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被囚
蘇晴目光有些凌厲的驟起,在他耳畔冷冷的吐出三個字,「陶、舒、畫。」
……
三天後。
陶舒畫被霍安囚禁在新雅苑,除了有人定時送食物,她沒辦法逃出去,門口有人守著,她每天嘗試逃出去,每次都被他抓了回來。
而今,她剛剛最後一次逃,也徹底惹怒了他。
「霍、霍安,你幹什麼啊?」
他好像吃人般的神情看得她心裡瘮得慌,那雙赤紅血腥的狼性黑眸如尖刃,一點一點的刺進她心裡。
她不該怕他的,因為已經沒任何東西能擊垮她毫不容易建起的心牆,可為什麼在看到他嗜血猙獰恐怖的情緒后,她會嚇得臉色發白。
難道他對她還有影響力。
不、她絕不會再像三年前那般糊塗,愛上一個絕情殘暴的男人。
霍安不說話,只是用力撕碎她身上的衣物,漸漸的,他才冷冷的盛怒咆哮,「你逃啊,我看你現在怎麼逃。」
他控制不住自己心底暴虐的基因,只要想到她不顧一切都要逃離他,就盛怒的無法自控。
而心臟彷彿被人反覆用刀子刺著似得,痛的讓他無法呼吸。
既然她不要他的寵愛,那他也不想再放低姿態乞求她。
陶舒畫難堪的雙手抱胸,倔強堅韌的瞳孔冷冷的迎視他,在他殘酷無情的目光下,漠然的從床上站起,越過他便想離開。
霍安身體猛然一震,感到晴天霹靂,呆愣了很久,等他反應過來時,她快走出卧室,瞬間發狂粗暴的將她拽了回來,面色鐵青的怒喝,「陶舒畫,你瘋了,為了逃離我,你甘願光著身子走出大門是不是,你就這麼不知廉恥?還是這就是你的手段。」
因為太過震怒,他氣的口不擇言,沒有任何理智的咆哮,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一鼓作腦。
陶舒畫臉上掛著諷刺的冷意,並沒有任何被他話刺激到受傷的表情,像夜魅出沒的小妖精,笑的滿臉風情萬種,目光故作開、放的說道,「沒錯,你和其他男人有區別嗎?不都是靠那裡思考嗎。」
「你…」霍安氣的胸口生疼,說不出話來,最後這又是一場失控的激-情纏綿。
……
床上一片凌亂,一雙大掌霸道強勢的擁著那抹性感嬌軀,窗外一眼望去,天邊的太陽已經落山。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也逐漸變得陰暗無比,想來可能會有一場暴風雨來襲。
這天氣說變就變,人也如此。
她說過愛他的,為什麼?為什麼就這麼丟了她的愛,她的心?
難道人做錯一件事,就永遠都不值得被原諒了嗎?
霍安目光沉痛黯然的盯著在懷裡熟睡的女人,在心裡悲涼的想著,粗糙的手掌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
將她額間的髮絲一點一點的繞到她耳畔,而後感受她細嫩的肌-膚,和柔軟的臉頰,輕輕的撫弄。
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說不愛就不愛?
怎麼辦?他已經放不開她了,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的心回來,才能讓她再次愛上他?
陶舒畫並沒有睡著,這些年的睡意很淺,也許是因為那三年發生的是惡夢,每晚折磨著她無法入眠。
又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帶著星星,畢竟警惕,一有什麼動靜都會醒來。
而當她感覺到霍安正用熾熱的目光、寬厚的大掌撫-摸她,看著她時,她選擇逃避,假裝還沒醒。
對於他此刻的態度,她心裡一陣自嘲,他今天的舉動讓她明白到,本性難移,他又想用這種極端方式來逼迫她妥協了。
難道他不知道,三年前,他用這種方式,她也用了更極端的方式離開,他還想再看她『自殺』一次嗎?
