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走失
一邊說著,一邊加重了力道,那雙狼性的黑眸染滿了野獸般沒人性的血腥味。
陶舒畫說不出話來,只能拚命的用手拍打著他的手,表情恐慌,美眸錚的如銅鈴般大,失望黯然的死死盯著他。
突然,手無力的垂下,彷彿已經不想再掙扎,就這樣死去也能讓她解脫了。
霍安如夢初醒,如燙手山芋般瞬間將陶舒畫甩在床上,大掌依然死死壓制她的雙肩,猩紅的目光絕望悲痛的盯著她咆哮,「陶舒畫,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給老子說出來,我一定滿足你,只求你不要這麼對我,不要對我這麼冷漠,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懂嗎?」
說完,不想再看到她臉上那抹疏離感,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死死按住不讓她動。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是他第二次為這個女人流淚,第一次是三年前,她在他懷裡奄奄一息時。
他悲痛的哭了。
如今她冷漠疏離的態度。
他TM的也哭了。
他這輩子做過最丟臉的事,就是為了女人哭,為了女人失心瘋,這全都佔據了,而這個女人卻無動於衷。
當年那個說愛他的女人到底去了哪裡?求老天把她還給他。
陶舒畫劇烈的咳嗽,秀氣修長的手覆在被他掐疼的脖頸上,而後感覺到後頸有股涼意,頓時身體猛然一震。
咳嗽聲漸漸平息,目光有些怔然,黯然神傷的垂下眼眸。
她已經歷經過誤會和傷痛,真的再也經不起他任何的傷害,她相信本性難移,所以才無法全心全意的把心交給他。
現在他悔恨又有什麼用呢?如果當年他肯相信她,就不會殘忍的親手踢掉她的孩子,如果他當年不會被仇恨所蒙蔽,那他們也不至於分開三年。
這一切的傷害讓她如何原諒他。
「霍安,我跟你不可能的,求你放過我吧。」陶舒畫眼淚莫名湧出,內心酸楚痛苦,聲音黯然又乞求道。
雙眼有些沉痛的不想面對他,而微微閉起。
霍安沒有從她身上抬起頭,聽到她的話,下意識的收緊了雙臂,將她摟的更緊。
妖冶冷峻的輪廓漠然的平復了一下后,才陰沉的睜開那雙狼性之眸,微微放開她,改用雙手鉗制她的手腕,禁錮抬高。
不說話,想俯身低頭強吻她,卻被她用力的撇開頭,躲開他熾烈強勢的侵襲。
霍安一氣,利用自身的優勢,狠狠將她的頭顱扳正,隨即俯身含住她誘人清甜的紅唇,動作粗暴瘋狂,隱隱帶著一絲懲罰性的味道在掠奪。
讓她的呼吸,情緒都深受他的影響。
很久,在她以為快要窒息時,他才緩緩放開她,而她第一反應是拚命的吸取新鮮口氣來深呼吸。
「要我放過你,這輩子都休想。」霍安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和她額頭相抵,一手撫-摸著她緋紅優雅的臉蛋,目光如野獸般,散發出貪婪的祿光,直接霸道又強勢的粉碎她的期待。
他絕對不會放手的,如果愛無法讓她原諒,那他情願傷害她,就算用盡一切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陶舒畫痛苦的閉上雙眼,很久才慢慢的睜開,已然清冷淡漠一片。
……
「衛叔叔,我、我有點尿急,想上廁所。」在去寧江別墅的路上,陶星然突然一臉糾結壓抑,小短腿已經加緊,深怕會尿到車上似得。
不知是憋尿的原因,還是羞愧的原因,那張充滿奶香的白皙臉蛋此刻漲的通紅。
聞言,衛漠斯左看看右看看,也替他感到焦急。
索性叫司機停車,可他這流利的英語司機根本聽不懂,依然自顧的繼續前進。
最後還是陶星然這個宛如導遊般的三歲孩子讓司機停下車。
兩人匆匆的來到附近的廣場內,粵都最繁華鬧騰的文化廣場,這裡人擠人,一眼望去,特別多。
「星星,你小心點,我在這裡等你,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衛漠斯語氣嚴肅的叮囑他,後者心不在焉的點頭后,那小小的身影便鑽進人群中,直接往洗手間前去。
這廣場附近有一家超大型商場,分為東四南北四個大門出口,由此可見,這個商場有多大。
儘管陶星然人小鬼大,可當他出來時,還是沒有任何方向感,再加上人太多,讓他瞬間亂了陣腳。
最後小小的身子被人群衝散,他不知道衛漠斯在哪個出口等他。
陶星然心裡慌亂了片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他那聰慧的腦袋鎮定下來,隨著人群越來越多,他不慌不忙,像個機靈小不點,眼神賊溜雪亮的搜尋著衛漠斯的身影。
此時衛漠斯久等不到陶星然也一臉焦急,衝進洗手間尋找,沒見到他,整個人徹底慌了,那張老實巴交的臉龐恐懼不安。
粵都繁華城市,一分一秒過去,很快時間流逝,夜幕降臨。
