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不能是別的關係嗎?
「江陵還,你剛才居然敢切我的歌!」
包間的陽台上,我戳著江陵還有些緋紅的臉,憤憤開口。
因為剛才在包間,那首『忽然之間』我才唱到一半,就斷了,轉身一看,居然是江陵還臉色不善地切掉了我的歌!
本來不想和他計較,可是在後來,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轉到我的時候,江陵還居然要我吻他至少一分鐘,不然就要喝掉五杯酒,當然,於此之間,我選擇喝五杯酒,畢竟,五杯酒我是不會醉的。
可是,後來,陵亞的人居然合謀,不停地敬酒,敬到我實在受不了,看他們自己嗨了起來,才跑來陽台上躲酒。
想到這,我就更加用力地戳著江陵還的臉。
「唉,爺就是不爽你唱歌,唱地那麼難聽!」
抓著我的手,江陵還哼了幾聲叫道。
「哪裡難聽了,你分明就是嫉妒!」
甩開江陵還的手,我指著他罵道。
「爺嫉妒你,爺就是不爽你那含情脈脈的樣子,真難看。」
江陵還冷哼一聲,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暼著我。
「關你什麼事,我喜歡唱,我就要唱。」
喝了不少酒,我的頭腦昏昏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要和江陵還對著干,便自顧自額地繼續唱了起來,「我明白太放不開你的愛,太熟悉你的關懷……」
「朝惟辭,你有沒有聽見我唱歌……?」
唱到嗓子都有些啞,我趴在陽台的欄杆上,對著月亮開口喃喃道。
忽然,胃裡一陣倒騰,就對著陽台樓下吐了起來。
「嘖嘖,看看看,說了不要你唱還要唱,爺還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唱歌能把自己唱吐的人。」
江陵還拿了一瓶礦泉水給我,哼了兩聲嘲笑道。
「對著你這張臉,我也能吐出來。」
轉頭對著江陵還,我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嚇得江陵還真的退了幾步,才對著他得意地哼哼。
「啊,我的頭好暈,都是你陵亞的人,蓄意謀害我,我要賠償。」
捂著頭,我轉了兩圈,假裝不行地倒在陽台欄杆上向著江陵還開口。
一轉頭,卻發現沒有江陵還的身影,往下一看,倒是發現一個靠著欄杆歪地『奇形怪狀』的人。
我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婀娜多姿』的江陵還,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江陵還,你很喜歡坐在地上?」
「你不是說暈嗎,爺正在等著你暈進爺的懷裡。」
江陵還兩臂一張,笑得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
「江陵還,你是我見過的最會耍寶的富家子弟了,你的性格還真是那些富家子弟中的一朵絢爛的奇葩。」
喝過了不少的酒,也是讓我的心情舒暢,開放了不少,便坐在了他旁邊嬉笑著開口。
確實,江陵還雖然到底也有富家子弟的驕奢,但卻是我見過的最沒有架子,像一個活寶,有點專門逗別人開心的人,和他在一起也沒有壓力,有點像好朋友之間的相處。
「這是在誇爺還是在罵爺呢?」
江陵還半閉著眼,活像一隻在打盹的狐狸,有些不滿地開口。
「誇你,」我挑了挑唇,「你信嗎?」
「你在套路爺。」
江陵還輕嗤了一聲,把身上十幾萬的定製西裝丟在了一邊,站起了起來,「爺一般可不逗別人笑,如果逗的人笑了,就……」
「就,就怎麼樣?」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對著正扯著領帶過來的他輕嗤一聲,嘻嘻笑著。
江陵還忽得不動了,一雙桃花眼卻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眸色卻一會兒明朗,一會兒又是暴躁,晦暗,簡直像一個情緒調色盤。
不過幾秒,便又轉身而過,似乎是在低低地咒罵著,「靠,看來爺今天真的栽了……」
「栽了什麼?」
我把手中的礦泉水放下,看著他轉過來瞪著我一張本來妖孽俊美又變成了扭曲的臉,忍不住笑了,走了兩步過去在他面前伸出手,「江陵還,我覺得人不錯,不如我們做好朋友吧。」
「朋友?爺的女人只有媽,親戚,和可以上,床的人之分,沒有朋友。」
江陵還冷哼了一聲,不屑一顧的樣子,「而且,你覺得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
「也是,不過你可以開發出一個新物種,革命戰友。」
我也不介意,江陵還的屬性就是這樣的傲嬌,可是我覺得他真的很有意思,不出於任何的利益,總是想以後和他能夠以一些不尋常的關係說話交流的。
「剛才沒有跳成,現在陪爺跳只舞,爺看心情要不要和你做朋友。」
江陵還向我伸手,身上白色的襯衫鬆開了好幾個扣子,有些頹廢又有些隨性的帥氣,本來梳起的頭髮微微凌亂地垂下他的額前。
不像是二十七歲的陵亞董事長,更像是一個剛初入社會,像是在舞會想認真請求女士舞伴的青年。
「好啊。」
可能是明天就要和江陵還分離,有些感傷,又可能是明天要見到朝惟辭的喜悅,交織在一起那麼的複雜,我還是伸手,搭在了江陵還的手上,最後一個夜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江陵還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風,一定是會剪影……
剪下這段柔軟皎白的月光,剪下一個面容俊美妖孽的男人,但是此時,一向以玩世不恭藏滿的眸中卻是隱隱約約幾分掩飾不住的柔軟,修長的身形中正半擁著一個面容清麗的女人,包間里隱隱約約流出一些悠長輕揚的音樂,踏著這樣的節奏,一圈一圈地轉著,沒有奢華的舞廳,沒有喧鬧的人群,卻是靜地這樣美好安寧……
剛才喝下的酒已經有些上頭,現在又轉著圈圈,我的頭也慢慢迷離了起來。
「不行了,我要轉暈了。」
扒住江陵還的臂膀,我的頭感覺在天旋地轉,一下竟然直接一頭撞進了江陵還的懷裡。
「不能是別的關係嗎?」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陣濃郁的氣息在我的耳邊拂過,又像是被剖開心房中的一些柔軟飽脹出來。
「什麼?」
「沒什麼,我說你喝醉了。」
一聲嘆息在我的耳邊,可是我沒有聽清,腦子也反應不過來,這句話也就像是風一樣就這樣飄逝,就像是這個夜晚,同樣隨時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