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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沙發上的曖昧

  黑暗中幾乎看不清什麼,尤其我走在這條長長的走廊上,我看不到前面的路,只是我知道這條走廊沒有任何東西,閉著眼也不怕跌倒。


  我不停的給自己打氣,輕輕的朝前面走,我實在是害怕,握緊手裡的木棍,如果真的是個賊的話,我一定不能膽怯,如果不能嚇跑他,那我就呼叫許陌生,讓他下來幫我。


  我看到客廳里有一個人影在走動,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那應該是一個男人,看他身體的輪廓還算強壯,只是看不清他的臉,好像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我壯著膽子走去,在這時我看到那人竟然坐在沙發上,我抬起木棍用力打下去,但那人卻突然轉過身來,抓緊木棍站起身來,我嚇壞了,想把木棍給拽回來,但是那人的手勁實在是太大,我根本拽不回來。


  這時,燈突然亮了,我看清了那人,原來是許陌生,我終於可以鬆口氣,鬆了手,許陌生把棍子給扔了,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又坐在沙發上。


  我看著許陌生,用手擦擦額頭上的汗,剛才實在是嚇壞了,許陌生怎麼會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神情有些倦怠,他旁邊有一個啤酒瓶,茶几上的煙灰缸里有一個煙屁股,煙屁股還在冒煙,看來許陌生剛才抽煙了。


  我心裡更加奇怪了,許陌生怎麼回事,怎麼又喝酒又抽煙?半夜不睡覺在這裡幹嘛?


  我繞過沙發,走到許陌生身邊,納悶的問:「陌生,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剛才真差點把我給嚇死,要不是許陌生髮現了我,抓住了木棍,我剛才那拼盡全力的一擊就會把他的腦袋打開花。


  許陌生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心裡著急,許陌生這是怎麼了,我走到他旁邊,把酒瓶子拿起來,裡面的酒已經被喝完,這又喝酒又抽煙的,到底是怎麼了?

  許陌生像在發獃一般,臉上沒有任何錶情,我推了許陌生一下,問道:「陌生,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的啊,你怎麼又喝酒又抽煙的,你到底怎麼了?」


  許陌生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透露著冷漠的光,又看向前面,沒有說什麼。


  我心裡更加著急,蹲下身來,握緊許陌生的手,關切的看著許陌生,「你到底怎麼了?」


  我看他這樣子,他到底是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我真的是擔心。


  許陌生看著我,輕笑了一聲,說道:「我沒什麼,只是睡不著,所以來這裡,你去睡吧。」


  我分明看到他眉頭中的憂愁和難過,他卻不肯跟我說,為什麼不肯和我說,寧願自己承擔,都不肯和我說他的痛苦和煩惱。


  我坐在許陌生的旁邊,我不會離開,我緊緊抓住許陌生的手,心裡很難受。


  「陌生,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許陌生偏頭看著我,眼睛里有些迷離,我看不懂他的表情,看不明白,但在下一秒,許陌生竟然撲到我身上來,我被許陌生壓在沙發上,我定定的看著許陌生,心跳不覺的加速,渾身都開始發熱一般,這感覺如此熟悉,熟悉的讓我呼吸紊亂。


  許陌生的呼吸聲清楚的在我耳邊響起,帶著濃烈的酒味和淡淡的煙味,刺激著我的神經,許陌生,他俊逸的臉在我眼前如此清晰,清晰的我能看見他每一個毛孔,他的一切都讓我如此的眷戀。


  許陌生的眼裡燃起一絲絲的欲|火,慢慢的俯身,我不敢也不想閉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許陌生,期待許陌生的愛|撫,我多麼渴望許陌生的愛|撫,他的愛是我最大的動力。


  空氣中升騰起曖昧的溫度,如繞指柔一般,穿梭在房間里的每個地方,每個地方都像被漸漸要燃燒起的火苗一樣,全身都開始躁動起來。


  我的心跳的很快,一動不動,許陌生又回來了,真的又回來了,他還是我的許陌生。


  然而許陌生的吻卻沒有如期而至,停在了我的唇上方,並沒有落下來。


  我心裡驚訝,又有些著急,想問許陌生怎麼了,但是我又怕打擾這良辰美景,我一點也不想擾亂這一刻,多動一下都覺得是多餘,何況多說一句話。


  可是許陌生卻突然停下,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在我期待著他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他卻從我身上離開,


  他從沙發上面站起來,低頭看著我,神情冷漠得如一尊蠟像一般,他的眼裡也看不到任何的欲|火,彷彿我是空氣一樣,他冷漠而淡然的說道:「我睡了,現在要上樓去了,你也快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我愕然,不敢相信許陌生能如此輕易的從我身邊走開,可是他說完這句話,果然就邁開長腿,繞過沙發,走到樓上去了。