想到這,長而細緻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見狀,霍安已經敏銳的察覺到,狼性深情的黑眸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祿光乍現,俯身便狠狠吻-住她的唇瓣。
故意很久都不放開她。
陶舒畫最終感覺到呼吸受到阻礙,伸手拍打著他的胸膛,不斷咳嗽掙扎。
「捨得睜開眼了?」良久,他才眷戀無比的放開她,口出諷刺的話語。
帶著魔力般魅惑的指尖在她誘人紅腫的唇瓣上來回摩擦,曖昧的情慾在房間滋生。
陶舒畫微微躲開他灼熱的目光,面色平和沒有任何情緒,聲音淡然的道,「如果我再不睜開眼,你又要強-暴我了是不是。」
她用詞直接而果斷,目光毫無畏懼的迎視他。
「舒畫,我們不要鬧了好不好,乖乖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的,你相信我,我不會再傷害你。」霍安眼神微黯,將她摟的更緊,語氣沙啞又低沉的說道。
剛剛明明堅定無比的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強留下她,可一旦和她說話,又忍不住犯賤的想求她乖乖的。
陶舒畫紅唇微微勾起一抹諷刺淡然的弧度,聲音嬌媚的冷道,「難道你就不怕蘇晴傷心?你最愛的不是她嗎?」
想當年,因為她的介入,他將她傷的透徹,只因為她拆散了他們。
如今這樣纏著她不放,又是為何?
難道他愛上她了?陶舒畫有些自嘲的哼了一聲,並不相信他會愛上自己。
他只是因為不甘心,又或者習慣霸道的將她拴在他身邊,所以當她執意要離開時,他才會萬般盛怒。
霍安動了動薄唇,胸腔一陣生疼,悔恨的情緒流竄,他想要告訴她,他已經愛上她了,蘇晴對他來說已經是過去式。
只是她會相信嗎?她是不是會趁機利用這份愛來踐踏他。
想到這,眼神驀然漸冷,一股決心在眼底蔓延,不,在她的心還沒重新愛上他之前,他絕不先說愛。
因為一旦先說,最後受傷的一定是他,他也意味著輸的徹底。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跟她離婚,我們復婚。」霍安眼神期待的凝視著她,聲音熾烈濃郁的說出讓她有瞬間震驚的話。
她確實沒想到,這次的答案會是這樣的,她明明問的不是這個,可他好像看穿她的心思似得。
只是現在太晚了,她不會再心軟了。
「霍安,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像什麼嗎?像渣男,吃干抹凈不負責任的渣男,對家庭不負責任的渣男,你讓我很看不起你知道嗎?」
霍安將她的身體拉出懷抱,將她按在床上,讓她正面看著他,而他則側臉瞪著她,粗暴的掐著她的雙頰,憤怒的冷道,「對,我是渣男,我為了你放棄那個家庭,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陶舒畫想撇開臉,卻被他粗魯霸道的固定。
只見他一副說不完似得又道,「就算我是渣男又怎麼樣,你還不是夜夜陪渣男睡。」
「你無恥…」陶舒畫氣的臉蛋漲紅,揚手便打了他一巴掌。
他的臉一側,並沒有生氣,依然像個卑鄙的無賴,讓她氣的牙痒痒。
「嗯…」
「無恥。」
「你除了無恥還能想點別的嗎?」
「下流。」
「嗯,還有呢?」
「無恥。」
「……」
霍安乾脆直接用薄唇封住她那張不會罵人的唇瓣,細細的品味,深情的吸允,彷彿和剛剛發狂粗暴的男人完全不同,像變了個人似得。
吻的小心翼翼,深情不移,卻也是霸道火熱的。
她也從劇烈掙扎的過程中,漸漸的平靜下來,不溫不火的任由他掠奪。
……
陶舒畫被霍安強制性的禁錮在新雅苑,殘忍的將衣櫃里的衣物全都清理了出去。
她既羞愧又憤怒,難堪的眼淚在眶內打轉,卻堅韌強忍著不肯落下,她就不相信,她逃不開這座圍城。
衛漠斯在中國只認識陶舒畫和沈毅,她發了條信息,告知他星星已經找到了,之後又聯繫不上她,所以只好來到沈毅家中,暫時投靠他。
然而,沈毅一見到他,便怒不可喝的打了他一拳,讓他甚是莫名其妙。
他不就想在他家借住幾天嘛,至於小氣的打他嗎?
「你幹嘛打我?」衛漠斯一臉莫名,站定身子,一邊擦著嘴角溢出的血跡,一邊以後的尋問,怒意騰騰的沈毅。
看他那眼神像是要殺了他似得,他什麼時候得罪了他而不自知嗎?
沈毅拳頭死死握緊,自從舒畫說她和衛漠斯訂婚後,他每天都浸泡在酒精中,想要見她,卻又害怕見到她。
因為無法面對。
霍安還不知道吧,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的強佔她,可他也很清楚,就算他知道,他依然還會繼續霸道的強佔她。
因為他心裡的佔有慾不會允許她屬於別的男人。
如果自己也有霍安那般不擇手段的偏執勇氣那該多好,他一定也會霸道的讓她只屬於他。
然而,他卻因為沒辦法看她傷心,無法強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