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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難 第一百二十九章:三教曆史

  “我是魔教教主。”


  “你是魔教教主?”


  公皙檠心頭驚訝,便下意識地出聲說著:

  “魔教教主不是死了麽?”


  古才捷有些不滿公皙檠的神色,他心頭微微不舒服,不應該是這樣的,在聽到他的名頭的時候,公皙檠應該露出一臉的震驚,再是大叫出聲:原來是你!可是此時的公皙檠也隻是微露驚容而已,並沒有過度的驚訝,也更別提害怕了。


  “死的是我師父,我還活著。”


  古才捷出聲,公皙檠思索,兩人間一個瞧著另一個,另一個低著頭,說了一聲:

  “哦。”


  “哦?”


  古才捷大為不滿,差點便要起身朝公皙檠而來,他好想好想動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但是卻又想到了那頭上吊著的那些碎片,便又坐了回去。


  “你可知道我師父死後我便是魔教教主?你可知道魔教教主意味著什麽?”


  古才捷這時倒有些懷疑了,眼前這奔波霸居然連這一點情況也不清楚,他難道不知道魔教是天下一等的大教麽?他難道不知道他現在正有一個天下絕一無二的機會麽?他難道不知道他將自己救出去之後便能讓自己欠下一個人情麽?


  魔教教主的人情呐,這小子當真是不知道珍惜機會。


  “呃……”


  公皙檠自然不知道隻此短短時間之內,古才捷的心裏便將他罵了又誇,誇了又罵。


  “不過這倒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人物了,要是一般人見著我了,便說不得已經當場跪下了,更莫說像這小子這樣不理會我,看他模樣雖然可能不是我魔教中人,但是應該也並不是正道弟子,是什麽江湖隱派麽?”


  古才捷思索著,許是一個人被關得久了,便變得寂寞而且心念多了。


  “咳咳……”


  公皙檠抬頭忽然發現古才捷一直盯著自己呢,於是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他心裏想說,但是卻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不好說出口。


  古才捷自然發現了他臉上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倒率先開心向公皙檠說道:

  “小子,你旦說無妨,我雖是魔教教主,但是卻也是個仁義之人,你與我無仇,亦無怨,相反,我倒還頗為喜歡你小子,出去之後,到我魔教來,我許你做個堂主。”


  古才捷慷慨出聲,又想到一種可能,便又向公皙檠說道:


  “哼,不過你小子若是自認為是個正道人物,不肯入我魔教的話,你倒是想到我是魔教教主便不想救我出去了的話,哼哼,你不助我不出去,你又如何出得去?所以說,你我二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如何?出去之後,帶著它來我魔教,便會有人帶你來見我。”


  他還沒有出去呢,便畫出了大餅,指著自己身邊不遠處的碎片,這是他新近由身上扯下的,倒是沒有再扔到身後去。


  “這……”


  公皙檠終於回過神來,出聲了,他臉上露出有些勉強的笑意,小心地問道:


  “我有兩個消息,前輩想聽哪一個?”


  公皙檠說著,兩個消息,自然便是一個好一個壞了。


  古才捷眯了一下眼睛,心頭升起了不好的兆頭,他聽到自己是魔教教主之後並沒有像他想像當中的那樣驚訝,反而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錯諤,莫不是……


  “魔教被夢賖島打敗了?”


  他猜測出聲,有些不敢信,畢竟當時他雖然年紀小,但也相當好的記憶力了,魔教與夢賖島比起來,最大的優勢便在於其人勢眾多

  ,雖然兩派高層之爭,一向是夢賖島占盡了優勢,但是他們隻……


  想到這裏,古才捷又起了恨心。


  “一定是你。”


  他恨恨然道,一定是夢賖島與那些正道門教相勾連,殺死了他的師父,再是章秋生,你夢賖島不就是想除去師父,然後再與我魔教一爭高下麽,你章秋生不也是圖我師父的神功麽?這麽多年以來,你哪次出現在我麵前不是想逼迫我教出神功?雖然你近年來也不提這些事了,但是我古才捷又豈是不諳世事的小子?你不以武力相逼我便也剛好順著你,等我出去了,哼哼……


  他提手,隻要神功在手,他出去之後,一樣是魔教教主!


  “這,倒也不是。”


  正在這位魔教教主想入非非之時,公皙檠的聲音不和時宜的響起,公皙檠瞧向古才捷,有此不好意思的露出笑意,對古才捷說道:

  “教主,時代變了。”


  “什麽?”


  古才捷有些不明白公皙檠的意思。


  “如何變?時代與我魔教有何相幹,與夢賖島與章秋生有多大相幹?”


  “教主……魔教,已經沒有魔教了。”


  公皙檠低聲輕語,他想過要不要不告訴他這件事,但是他又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於是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在此時告訴他。


  先前公皙檠做出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倒也是真的,隻不過他想的並不是古才捷的麵子問題罷了。


  “沒了?”