  我就這麼一直躺在沙發上面,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聽到許陌生那輕輕的關門聲,我才發現在剛才四面八方升騰的那些曖昧的溫度,現在全部都化變成了失望和委屈,如洪水一般,朝我的心裡侵襲過來。


  原來一個男人不愛你的時候,是這種表情,這種態度,我現在才終於明白。


  我從沙發上面坐起來,怔怔地看著茶几上的煙灰缸,還有那個已經被喝光的酒瓶,他心裡到底藏了什麼事?到底有什麼樣的苦楚不肯與人訴說,只能在深夜裡借酒消愁。


  是我帶來的嗎?這一切都是我帶來的嗎?如果我的愛捆綁了他,那麼我應該怎麼辦?

  他明明還是從前的許陌生,可是我現在為什麼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即便他與我住在同一個屋子裡面,即便我們朝夕相處,可我還是感覺,他離我已經越來越遠,我快要觸摸不到。


  這一晚上,我沒有回房,就躺在沙發上面,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然後天就亮了。


  天一亮,張姨便趕過來,她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我躺在沙發上面,立即跑過來,關切地問道:「少夫人,你怎麼睡在沙發上面?這是怎麼了?」


  我本來還想再躺一會兒的,但是張姨已經過來了,我立即離開了沙發,站起身來,整理了下頭髮,笑了笑說道:「我剛從卧室出來,想在沙發上面躺一會兒,張姨你來的太早了,下次不要來那麼早,多睡一會兒也好。」


  張姨笑了笑,說道:「我都已經是中年人了,睡那麼多覺幹嘛,早起早睡身體好,少爺還沒起來吧,我就給你們做早餐。」


  我點點頭,張姨就走進了廚房,我輕輕吐口氣,用手指撥弄一下頭髮,走進了卧室裡面洗漱好,又走到客廳來。


  我到客廳的時候,許陌生也已經起來了,他已經洗漱好,身著西裝,英俊帥氣,坐在餐桌上面,已經準備開始用餐,張姨做早餐的速度非常快,她做完早餐就回去了。


  昨晚的事我記得很清楚,許陌生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印在了我的腦海,但是昨晚的事已經過去,我不想再讓它佔據今天的生活,今天的心情。


  我歡快的走過去,笑著說:「早上好,陌生,今天我們就不用去上班了,我想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可以嗎?」


  我是迫切的想知道許陌生腦部的狀況到底怎麼樣了?國內的醫生到底有沒有辦法能夠輔助許陌生恢復記憶?


  許陌生喝了一口牛奶,抬起頭來,有些訝異的看著我,然後又放下杯子,拿起一塊麵包,淡然說道:「可以。」


  只是一句淡淡的近乎冷漠的可以,又把我已經到喉嚨的話全部給打了下去,熱臉貼冷屁股,這樣的事我在從前基本上沒有做過,但是現在我發現我每天都在這樣做。


  吃完早餐之後,我和許陌生去了醫院,我們去的是這裡最好的醫院,許陌生去做了一個腦部掃描,還做了一些別的檢查,結果出來的還算快,醫生跟我們說許陌生的腦部沒有任何的問題,失憶這種情況也是偶然性的,它需要後天的一些刺激,來輔助他記憶的恢復,藥物的輔助是沒有多大效果的,況且藥物都有副作用,他不建議服用藥物。


  我心裡有些失望,在南非的時候醫生說的那些話簡直是一模一樣,還是沒有別的辦法來幫助許陌生恢復記憶,醫生跟我們說讓我們多帶許陌生去一些曾經去過的地方,也許對他會有一定的幫助。


  從醫院出來,我心情真是糟糕,還是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許陌生恢復記憶,這可怎麼辦?真要靠他自己嗎?可是這個過程肯定是非常艱難而遙遠的,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呢?


  我們開車回去,許陌生邊開車邊對我說道:「或許失憶並不是一種病,所以醫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治療措施。」


  我偏過頭看著許陌生,問道:「陌生,你想恢復記憶嗎?

  許陌生看了我一眼,語氣平常,淡然說道:「想又怎麼樣?不想又怎麼樣?」


  他給了我一個這麼模稜兩可的回答,真不知道讓我怎麼說出下一句話。


  但是我還是認真的對許陌生說道:「如果你想的話,我會努力的幫助你,幫助你恢復記憶,這不僅是你一個人的事,也是我的事,是我們一家人的事。」


  許陌生微微一笑,看著前面,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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