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朝總,過來敘敘舊?
「小姐,你真是我見過最有塑造性的人。」
五點鐘的時候,我就被時秋痕送去了一個超大的化妝間內,化妝師幫我化著底妝時感嘆道。
我沖著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謝,在她拿來眼影的時候卻是皺眉,「妝化淡一些,我懷孕了。」
「三少爺的嗎?」
那個化妝師一怔,簡直不可置信的樣子,又趕緊閉嘴,「抱歉,我只是無心問的,小姐你不要告訴三少爺。」
「你放心吧,我不會的。」
看著化妝師惶恐的眼神,我淡淡回道,看來所有認識時秋痕的人都很怕他啊。
我靠在椅子上,「你妝化淡一點,就化眼線,眼影就不用了吧。」
「嗯,好的。」
化妝師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感激一笑,幫我化起妝來。
「小姐,這是三少爺要我給您送來的晚禮服,您先試試吧。」
正好化完妝,就有一個女人送來一個袋子,我點點頭,起身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向著試衣間走去。
「小姐,您穿這件衣服,簡直就是可以艷壓群芳啊!」
從試衣間出來,化妝間里的人都不禁感嘆,但我卻是黑了臉。
因為鏡子里的我,正穿著一條黑色的魚尾晚禮服,不僅前面有一道深深的溝壑直接開到肋骨,而且後面也同樣露出了一大片。
這是去參加宴會還是去賣身的?!
「把這件衣服還給時秋痕,告訴他我不會穿的。」
我冷冷轉身,想要走進試衣間換掉衣服,卻被那個送衣服來的女人一把拉住,臉上驚慌,「小姐,您別這樣,三少爺一向對於辦不好他事情人都會嚴懲的,到時候我不僅沒了工作,以後也可能找不到工作的,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吧!」
「我……」
我低頭,看著面前的女生,青澀稚嫩,不過也就是十八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樸素地很,也就是剛剛上大學的女學生。
依據時秋痕那個變態的性格,也應該會那樣,可是,這衣服,要我怎麼穿出去……?
「怎麼了,化了妝也能這麼熱鬧?」
正好,化妝間的門被一把推開,身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時秋痕優雅邁步進來,聲音悠揚。
「嘶,小野貓,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美地驚人。」
時秋痕抬眸看見我,眸色一亮,走過來像是一隻捕捉到味道意料之外的獵物一般,在我的發上輕聞了一下低聲喃喃。
「三少爺,我是陪你去參加宴會,不是女性間的比美比身材的大賽吧?」
避開時秋痕,我冷冷開口,「而且,三少爺人中龍鳳,何等人也,在一眾人之中也是鶴立雞群,也沒必要靠著身邊的女人為自己爭風頭吧?」
「當然沒必要,」時秋痕輕笑一聲,目光肆意地在我身上流轉,「但是我喜歡。」
我啞言,只能憤憤咬牙。
「走吧,時間到了。」
時秋痕看了看時間,伸出一隻手,我面無表情地挽上他的臂彎,向著外面的車子走去。
一路上,我看著繁華炫目的燈光,一臉冷漠,而身邊的時秋痕也是安靜的很,不言不語,彷彿沒有我這個人存在一般。
「我覺得三少爺也是閱女無數的人,在我面前能這樣失神一次,真是我的榮幸。」
車子剛停下,我轉過頭來,便看見時秋痕正盯著我的側顏,目不轉睛,連我轉過頭來了也沒有發現,我冷哼一聲譏笑道,他才向是緩過神來。
「你要幹什麼?!」
沒想到時秋痕眸色之中竟有些複雜,深沉之間,竟然一手摸上了我的小腹,我拍打掉他的手,渾身都緊張起來。
「小野貓不知道能生出什麼小東西,居然有些期待……」
時秋痕這一下也不介意,只是懶懶地靠在椅子上,斜眸盯著我的肚子,不明所以地來了一句。
「三少爺,要遲到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見他只不過是摸了一下就鬆手,我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提醒他。
「走吧,你的情人就在裡面,不知道他看見自己的女人挽著我的手會是什麼樣子。」
時秋痕輕笑一聲,玩世不恭地走了出來,唇沿邪氣的笑容像是冒著黑暗氣息。
我低頭垂眸,不讓他看見我眼中警惕的情緒,手中緊緊握拳,暗暗吐了一口氣跟著他走進去。
不管時秋痕今天晚上想要做什麼,我都要保護好我的孩子!
「三少爺,你今天可是來晚了一些,先來自罰我這一杯酒吧。」
一進會場,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迎上來,把一杯酒放進時秋痕的手中,哈哈一笑開口道。
「自然如此。」
時秋痕笑了笑,便把酒一口喝盡。
「三少爺是出了名的酒量好,我也敬三少爺一杯。」
時秋痕掌控了時氏大半的股份,身份地位自然非同一般,不過幾杯酒的時間,這裡已經變成了中心地區。
「二叔,好久不見,侄子敬您一杯。」
時秋痕忽然端起一杯酒,向著一個不過在角落裡的人走去,勾唇開口。
我抬了抬眼,那人大概三十多歲,長相儒雅端正,但是行為舉止卻有些畏畏縮縮,眼下的烏青眼袋也表現了他精神不佳,陽氣不支,解釋為身體的腎被掏空了……
「秋痕啊,是好久不見了。」
那人乾乾一笑,似乎有些怕時秋痕的樣子,也舉了舉杯喝完那杯酒,目光閃躲著竟然落到了我身上。
「秋痕,這,這是?」
他目光在我身上暴露的地方流連著,如果不是時秋痕在這裡,似乎就要撲上來一泄獸慾了。
我皺了皺眉,臉上不動聲色,卻是揚手環胸遮擋著一些。
「叔叔,難道看不出來嗎?」
時秋痕笑了一聲,將我摟進他的懷裡,而他的手則扣在我的腰上,曖昧地游移著,卻是將我的曲線完全暴露在時迅恆的眼中。
我緊緊皺眉,想要推開時秋痕的手,卻是聽見他的聲音輕響在我的耳邊,「乖一點,你的命耐活,有些小東西的命可不耐活。」
我的手一頓,停了下來,卻是轉過頭去,讓時迅恆令人噁心的眼神在我身上粘著。
他好一陣才回過神來,恍惚般地點頭,眼眸卻還在我身上流轉,「看得出來,看得出來。」
「朝總,好久不見,過來敘敘舊?」
我剛從時秋痕的懷中起來,心頭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便聽見時秋痕又端起一杯酒,淡淡揚聲道。
我的心頭一跳,抬首,便看見朝惟辭正站在不遠處,披著柔軟皎白的月光,面容清俊雋逸,正是我思念了一個月的臉。
我心頭像是涌過一層層的波浪,不能平靜。
可是他清冷的目光卻是讓我的心一冷,剛才他全都看見了,他不知道我懷孕了,他會不會以為我是心甘情願被時秋痕摟在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