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槍傷
NYPD的支援來得雖然不算及時，但好在還是將泰迪抓了個人贓并獲，之后警員們在高飛的帶領下回到地下車庫繳獲了泰迪販賣的槍械，而在這一戰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弗蘭克卻早已腳底抹油溜了。
事后統計戰利品，這次NYPD從泰迪手里截獲了半自動手槍13支、自動步槍8支、子彈405發……毫無疑問，這次行動的勝利讓紐約販槍組織損失慘重，同時也給所有境內販槍團伙敲響了警鐘。
不過最后按照泰迪手上的庫存清單盤點繳獲槍械時，漢克卻發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現場繳獲的槍械比泰迪庫存清單上的數量要少一些，有一部分槍支不翼而飛了。
“怪了……”漢克摸著腦袋直皺眉頭，“還有一部分槍械去哪兒了？”
站在一旁的高飛則了然于胸——弗蘭克今晚出現在這里果然不只是為了保護外甥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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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解犯罪分子回到警局，再錄入了相關證據和信息，等高飛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臨近破曉了。
開門進屋，弗蘭克居然破天荒的在公寓里，老家伙剛洗完澡，正坐在沙發上喝著啤酒看著電視上重播的美式肥皂劇。
看到高飛進屋，弗蘭克殷勤一笑：“我英勇的警察外甥回來啦？歡迎歡迎。”
高飛懶得跟他寒暄，徑直走到弗蘭克面前，擋住他看電視的視線，再低著頭嚴肅的盯著他。
“弗蘭克，泰迪販賣的槍械少了幾支，是你悄悄拿走了吧？”
弗蘭克聞言一愣，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攤手道：“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高飛冷哼一聲：“這種事你做的還少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今天你去現場根本不是為了救我，而是為了泰迪的那一車槍械。你在公寓里看到我的分析圖之后，就覬覦起這一車強力軍火了，要不然在泰迪逃跑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攔住泰迪，卻只是把裝槍械的貨車給攔下？”
弗蘭克死不認賬：“冤枉啊！警官，我冤枉啊！”
“你冤枉個屁！”高飛厲聲呵斥道，“如果不是NYPD的支援及時趕到，你怕不是準備把那一車槍械都拉走吧？好在我的同事來得及時，你只順走了幾支槍。”
“我真的沒有……”弗蘭克死鴨子嘴硬，“外甥警官，你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
“呵呵，我是沒有證據。”高飛冷笑道，“但弗蘭克，你最好別讓我抓到證據。這些違禁槍支每天都在威脅著紐約市民的人身安全，我們警察為了控制這些安全隱患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一名同事今天晚上肩胛骨直接被打碎了，差一點就沒命了！就是為了控制這些該死的槍械，所以如果讓我查出你和這些槍械有關系，我不管你是不是我舅舅，也不管你是不是救了我的命，我都會讓你接受法律制裁！”
“好的，好的，高飛警官。”弗蘭克高舉雙手，乖乖投降，“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查出來的……咳咳，我是說，我根本就和那些槍械沒關系，我可是個良民！”
高飛目光轉冷：“弗蘭克，我沒有在開玩笑，你知道我向來說到做到。”
看到高飛似乎準備追查到底，弗蘭克終于慫了，整個人如泄氣的皮球，轉身跑到自己房間里拖出一個行李箱。
“好吧好吧，算我鬼迷心竅，高飛警官，我主動上交贓物，求你從輕發落……”弗蘭克一臉懇求的說。
高飛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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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宅在公寓里睡了一覺，高飛下午就去把剩下的槍械交還給局里，雖然弗蘭克的行為的確不妥，但施耐德警長也懶得追究他的責任了，畢竟一個販槍團伙已經讓109分局焦頭爛額，大家實在騰不出時間去起訴一個無業游民。
處理完剩余的槍械，高飛特地去了一趟醫院，93分局的黑人妹子艾瑞斯肩胛骨碎裂，此時的狀態不是太好。
看到高飛手捧一束鮮花造訪，艾瑞斯喜出望外。
“高飛警員，你怎么來了？”
高飛輕輕一笑：“來看看光榮負傷的同事。”
說著，高飛將鮮花插到床頭的花瓶里，再扶著艾瑞斯起身坐好。
艾瑞斯面帶愧色，小聲嘟囔：“唉，都怪我當時太冒失了，沒等支援就沖進去，否則也不會被歹徒擊中……”
“你們也是擔心歹徒逃逸，雖然方法是錯誤的，但勇氣可嘉。”高飛直言不諱的說。
實際上能在危急關頭不顧自己的安危與歹徒周旋，只憑這一點就非常讓人欽佩了，高飛死了可以在另一個世界穿越重生，但其他人死了就只是死了，正因為高飛了解這一點，所以他對艾瑞斯和93分局的其他警員更加欽佩。
他們才是真的英雄。
“肩膀還疼么？”高飛笑著問道。
“好多了。”艾瑞斯輕輕搖頭，隨后指了指胸前掛著的一個小藥瓶，“護士給我準備了止痛泵，疼的話按一下就好了。”
不過說到這里，艾瑞斯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只是醫生說我就算復原也會行動不便，以后恐怕不能再出外勤了，開車也很困難……”
高飛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一槍雖然沒有要了艾瑞斯的命，但卻毀掉了她的人生。
也許最終NYPD會給艾瑞斯記上一功，可能還會給艾瑞斯頒發一枚勛章，但這畢竟于事無補，這些榮譽無法復原艾瑞斯受傷的肩膀。
這件事早晚會隨著時間被人遺忘，被賦予的榮譽也會煙消云散，而最后永遠陪著艾瑞斯的只有肩膀上的舊傷和永遠無法正常抬起的胳膊。
這就是一名底層警察為了維護正義所付出的代價。
世界各地像艾瑞斯這樣的警察還有成千上萬。
沉默良久，高飛深吸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艾瑞斯的手，道：“艾瑞斯，我不能緩解你的傷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你白白挨這一槍。放心，接下來我會一個一個追查販槍團伙售賣出去的槍支，我會將這些槍支一一追回。我會用我自己的力量去減少紐約槍擊事件的發生，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