沒有名字,因為這書本名——無名。


  “無銘誌,老頭兒還是給我了啊……”


  公皙檠自語出聲,笑了笑,覺得那老頭一點高人風範也沒有,倒是又騙了他。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老頭兒與他談了條件,說是隻要他公皙檠跟著他學個一兩招式,他便不要公皙檠帶著那本書了,公皙檠當然照做,畢竟又能學到東西,還不用帶上那本他覺得沉重至極的書,況且以老頭兒的本事來講,他所授的招工,那一定是相當之強的。


  不過這樣一相,好像也不算老頭騙了他,畢竟公皙檠還真沒有學會亢龍……對他來講這隻是個勉強可以唬沒的花架子嘛……但是好像正是這花架子在前不久的時候還曾救過他的性命呢。


  一念至此,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的處境,他明明就被困在山洞裏,怎麽又會到了這個地方?

  他心頭疑惑,便環顧著四周海麵,他望向海底,水色依舊是血紅色,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再看見另一個人了。


  “天公檠……”


  公皙檠想著那人對自己說的話。


  “你就是我。”


  公皙檠沉默著,覺得這裏又像是夢裏一場,說不定,自己之前也是這樣到的思論山下的?

  公皙檠突發奇想,隻要自己由這場夢裏醒來,說不定便會身處山洞之外了!

  “對!”


  他忽然笑起來,一點兒負擔也沒有了。


  “老子果然是天選之子,死都不帶讓我死的。”


  笑著笑著,他又停了下來。


  “但是,我現在這麽清醒,要怎麽從這裏出去呢……”


  他環顧四方,海麵整齊得如同一張放大到無窮的白紙,白紙紅墨,怎麽看都不像有出口的樣子。
.

  高山明月,底下有人駐足於林間。


  “好久不見了,小友。”


  兩人一左一右相對而麵,一者年輕,身材精健,另一者老態,光頭,身上披著一件薄衣裳,並不像是袈裟,倒更加像是……像是山下不遠處的鎮子深巷裏的酒館工作人員穿著的服飾。


  “好久不見了,大師。”


  左鼬出聲,向對麵老人點了點頭。


  “我都與你說了幾次了,我並不是大師,就連和尚也不是了。”


  老和尚說完,左鼬便應聲答道:

  “大師說得是。”


  兩人相視而笑。


  “大

  師怎麽會在這裏?”


  左鼬倒是並不顧和尚的意願,依舊將他稱呼為大師,他向老和尚如是問道,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


  老和尚姓陳名光潛,一身本事不小,但是現在的江湖人卻也是大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畢竟於一般人而言,和尚並不是經常與他們一起打交道,而且,大部分時候稱呼和尚都是叫他們的佛號,而並不是姓名,但是這陳光潛的佛號……卻是比他的名字更為人所不知曉。


  陳光潛瞧了他一眼,左鼬此時赤著上身,他並沒有爭著回答左鼬的問題,反而是問了一聲:

  “不冷麽?”


  左鼬抽了一下鼻子,回道:


  “冷。”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陣,老和尚陳光潛又說道:

  “我來這裏找人。”


  “找到了麽?”


  左鼬出聲,陳光潛回道:


  “找不到了。”


  左鼬瞧著他,卻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他點了點頭,又瞧向山下去了,那邊是雋頌所行的方向,此時他是否已經安全到了山下呢?而且他還要去找一處地方……


  “你呢?”


  陳光潛出聲向他問道,左鼬便回過神來,回答著他:


  “我麽,當然是來參加初陽會了。”


  “不用擔心,先前我來的時候,在路上見著西陽廬的大師兄了。”


  陳光潛也瞧向雋頌離開的那個方向。


  左鼬出聲:


  “敖博易?”


  “嗯。”


  他便也放下心來,若是敖博易與雋頌遇到一路,倒也不會出什麽意外了,好人做到底,左鼬心頭輕鬆,卻沒等著他鬆一口氣,便又想到了自己新結拜的二弟。


  “大師。”


  左鼬起身,向陳光潛問道:

  “這座山裏,到底有什麽秘密?”


  陳光潛沉默了一陣之後,搖了搖頭,向左鼬說道:


  “小友為什麽以為我會知曉呢?”


  左鼬笑了笑,指著山頂。


  陳光潛順著看去,天色黑,山頂看不見是何模樣,也不知道左鼬指給自己看的是什麽東西,山頂麽?山頂有什麽。


  “這座山,除了西陽廬的弟子以外,沒有信封的人是不能進山的。”


  左鼬見陳光潛一臉並不明白的樣子便出聲提醒他道,陳光潛悄然,喔了一聲。


  “原來如此。”


  “如此,大師可否告知我這裏到底有什麽事情呢?”


  “小友。”


  陳光潛叫著左鼬,起身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


  他回首瞧著遠處,目光越過了叢叢林木,一路穿行,瞧向了遠處、更深處。
.

  山上一處房間裏有人忽然抬首望向門外,屋子的門倒是已經壞了,砸倒在地上,上邊布滿了裂縫與一道大洞口,碎屑一路散到了另一人的腳邊。


  這人一身紅衣,目色漸漸聚攏。


  “章秋生?”


  她向身前人揮了揮手,身前人恍回神來,收回目光,笑著答應了她一聲:

  “如何?”


  章秋生向她問道:

  “這樣你可滿意了?”


  殷紅霞不語,臉上倒也沒有了先前那樣的怒意,她思索著,說道:


  “以後若是有什麽事,你要與我商議。”


  殷紅霞出聲:

  “事關重大,誰再瞞著我,我便砍了誰。”


  殷紅霞起身,提起了那把巨大無比的風魔刀,走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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