  古才捷呆在當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皙檠倒也大概猜出了他被關在這裏的時間,魔教教主死後,魔教少教主被不明人給捉走,再那之後,魔教隻是在當時尋找了一陣時間,但是等到他們如何也沒有找到魔教少教主的消息的時候,他們便再不找了,反而是開始內鬥,時間一直持續了大概三個月左右。


  魔教本有七大堂,分為山嶽、江河、天空、高陽、魔物、三旬與九歌。


  在那五個月時間裏,三旬堂與天空堂被徹底打散,兩堂裏的人死的死,離的離,當時的高手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之後的江湖裏,這倒不是因為這兩堂的實力便弱了,相反,天空堂的實力卻是當時魔教裏與江湖之中公認的魔教實力最為強的一堂,而三旬則是由魔教教主親自掌管,其堂中弟子的實力想想也知道不會是弱手,並且,俗話說得好:


  近水樓台先得月呐。


  那三旬堂裏的人,卻也有幾位教主心腹學會了那隻有教主才會的乾坤大挪移,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據當時的小道消息相稱,雖然事情到底如何,除去當時在場的那些人以外,便無法得知了,但這個消息卻是被許多人認為是正確的,於是這麽多年下來,倒也就成了真相。


  當時有人稱,是魔教魔物堂堂主做了叛徒,他早早便令人打入三旬堂中,隨身伴著當時的魔教教主,等到那位弟子騙取了教主的信任學到乾坤大挪移之後,他便在當時發動了叛變。


  而令這兩個本是魔教七堂中最為強勢的兩堂沒有想到的是,魔物堂堂主早便聯係了其它三堂,也就是山嶽堂、江河堂與高陽堂堂主,四堂合一,倒是在內鬥一開始便同時向天空與三旬發難,在九歌堂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舉除去了這兩大堂係,而這之後,九歌堂倒也是獨木難支,隻好順勢而為,這也正是為什麽在魔教解體之後,非門三派,當然,另一稱便也叫它們魔教三派,這也正是這三派在解體之後便成為非門末流門派的原因。


  在除去了天空堂與三旬堂之後,魔物等四堂便理所當然的將九歌堂也收入了


  自己的地盤之中,但是畢竟時間匆促,而且在結束了內鬥之後,山嶽堂、江河堂又打起了商量,兩堂堂主關係本就交好,聽江湖人講,當時的江河堂堂主與山嶽堂堂主是結拜的兄弟,這兩堂害怕魔物堂堂主一家獨大,因為畢竟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那位由教主身邊學到乾坤大挪移的弟子是魔物堂堂主的暗子這樣的消息。


  乾坤大挪移本來就是魔教教主的標誌,若是等到那人將招式教會了魔物堂堂主,他們那時倒真是再想翻身也難了,而這想來也正是魔物堂不想再怒力找回少教主的原因吧。


  山嶽堂堂主與江河堂堂主又聯合了九歌堂,在一次晚宴上,將那位學得了乾坤大挪移的弟子暗殺身死。


  於是此時還名為魔教的魔教又發生了第二次內爭,這次內爭結束之後,幾堂皆大傷(屏寫小說好難蔽)精髓,堂主與主要弟子死的死,殘的殘,直到兩個月之後,魔教第二次內鬥結束。


  這次內鬥卻是這幾個堂主當中實力最弱的山嶽堂堂主下場最好,於是他趁著最後僅有的一點時間與機會,在弟子還未完全散走的時候開始了整合,可是沒有了乾坤大挪移之後,他便也再不能稱自己為魔教了,於是這才有了之後的半月居。


  也正是在這時候,另兩位活下來的九歌堂、高陽堂堂主合作了一處,也爭相聚攏弟子,成了之後的淵陽,而如今非門三派當中的最後一派——飛狐宮,卻是由當時一位傑出弟子所組建而成,而令人沒想到的是,這由弟子建立起的飛狐宮,如今卻是三派當中實力最好的一處地方。
.

  “三教曆史,你很清楚嘛?”


  楚玉石有些吃驚,倒是沒想到南榮立人對於這非門三教如此的知根知底,他隻是說了一句:魔教是如何解體的,你不知曉吧?


  南榮立人倒是由魔教教主被捉開始講起,一直談到了如今的飛狐宮。


  “哼。”


  南榮立人昂起頭來,有些得意。


  “如何?小玉石。”


  “爺不小!”


  楚玉石本想吼出聲,卻又變成喃喃,顯然是知道他吼得再大聲也沒有什麽作用。


  “小玉石便小玉石吧,起碼比楚鐵頭要好聽得多了。”


  楚玉石在心裏如此安慰自己,再抬頭時,卻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上了山腰。


  “這?”


  他出聲,有些疑惑。


  南榮立人本來瞧著楚玉石,是背對著行路的,此時倒也應聲回頭瞧。


  “嚇?!”


  她倒也是被嚇了好一跳。


  隻見著山間起平地,廣闊如原野,但是這片原野上可是一點兒草綠也沒有,有的隻是一條條長長的痕跡,像是有隕石由天際落到地麵,再由地麵一路在此地滑行而留下的痕跡。


  “這是什麽東西啊……”


  楚玉石心裏感到極為的驚訝,但是他在此之前卻也是從未來過這裏,也就不太清楚這裏倒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但是光隻是看著,瞧著這裏就能猜想得到,那變化一定聲勢浩大,不得小了。


  “玉石,這裏……”


  南榮立人回頭將疑惑的目光投進楚玉石,楚玉石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來啊,倒是當真不知。”


  兩人瞧著這片平原,平原邊上有一座小亭,那小亭座於此地,便顯得是那樣的突兀,兩人一眼便瞧見了,隻是因為實在有些驚訝於這片山間平原,但是此時再看那小亭子時,便更加吃驚了,此地已經如此狼藉,那小亭子如何能完好無損的立於此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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