一天尋找未果,衛漠斯報了警,強忍著心裡的自責悔恨,給陶舒畫打了個電話。
而當她得知他們回國,兒子還不見時,整個人徹底崩潰了,來到粵都的警察局,一見到衛漠斯便情緒失控的捶打著他的胸膛,語氣尖銳的指控道,「星星呢?星星在哪?你為什麼要帶他回國?為什麼?為什麼?」
心裡的恐懼無助已經讓她沒有任何理智了,眼淚控制不住的湧出,歇斯底里的揪住他的衣領,發泄著情緒。
為什麼?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還沒有和晨兒母子相認,她只剩下星星了?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衛漠斯臉上儘是愧疚和悔恨,眉頭緊皺,任由她發泄著,垂著頭,有股無顏面對她的表情黯然道歉,「對不起。」
「我不要、我不要對不起,我要星星,你把星星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陶舒畫泣不成聲,呼吸有些提不上去,整個人顯得虛弱,卻還是不斷的乞求。
因為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沒辦法接受的她,突然暈眩在衛漠斯懷裡。
新粵三甲醫院。
經過三年的時間,高明的醫院早已經沖向了他們的目標,讓新粵私人醫院,成為了粵都排名前茅的三甲醫院。
當陶舒畫睜開雙眼時,已然在病房內。
而守在她身邊的卻是霍安,衛漠斯並不在,心下有些疑惑,可在霍安面前,她還是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
絕不能讓他發現星星的存在,他現在還沒找到,她也沒辦法向他交代。
想到這,拳頭暗暗握緊,頭顱不著痕迹的微微撇開,眼底含著淚花,忍著絕望和心碎的意味,這種傷痛,只能自己默默平復。
「我、我怎麼在這?」陶舒畫悄然擦乾眼淚,而後轉頭看著神情陰鬱的霍安,聲音故作不解的尋問。
霍安目光冷凝深沉的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臉上的偽裝給拆穿,可他卻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只是想到好友說她被一個男人心急的抱進醫院,胸腔有股熾烈的怒意流竄,那個男人是誰?
她又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他心裡藏不住什麼心思,想到什麼便直截了當的逼問她,「你暈倒了,是一個男的送你來醫院的,他是誰?」
陶舒畫在心裡怨恨及了那個高明,他那大嘴巴,如果當年不是他告訴霍安自己懷孕的事,她的孩子又怎麼會流掉。
所以他是間接兇手。
如今,她一出現在醫院,他又八婆的告訴了霍安,真懷疑他有什麼目的。
陶舒畫只能在心裡腹議,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那雙堅韌漠然的眼睛毫無波瀾,臉色有些蒼白,讓人看了甚是心疼。
醞釀了一會,乾燥的紅唇微微掀開,「我也不知道。」
那一句很不負責任的話頓時讓霍安臉色更沉,粗暴又冷酷的掐著她的臉頰,逼近她游移的雙目威脅道,「你最好說實話,如果被我查到,我會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
他現在懷疑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她口中經常說到的寶貝,每次跟他聊天都會不由自主的溫柔起來。
而想到這個,胸腔更悶了,有股窒息感。
陶舒畫倔強的不肯出聲,目光毫不退縮的迎視他,看不出一絲畏懼,彷彿在告訴他,儘管去查啊,我不怕。
霍安氣結的甩開她,憤然的轉身離開病房。
在他前腳一離開,她便立馬掀開白色被子,扯掉手上的針頭,急切的想要離開醫院,繼續尋找星星。
她剛走出病房,卻在轉角處和高明迎面相遇。
兩人神情一愣,仇恨的目光冷冷的落在春風滿面的男人臉上,一股悲痛的恨在她心裡流竄。
她已經魔怔了,老想著要將當年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小劇場:
陶星然某天收養了一條流浪狗,甚是欣喜,帶它去遛彎、帶它去沖涼,某天看它頭髮長長了,便帶它去寵物美容店理髮。
當得知價格后,氣的雙眼一瞪,「我剪頭才二十,給狗剪個頭要收一百?」
美容師:「他敢吃屎,你敢嗎?」
陶星然:我要是敢呢?
美容師一臉奸笑:「那以後你剪頭也收一百。」
陶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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