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困受傷

  「穆少,怎麼說以後你們倆都會成為一家人,別這麼對我姐姐好嗎?」


  許柔一臉替姐著想的語氣讓穆澤凱有點心疼這個懂事的女人,不過一向不喜歡綿羊型女人的他還是聽進了許柔的這句話。


  如果自己把外公定的事搞砸了,他非教訓自己不可,想到那種可怕的場景,穆澤凱立即讓許願坐下。


  「許願小姐,你別誤會,我只是現在不渴,你想吃水果嗎?果盤上有很多今早空運過來的異度水果,口味不錯,要不要試試。」


  許願有點驚呆是什麼讓穆澤凱突然改變態度,因為許柔剛剛的話嗎?她看穆澤凱就是不喜歡她。


  許願相當疑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阻止著穆澤凱,不讓他徹底說開。


  內心一陣無力,她好討厭這種未知的感覺。


  看著果盤中的水果,許願嘴角揚起一抹有趣的微笑。


  智利加力果,紐西蘭綠奇異果,泰國釋迦,還有一堆許願不知道名字的水果,看著都好好吃呀。


  選哪個呢?


  既然選不出,那就統統吃了吧,反正穆澤凱和許柔兩人在一旁調情,也沒空理她。


  清亮似水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許願左手一個加力果,右手一個人蔘果,就這麼左一口又一口「咔擦咔擦」得吃過癮。


  清脆響亮的聲音吸引了正在眉目傳情的穆澤凱和許柔,看著許願大咧咧的樣子和果盤中漸漸少去的水果,目光獃滯。


  眼前的人是······是吃貨嗎······


  攜肩而立的高樓大廈,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精神盎然。被大廈圍繞的簡氏集團像一個高大無比的巨人,傲然挺立在整個S市的中心。


  總裁辦公室里,年逾古稀卻依舊精神矍鑠的單袁賈坐在真皮沙發上,神情和藹地看著對面矜貴優雅的簡連城。


  自從單袁賈把家業交給簡連城打理后,就袖手商界,頤養天年,每每看到簡連城工作的模樣,他都忍不住心生滿意。


  「連城呀,這次我外出度假,集團一切安好?」


  對面的男人正認真地瀏覽著平板電腦中的各部門整理出來的下一季度計劃書,冷漠不語。


  「伯父,你每次外出回來總問這句話,能不能換一句呀,這不明知故問嘛。」


  庄嘉銘一臉親切,眼神溫柔地看著單袁賈,以防冷場的他語氣里竟有一絲調皮,惹得單袁賈爽朗大笑。


  再瞥到一臉「無事勿擾」的簡連城,無奈地搖搖頭。


  這個簡連城,連自己父親來了都是冷冰冰的臉,真不知道誰可以融化這塊冰山。


  「篤篤~」「請進。」


  單妍踩著高跟鞋進來,將包包隨手掛在沙發背上,然後鼻尖一「哏」,坐在單袁賈的身邊。


  辦公室的其他兩個男人紛紛將目光鎖定在兩人的身上。


  「阿妍,你怎麼了?」


  單袁賈疑惑說道,不知他做錯了什麼,女兒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他。


  「爸,我和你說,穆氏和許氏的聯姻你給我取消,一定要取消。」


  單妍一想到前些日子看到的許願,眉頭一皺,怎麼能夠讓這樣的人當自己的兒媳婦呢,看到她就會令自己渾身不舒服。


  「前個禮拜,我在穆宅見過你給澤凱定的那個許氏小姐許願,土裡土氣,一點名媛的樣子都沒有,我不喜歡。」


  「又是這事?」


  單袁賈扶額嘆氣,這件事單妍已經在這一周內向他來電提及不下十次了,但是他仍然堅持己見。


  想想三年前自己第一眼見到那孩子,就十分欣賞,所以指定給了外孫穆澤凱,沒想到遭到了女兒三番五次的拒絕。


  「阿妍,那孩子不是挺好的嗎,咱們是長輩,不能像現代的年輕人一樣,只注重顏值,要看內在。」


  「我不管,今天我特地跑來就是為了是你商量這件事的。」


  「我······」


  看著單袁賈和單妍激烈地談論,庄嘉銘和簡連城心思各異。


  庄嘉銘微笑著,意味深長地看了簡連城一眼。


  這個許願,自從在娛樂會所里出現在簡連城眼前後,她就像空氣般無孔不入地躥入他們的世界。


  「連城,又是許願呀。」


  一旁的簡連城受到庄嘉銘的眼光,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過一道冷冽的光芒。


  沒想到,為了聯姻,這個女人竟然去了穆宅,準備霸王硬上弓嗎?


