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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難 第一百二十三章:相談相別

  “我知道傷你的人是誰,我認識。”


  聲音入耳,公皙檠倒是當真心驚了,就連那湖裏的老頭兒也沒有告訴他,自己身上的問題是由何而來,雖然他告訴了自己一個完全不可能的解決方法,但是至於是誰對公皙檠下了手,他並沒有講,公皙檠一直以為,這是那老頭也不知道的事情,畢竟他已經在那海底下被困了那麽久,但是此時聽到眼前這位皮膚白得像二八少女一樣的男人所講的話,他倒一下驚醒,倒不是因為這男人說他知道是誰傷了公皙檠,而是他突然想起來,那位師娘一直講的:見著背著稻草的道士要客氣一些。


  那位道士不正是老人的徒弟麽?


  所以,那老人當真不知道公皙檠的事情麽,他讓公皙檠進入了那畫裏,再是教了自己亢龍,並且還偷偷地將無銘誌塞進了自己……


  無銘誌?

  對麵那被困住的男人本以為他如此說完之後,眼前的人一定會驚訝得掉下下巴,並且張口叫著自己一定要告訴他,到底是誰,這樣一來的話,他便可以以些為條件與他相談了,再讓他救自己出去,自己出去以後麽?嘿嘿嘿……他說出話後,得意洋洋得,卻已經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後的事情了,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公皙檠聽到他的話後確實驚訝了一下,可是再怎麽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很在意這句話,特別是此時,公皙檠的動作讓這個男人覺得有些莫明其妙。


  公皙檠伸手在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索著,也不知道是在找著些什麽……


  “在哪裏?”


  公皙檠四下摸索著,腦海裏不斷的閃現著一處場景,場景裏,他懸於海麵之上,在他胸前有一本書,書名無銘。


  他忽然停下動作,手放於胸前心口處,他想到一個可能,但是卻又不能馬上得到驗證。


  “下次一定。”


  他出聲說著,便抬頭去瞧對麵那對公皙檠露出怪異神情的男人。


  公皙檠微愣,便回過神來。


  “誒呀誒呀,對不住兄台了啊,我這人有些毛病,兄台不要見怪啊,就算見怪也希望兄台見怪不怪……”


  公皙檠絮絮叨叨,那人眨了眨眼,喃聲自語道:


  “兄台?”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抬頭往上瞧,上頭倒映出他的影子,影子裏人年青,但也隻是皮膚較好罷了,他的樣子,倒真是有些粗狂了些。


  “我的年紀,怪是你爺爺,小子。”


  這男人哼了一聲,顯然是對於於這樣一個年青的小子稱兄道弟有些不滿意。


  公皙檠哦~了一聲,講道:


  “可是我看您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年青了些啊,就像與我同齡的大哥一樣,當真看不出來前輩您有那麽大的年紀了”


  “哼!”


  這人雖然還是一臉的冷冰冰神色,但是心裏卻是開心了許多,他已經很久很久很多年沒有與人講過話了,此聽再聽見人話,本來就自帶一種親切,更何問是誇讚他的好聽話呢?


  “小子,我與你講的話,你聽見沒有?”


  不過,男人倒也沒有因此而忘記了自己為什麽將這人騙到這個地方來。


  公皙檠一下子靜了,想了一陣,點了點頭。


  “前輩要怎樣才能告訴我呢?”


  公皙檠也不再繞彎了,直白的向眼前男人出聲發問,連名姓也沒有互相詢問。


  “哼,小子這倒


  是直接了。”


  那人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與公皙檠講著。


  “你身上中了巫術。”


  他昂起頭:


  “最頂尖的巫術。”


  “最頂尖的巫術?”


  公皙檠重複著,自己與巫地並無任何聯係,莊上去巫地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畢竟實在是巫地與莊子,分明在兩處地方,隔得太遠了些,就算是衝突,倒也絕不可能值得巫地花大功夫下在他這麽一個弟子的身上。


  所以便是在自己入莊之前的事情了?


  公皙檠如是想著。


  那人見公皙檠露出了然神色,又向公皙檠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他眼神不自然的閃動了一下,因為他也很好奇,空間眼前這個被自己騙進來的小子是個怎麽身份,值得那人親自出手。


  “我名奔波霸。”


  公皙檠出聲,那人皺起眉頭,奔波霸?


  “姓奔?”


  男人疑惑出聲,這等名字他倒是從來沒有在江湖上聽說過……


  “你不問問我的名?”


  公皙檠說完,男人抬頭瞧著他,又等了許久,可是公皙檠卻並不如同他想像中的那樣發問,他便心下癢癢,覺得自己有些被無視的感覺,倒也不是真的無視,畢竟這個地方的最中心,最閃眼的地方,便是他了。


  “哦~”


  公皙檠應聲,露出原來如此,原來前輩在等著我問姓名啊,於是公皙檠出口說道:

  “不問。”


  男人語塞,兩人間便現出一陣沉默來。


  解鈐常需係鈐人,公皙檠率先出聲打破了這份沉寂,他問道:


  “前輩可還告訴我那對我出手之人的姓名?”


