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可笑之極
見張可欣咄咄逼人,顧怡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伊曳是自己的前任,而自己有血緣的妹妹竟然看上了前任伊曳,而且還要自己幫她來引起前任的注意,她覺得生活就像一場笑話,而她就是那裡面的杯具。
可是她毫無選擇不是嗎?
「好,我答應你,所以你也答應我的條件吧,否則就算了,我還沒有特殊愛好,幫自己的前夫介紹女人。」顧怡眼神堅定,這已經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自己可以談條件但絕對不能連僅剩的尊嚴都不要。
「好吧,那你的條件又是什麼,提前告訴你最好靠譜點,否則我寧願燒了這遺願,到時候你可就什麼都沒有了。」都到了這個時候,張可欣還想著威脅她,想讓她乖乖聽自己的話。
顧怡盯著張可欣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別想著控制我,否則這場交易就作廢,我的條件也很簡單,先把遺囑給我,讓我確認真假」
張可欣笑了,嘴角的嘲諷叫人看了就不舒服,伸手晃了晃信封,「你當我傻呀,信給你看了之後那我的事情怎麼辦?只有等到你好好的完成我的事情之後我再交給你。」
「我知道了。現在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在這裡慢慢喝咖啡吧。」站起身來,看了下周邊的環境,心情就像是打翻了的五味油瓶一樣複雜。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處處都是繁華和宣洩,這麼熱鬧叫顧怡有種無處安放的感覺,走到哪裡都彆扭,誰能想到電視劇里的情節也會發生自己的身上,她的妹妹竟然要要去服侍伊曳,她的前夫!
想一直走下去,雖然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又該在什麼地方逗留。可是不這樣心情就會一直變得很糟糕,她討厭這樣的自己,為情所困,走不出去。
現在故意滿腦子都是伊曳和張可欣的事情,還有母親的遺願。不論怎麼想都覺得奇怪,已經這麼久沒有見面了怎麼會突然蹦出來一個什麼遺願?
可是這次又和前倆次都不一樣,因為這次他們真的拿出了證據,帶有母親字跡的信封。可是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有聽過母親說她的身世還有遺願?突然想起了母親生前非常珍藏的一張照片。
記得有一次她想要偷偷的看一眼那照片,卻不料被母親發現了,一直溫聲細語的母親卻大發雷霆,呵斥自己不許再進她的房間,然後就把自己趕了出去。站在門外的她有點被母親嚇到,所以一直呆著沒有動,從屋裡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抽噎聲,和一段不清晰的話,「爸……媽……,哥哥,我好想,回到,你們身邊。」
難道那遺願是真的?她一直都知道母親有一個秘密在小心翼翼的守護,看來她要好好的調查之前的事情了,因為不論是母親死去的真相還是母親的遺願,她都是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的。這次她要親自調查。
可能是顧怡想問題想的太認真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個人,她猛地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沖那人一笑,「對不起啊,我在想事情所以不小心撞到你了。」
然後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那人說沒關係,顧怡有點詫異的抬頭看那人,卻沒想到竟然看見了一個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伊曳。
這麼多天沒有見了,他還是那個樣子,似乎絲毫沒有因為失去了她而有一點不自在,嘴角掛著她熟悉的笑,殘酷而冷漠,那如同古井一般深沉的眸子,此刻看上依舊那麼惑人心神,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裡面不停沉淪,等到清醒的時候就是你下地獄的時候。
「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堂堂伊氏總裁,看來您還真清閑有時間陪著女朋友到處逛街,我現在還有事情,您在這裡慢慢轉悠吧。」顧怡已經深刻體會到了那種痛不欲生,所以現在雖然還有那悸動,但是早就沒有了那衝動。
在瞧見有好多天沒見的顧怡時,伊曳的心控制不住的跳了跳,她在這幾天有變瘦了,本來就沒有幾兩的她看上去好似一陣風都可以颳走她一樣,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天知道他到底有多痛,可是在看到她平波無瀾瞳孔時,胸腔的怒火幾乎就要控制不住。
就這麼討厭看見他么?在她抬頭的一瞬間他看到的只有厭惡和冷漠。
「著什麼急啊,顧怡,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何不坐下來好好的續箇舊,談談彼此到底過的怎麼樣啊。你說如何?」伊曳沒有開口說話,卻被剛趕來的宋妙娜插了一嘴,她還是那麼喜歡紅色,一襲紅衣的她看起來那麼耀眼,要是忽略那一雙充滿算計的眸子,也還算是一個嬌艷欲滴的大美人。