  「嘉銘,你是不是閑慌了,今天下午我的行程由你來。」


  「連城,你越來越不可愛了。」


  簡連城銳利的目光看著似笑非笑的庄嘉銘,似在告誡他「再說一句,明天繼續」,嚇得庄嘉銘立刻挺立上身,挪了挪屁股,遠離他。


  「好了,阿妍,你看看你,平日處理事務理智沉著,怎麼一遇到這事兒,就這麼幼稚。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讓兩個孩子自己處。」


  單袁賈堅持的口吻讓單妍一時語塞,只能求助簡連城。


  「連城,你今天和我去音韻大學瞅瞅那個許願,看看她配得上澤凱不。」


  「為了我寶貝兒子的未來,我今天就幼稚一回,走!」


  言畢,單妍不顧單袁賈堅持的目光,拉起簡連城就朝門外走。


  離開前一秒,簡連城目光狡黠,掃過庄嘉銘,冷漠的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笑意。


  許願,看來今天註定要看見你了!


  「阿嚏——」


  獨自在舞蹈訓練基地苦練的許願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


  沒有感冒,肯定有人在想念她了。


  自從上次去過穆宅后,陳曼如母女這兩個禮拜都沒有找她挑刺,估摸著許柔在陳曼如耳邊吹了什麼風,說她不懂禮貌,吃相難看跟餓死鬼一般。


  沒想到自己那一出故意狼吞虎咽的吃相能夠換來這樣的效果,不錯,難得清閑,還能練習舞蹈。


  「呀,只剩半個小時了。」


  許願整理書包準備離開這裡。


  今天是瑞傑來學校里挑選進入商演女生的日子,自從前幾天放話各個學院的舞蹈隊也可以參加選拔時,她內心沸騰了,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許願,加油!許願,加油!」。


  「瑞傑,商演,我來了!」


  背起書包,伸手開門。


  用力按拉門把幾下,大門絲毫未動。


  怎麼回事?難道門鎖了?


  不可能的,這個點絕對不會鎖門的,裡面還開著空調呢。


  許願不確定地多按拉幾把,並朝大門喊了幾聲。


  「喂,外面有人嗎?我被鎖在裡面了,有人嗎?」


  等候在門外許久的言念孀聽到傳來的呼救聲,得意晃蕩著手中的鑰匙,用無比同情加輕蔑的眼光看著被她鎖住的大門。


  「許願呀,許願,我也不想鎖門,誰讓整個舞蹈隊你和我旗鼓相當呢。」


  言念孀深知許願對於此次接手商演的決心,輕笑一聲。


  「還有,連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真為你感到可憐。」


  「今天,你就好好的待在裡面吧,祝我好運。」


  將手中的鑰匙塞入包包,然後思索著許願走窗戶的可能性。


  言念孀拿出一盒尖銳細小的暗綠色,圖釘,眼神詭異地朝著窗戶下的那片茂盛的草地望去。


  許願喊了好幾聲都沒聽到任何回應,放棄了從大門走出的希望,環顧四周,眼神鎖定在距離平地兩米高的那一排窄窗戶。


  為了節省時間,只能走這裡了。


  許願將長凳拖到正對窗下,踏上凳子,書包里的手機響起。


  「喂,思思。」


  「願願,你怎麼還沒到呀,開始20分鐘前要抽籤決定表演次序的。」


  電話里傳來梁思思焦急的聲音,「我不是告訴過你,瑞傑最討厭等人了嘛。」


  此刻,許願的內心也十分著急。


  「思思,我被鎖在訓練基地了。」


  「啊?」梁思思的分貝突然放大,「是不是言念孀乾的,這事除了她,沒人能夠從保衛處拿來鑰匙,我告訴你,她就是個······」


  聽著梁思思越發激動的聲音,許願靜反而下心來。


  思思說得沒錯,這個門除了保衛處,只有言念孀才有那個權力。


  「思思,先不管她了,你幫我抽個簽,我先從窗外爬出去。」


  「你小心呀。」


  言罷,許願掛斷電話,直接塞進書包,手一撐,腳一蹬,從窗戶跳到了草坪上。


  誰知一個重心不穩,蹲著的身體向後倒去,雙手本能地向後支撐。


  「啊~我的手!」


  許願感到手肘一陣疼痛,抬起一看,兩個手臂上都是暗綠色的細小圖釘,難怪自己剛剛沒有發現。


  「這肯定又是言念孀安排的「驚喜」,好痛呀。」


  許願咬牙拔出圖釘,還好釘子細短,孔眼很小,只有微微滲血。


  不管了,時間緊迫。


  許願拿出紙巾一擦,健步如飛地跑向音樂學院表演大廳。


  「下面是10號表演者,言念孀。」


  剛坐到梁思思身邊的許願就聽到了言念孀的名字,看著她勢在必得的樣子,她眼神一沉。


  「願願,來的湊巧,每個人表演時間一分半,你是15號,還可以準備一會兒。」


  梁思思小聲告訴許願次序數號,並幫她整理髮型,戴好帽子,穿好純白色衛衣,換好運動鞋。


  「你看,言念孀那得意的樣子,她認為自己舞蹈好,又是校長之女,肯定能被選上。」


  梁思思眼神鄙夷,數落著言念孀,時不時得誇誇許願的優點。


  沒喝幾口水,許願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在梁思思鼓勵的眼神下走上舞台。


  起勢動作準備,音樂響起,許願肢體開始舞動,手肘皮膚和衛衣摩擦的疼痛讓她額頭冒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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