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小築
呂中他們踏上那座橋,橋下的河水洶湧翻滾著。
呂小拉拉呂中衣袖:「爺,你有沒有聽到一些瘮人的聲音。」
呂中摸摸呆在懷中一動不動的雜毛,無聲的笑了笑:「該不會是喝多了。」
呂小撓撓頭,想了想:「可能吧。」
他以前都沒喝過酒,也不知道喝多是什麼感覺。
當呂中他們完全踏上橋的另一邊時。
呂小的餅突然掉地上,滾到身後了。
呂小腳剛動,準備回頭去撿。
大漢一個晃身來到他身後:「小公子,髒了就不要了。」
大漢把自己的遞給他:「吃我的吧。」
呂小抬頭看著呂中:「爺,那餅有袋子裝的,不臟。」
呂中伸手摸摸呂小的頭:「一路上不管聽到什麼,遇見什麼都別回頭。」
呂小眼睛轉了轉,點了點頭:「爺,喝酒去吧。」
呂中他們來到無憂小築,有個老婆婆在門口招呼著來客。
「香,香啊。」大漢在空氣中聞了聞,「好酒,好酒。」
呂中甩了下袍子:「走吧,進去看看。」
呂中踱步向前。
「公子,公子,裡面請,裡面請。」老婆婆招呼著他們,叫了個姑娘來帶他們。
呂中他們跟著那穿著紅裙綠袖,生得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隨步走上梯格,進得那裡面。
這無憂小築外面是畫棟雕梁、石砌朱欄;屋內的擺設顯得更是精緻,珠玉的帘子,玉雕的大桌。
無憂小築分上下兩層,樓上是雅座,樓下是大堂。
大堂有張大桌長三米寬兩米,上面擺滿了酒。
大桌四周擺了三張桌子,其中兩張坐滿了人。
「杜康,羅浮春,屠蘇,桑落,茯苓,秋露白……」大漢圍著大桌轉了一圈,感嘆道,「都是好酒啊,也不枉我千里迢迢來此一趟了。」
大漢咽了咽口水,看著呂中。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一個酒杯從樓下飛向大漢。
大漢把肩上的刀一伸,那個酒杯穩穩噹噹滴酒不灑的落在刀身上。
「好功夫。」一個穿著錦衣的俏公子從樓上一躍而下,落到大漢面前。
「春泉如醴,出自天朝,秋露凝甘,遍於竹葦。」大漢一飲而盡,「沒想到大漢我來這無憂小築喝的第一口酒竟是這名震天朝的秋露白,好酒,好酒。」
「兄台不嫌棄便好。」錦衣公子拿出把紙扇一揮,高喊,「來人給我把這些好酒每樣來一壺。」
他走到唯一空著的那張桌子,一腳踩在長凳上,豪氣衝天的敲敲桌子。
「兄台今日既有緣一見,本公子請你品一品這無憂小築的酒可好。」他笑眯眯的用手中的摺扇拍拍桌子。
「哈哈,大漢在此多謝公子的厚愛了。」大漢爽朗一笑,指著呂中,「大漢的酒費已有人包了,就不勞公子破費了。」
大漢持刀的手一揮那隻空了的杯子,凌厲的破空飛向錦衣公子。
「大膽。」一聲怒喝。
一根筷子急如風的從樓上射下來,它把那飛到半路的酒杯攔下,接著速度不停的向大漢飛去。
「何人在此鬧事?」一聲威嚴怒喝從門外傳來。
那根筷子竟應聲而止,掉在地上。
「哈,哈。玩笑,玩笑。」錦衣公子打開摺扇,向門口走去,「張哥,小弟在此等候多時了,無聊得很啊。」
大家看到個身高八尺,一臉鬍子,圓頭大耳,一雙眼如銅鈴般的男子穿著身白衣背著手緩緩進來。
「白玉郎別給我惹事,否則仔細你的皮。」男子理都不理他,徑直走了進來,他經過呂中的身邊,掃了眼她,頗為嫌棄的皺皺眉,「孟娘也真是的,把小白臉放進來也就算了,連小孩畜牲也放進來,怎麼搞的?」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上了二樓。
呂小扯扯呂中的衣袖。
爺,這人我們惹不起,要不撤吧。
雜毛夾著尾巴,縮著身子,身子發抖的靠著呂中的腳,想盡量縮小存在感。
「哈哈,來大漢我這。」大漢哈哈一笑,呂中感覺壓在身上那股無形的壓力慢慢消散了。
大漢手一伸,雜毛被他提著脖頸,他徑直走到那空著的桌子,把手中的刀一放。
「呯。」一聲巨響,把大家嚇了一跳。
大家不滿的看著他。
「怎麼地?」大漢微眯著眼,掃視了一圈,「想打架,來啊。」
「台起。」
無憂小築外突然傳來一聲飄渺的聲音。
大家不明所以的左顧右盼。
「公子快來這。」大漢招招手,讓呂中他們過去。
呂中他們剛坐下,只見那大桌竟慢慢向一邊移,在它剛才所處的地方竟有一方八仙桌慢慢升起。
「幻器。」突然有人驚叫。
「幻月城的人也來了嗎?」
「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
雅間的人也走出來,俯視著。
四周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
呂中和呂小對視了眼,這幻器,幻月城又是什麼東西?為何大家反映這麼大。
「這幻器別被它表面騙了,內里可大有乾坤的。」大漢拿起酒葫蘆喝了口酒,「而這幻月城在九天之上可是排得前三的,它可是那什麼幻宗的祖宗,以後遇到他最好繞路走。」
突然一陣風吹過,大家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待大家再睜開眼時。
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個小型的比武場,它可容納五十人左右。
呂中一眼看去,一共八張桌子,六十四個座位,幾乎空了一半,一眼看去應該有三十人左右。
有些人竟不見了。
「八卦方台。」呂中聽到隔壁桌傳來驚呼聲。
「兄台這八卦方台很牛嗎?」呂小疑惑的看著大漢。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周而復始變化無窮。」大漢摸了摸雜毛,「八卦方台是一個幻器,也是一件可媲美神器的武器,在武器榜前十可是有它一席之地的,別小看它。」
風起,風止。
比武台已分成黑白兩半。
呂中眉頭一皺
太極兩儀。
她心有些不安,這似乎是個很危險的局。
呂小心有所感,他拉著呂中的手。
爺,我會保護你的。
「歡迎各位光臨奴家的無憂小築。」伴隨一聲銀鈴般的笑聲,一個紅衣女子跟著一個仙氣飄飄的白衣男子從台上緩緩落下。
紅衣女子自是那孟姑娘,至於這白衣翩翩的俊俏公子呂中他們倒沒見過。
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呂中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兩句詩。
「爺,這人與那沐混蛋有得一拼,都是帥哥。」呂小低聲道,「可惜是個光頭的。」
呂中皺了皺眉:「別說那混蛋,掃興。」
呂小咬著牙:「爺,下次見到他,我打得他滿地找牙幫你出氣。」
呂中掃了眼他,誰還想見那沐混蛋,最好後會無期。
而此時,某處宮殿。
「少主你都連續打了三個噴嚏,要不要我叫師傅來。」一個吃著糖餅的小童伸出三個手指道。
「沐童你小不懂,這是少夫人想他。」旁邊一個俊朗男子把手中的捲軸放下,撓撓小童的頭玩味的看著那站在窗口的男子。
「肯定是我娘子在想我了。」窗口那男子嘆了口氣,「我要不要去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