真不明白這種渾身上下都是算計的女人,伊曳到底喜歡她什麼?顧怡不屑的撇撇嘴,連頭都懶得抬;「你說敘舊我的去啊?面子好大啊,還有啊,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宋妙娜看見顧怡后顯得特別興奮,就好像看見了一塊大肥肉一樣,倆眼發光。這幾天她快要悶死了,明明已經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到手了,可是卻沒有一點成就感,反而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正好遇見了顧怡真是天助我也,讓她不拿來好好解悶,豈不是浪費了老天爺的一品苦心。
「別這麼說,我們有很多共同話題,比如感情生活啊。穿的什麼牌子衣服啊。」邊說還邊挽上伊曳的胳膊親昵的笑著,發現伊曳並沒有拒絕內心一陣竊喜,用餘光偷偷去看顧怡的表情。
卻發現顧怡什麼樣的反應都沒有,好像眼前的這倆人是一對不相干的人,而她只是一個過路人的人罷了。看見顧怡這麼風輕雲淡,宋妙娜的心裡不平衡了,為什麼這個賤人一點都不難過?自己明明搶走了她最在乎的東西,難道不應該是痛不欲生或撕心竭力的罵自己是小三嗎?
「宋妙娜,你現在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一點都不憤怒對吧?那麼你覺得我對待陌生人應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呢?」顧怡淡笑這開口,彷彿真的不認識眼前的這倆人,絲毫不管自己心中的傷口究竟裂開的有多大,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在這對狗男女的面前丟了尊嚴。
宋妙娜驚訝的瞪大眼睛,隨即哈哈大笑,原來是躲在角落的背後偷偷舔傷口,她還以為顧怡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呢?這下可以愉快的玩下去了,「陌生人?怎麼可能啊,顧怡你是不是忘了我身邊的未婚夫曾經是你的前夫啊?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之前你們是如何如何甜蜜的吧。」
顧怡冷靜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眸,迫使自己忘記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努力的忘記心臟處傳來的陣陣痛意,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平靜的面對他們故意的挑釁。
過了許久之後,顧怡緩緩地睜開了眼眸,雙眼之中的清冷不容忽視,目光猛地看向了宋妙娜,彷彿一眼就可以看透她的所思所想,淡漠的開口道。
「甜蜜那種東西我和他擁有過嗎?還有你非這麼拐彎抹角的和我說話嗎?不就是想看我碎裂的樣子吧,抱歉讓你失望了,我現在不但過的很好而且注重保養,怎麼都沒發現你最近長皺紋了嗎?」
見顧怡這麼說她,宋妙娜忍不住掏出了自己的隨身攜帶的鏡子,竟然發現真的如顧怡所說,額頭多了幾條皺紋,心下頓時煩躁起來,難過這倆天伊曳都不怎麼理他。
「會不會說話,哦,對了你本來就平民家的孩子,怎麼可能懂我們這些人的禮儀呢?」宋妙娜拿顧怡之前的身份說事,就是為了激怒她,叫伊曳看看顧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然後好好的和自己在一起。
「對啊,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和我說話不覺得太掉價嗎?還是說你就是喜歡犯賤的和我說話?哦,對了我忘了你的代名詞就是賤人。」顧怡不留情面的反擊,想拿她以前的事情說事,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宋妙娜沒有想高傲的顧怡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有點懵了,等反應過來顧怡是在罵她賤人的時候,心裡的最後一根理智砰然倒塌,「顧怡,你說誰賤人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酒吧駐唱的風流事韻,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呢,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怎麼人人都想拿我以前的事情說事,又是從哪裡的得知酒吧駐唱的事情是自己心裡過不去的檻,太可笑了吧,自己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他們這些人,把自己平靜的生活搞得一團糟。
「人人都有最困難的時候,那個時候雖然每天很累又沒有多少錢,但是起碼很滿足,但是你恐怕永遠都不會明白這些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滿足。」
顧怡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因為她不想看他們幸福的背影,襯托的自己很凄涼,與其那樣她寧願高傲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