  “哼。”


  男人哼了一聲,有些不滿,心頭起了惡心,你不問我姓名,卻問別人,這不是在小瞧我,無視我麽?


  雖然他在此地被困了如此多年的時候,但是想當年,自己尚在外麵的時候,這整個江湖上上下下,無論是正是邪,有誰敢無視他的?


  “你被人下了巫術,卻不知道那人是誰?”


  他嘲笑著公皙檠,出聲:


  “奔波霸,你也太無能了些。”


  公皙檠抿了抿嘴,在心裏點了點頭,對!您請罵吧,最好多罵一些。


  “嗬嗬,所以才要向前輩請教嘛。”


  公皙檠笑嗬嗬的,露出一臉求各模樣,就像是一點兒沒有瞧出來這男人生氣的原因一樣。


  “你以為,問出那人的姓名,你便能得到解藥麽?”


  男人沉默許久,忽然露出一臉恍神,再是我已經看破你了的神情,向公皙檠出聲說道:

  “小子莫要再套我的話了,就算你知道了那人是誰,你也得不到解藥的,倒是你此時好好求我,助我脫困,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可以活命的其它法子。”


  “求求你了,兄台。”


  公皙檠當即出聲。
.

  “啊”


  有人由地麵起身,伸了個懶腰,他側頭朝一旁瞧了,目光瞥見一個嬌小的身軀躺在地上,他神色微微一愣。


  “女人?”


  他瞪大的眼睛,卻忽然想起來。


  “是哦~”


  他出聲,記得自己昨天確實是與一個女人在一起睡去了一個晚上。


  正在他瞧著


  地上那女人發呆的時候,女人醒了過來。


  “啊呀!公漱姑娘,你醒過來了啊!”


  勵洲出聲,卻讓人聽見他的語氣覺得像是在叫一個生病的人,誒呀,你醒了,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夏漱盯著他並不出聲,緩緩伸手指著門口。


  兩人離去之前,夏漱回頭朝身後望了一眼,那兩道洞口如同一對眼睛,眼睛裏頭滿是神秘,她昨天並不是沒有產生過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念頭,但是她最終還是止下了,她有些怕,但更多的卻是不原意,她說不上來為什麽,雖然她想過要進去瞧一瞧,但是卻並沒有那樣的想進去,不進去也沒有什麽,就當作沒看見吧,於她而主便是這樣的感覺。


  看完回頭,她走得更快了些,便超過了勵洲,勵洲亦回頭朝那兩處洞口望了一眼,少有的,他沒有在與夏漱擦肩而過的時候講話,那兩道如眼睛一樣的洞口,一左一右兩處牌子。


  “入此門者,當死。”


  “入此門者,不活。”


  勵洲記下了。


  天色晴朗,陽光還未完全的顯現出它的模樣,此時正好清晨,微風吹得涼爽,並不令人感到寒冷。


  “正常了啊。”


  由洞裏走出兩人個,前者夏漱,後者勵洲,夏漱伸手捂著眼睛上方,虛著眼睛瞧了一眼,再望向山頂,身後勵洲感歎出聲,也不知道他說的是這山中正常了,沒有突如其來的大山再向他們兩個壓下來,還是說的這天氣正常了,已經像是完全沒有了前些天的大雪影響,像是真正的夏天了一樣。


  “走,咱們去山頂上。”


  勵洲出聲,正當他收回望向山頂處目光的時候,卻發現夏漱已經早早走到了前頭,他便張口喊著:

  “公漱姑娘,公漱姑娘!等等我啊!”


  勵洲向夏漱跑去,卻發現跑著跑著,夏漱的身影突兀消失不見了。


  “公漱姑娘?”


  勵洲出聲,有些疑惑,他本來眼看著都要追上夏漱了,可就在他出口向她搭話的時候,她的身影卻突然一下子由他眼前消失了。


  “這是什麽身法?”


  勵洲出聲,這次他倒並沒有如同上一次那樣發出怒火,發狂了,想來倒是睡了個好覺,又恢複了些精力,便開始思索,可是這種突然由麵前消失的身法,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是什麽,是哪一派的。


  “是陣法麽?”


  勵洲瞧向腳下。


  “不對。”


  他並沒有感到腳下有什麽異樣,如果是陣法的話,他雖然並不精通,甚至連現成的陣法他也並不會用……但是沒吃過豬肉,哪怕沒見過豬跑,但是豬長什麽樣子,他倒是識得的。


  如果是陣法,他應該能察覺出來,但是此時顯然並不是。


  “強!”


  勵洲感歎出聲,想來以後江湖上便要多出一個公姓的身法高手了!

  “如此我也要更加努力才行了啊!”


  勵洲突然昂頭大吼了一聲:

  “勵洲的名字,也要讓天下英雄記住了!”


  他吼完便跑,此地並看不見山頂,他隻是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便朝著上頭更高的地方跑。


  少傾之後,勵洲的身影已經完全跑不見了,又過了一陣子,由公漱姑娘先前消失的地方現出一道身影,她歎了口氣:

  “憋死老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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