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交談
以前她勾-引他不成,所以警告過她,別再出現在他面前,可筱薔心有不甘,一定要進公司接近他。
「這是一張五十萬支票,拿著這張支票給我滾,否則我會讓你女兒此生都別想在粵都找到工作。」紀嵐卉一邊將支票順著桌面推到她面前,一邊冷聲警告威脅,而後從包包里拿出一份合同,讓她簽下這份協議,這樣她就不怕這個女人出爾反爾了。
白玉萍翻開合同,全是讓她放棄走法律程序的相關條約,還有她們的交易,拿了這筆錢,就不可以再跟她索要,否則這便是告她欺詐勒索的證據。
頓時,氣的渾身顫抖,指甲都已經泛白了,卻拿這個權勢無邊的紀大小姐沒辦法。
「紀嵐卉,你不是在找你的親生女兒嗎?我告訴你,我知道她是誰。」白玉萍被逼之下,故意說出她知道她親生女兒是誰。
當她知道這個女人是陶宏錚的前妻后,就已經妒火中燒了,那天在醫院,她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知道他們之間有個女兒。
而她現在只是猜測,那個女兒就是陶舒畫,因為陶宏錚就兩個女兒,她的女兒筱薔不可能是她的女兒,就只剩下那個陶舒畫了。
紀嵐卉原本優雅得體的神情頓時一僵,目光犀利又陰沉的瞪著她,想看看她臉上的表情,看她是否在說謊。
「她是誰?」聲音有些顫抖,卻極力隱忍著,故作不屑輕蔑的看著她,擺出一副不信任她的神情。
陶宏錚說過,連白玉萍都不知道她的女兒是誰,現在又怎麼會知道。
白玉萍故意拿過支票,一副不滿足的貪婪神情,毫無言語的暗示著她,嘴角勾著一抹耐人尋味的淡笑。
紀嵐卉心裡雖然焦急的想知道女兒的下落,可她也並不想讓白玉萍得逞,她情願自己慢慢找,也不願意相信她的無稽之談。
「白玉萍,如果你以為我會為了我女兒的事而繼續給你錢,那你就錯了,你還不配,記住,拿著這筆錢給我滾,否則我剛剛說的話一定會實現。」紀嵐卉強勢冷硬的說完,便從位子上站起,凜然挺直的離開了咖啡廳。
而白玉萍則氣的咬牙切齒,臉上那抹胸有成竹的笑意僵在嘴邊,她沒想到這個法子會沒效。
突然,眼眸瞄到她喝的那個杯子,頓時有些陰暗的驟起,一個想法在她心裡升起,如果她們做個親子鑒定,是不是就能知道她的猜測是不是真的了?
想到這,直接換來服務員,將這個杯子買了下來。
……
一個星期後。
衛漠斯終於放棄了,他不是霍安的對手,他沒辦法和他反抗,他現在還沒有能力,所以他只能放棄。
讓他放棄的最大原因,主要是因為舒畫愛的不是他。
他不能自私的將她困在身邊,如果她覺得在霍安身邊才是真實幸福的,那他便成全他們,只希望那個男人會真心疼她,愛她。
陶舒畫安撫好晨兒的情緒后,便來到夏悠公寓,想到自己對衛漠斯的傷害,內心深處便一陣痛楚愧疚。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好,讓他和沈毅都這麼愛她。
「漠斯,對不起。」陶舒畫前來送他上車,看著已經著裝準備好的衛漠斯,臉上一陣愧疚,語氣真摯的道歉。
解除婚約是他提出來的,她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提出解除婚約,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
難道在潛意識裡,她也在期待他可以主動說出來的這一天。
衛漠斯耿直忠厚的輪廓有幾分黯然酸楚,沒有說什麼,只是將她抱在懷裡醞釀著自己痛苦的情緒。
陶舒畫身體一僵,雙手有些停留在半空,而後慢慢的才回應他,兩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碰觸,卻是他們分開的時候。
衛漠斯想到這,便一陣心酸,強忍著想將她一塊打包回去的衝動,緩緩放開她。
算了,只要她幸福就可以了,他不想落得和沈毅一樣的下場,和她變成陌生人。
他相信他回到英國,霍安就會在那邊撤銷對他的惡意攻擊,他們也還是朋友。
「舒畫,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清楚的了解霍安的為人後,再好好的想想你們之間是否要在一起。」衛漠斯深深的凝視著她,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他並沒有告訴她霍安對他惡意攻擊的事,因為他不確定她是否會相信他,所以很多事都要她自己去認清。
陶舒畫目光有些微微驟起,聰慧的想到什麼似得,臉色有些蒼白又憤怒的低吼,「漠斯,你突然決定回英國,是不是霍安威脅你的,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被迫離開的事?」
其實她很相信那個瘋子什麼事都會做的出來,所以這也是她一直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再次認認真真給他一次機會。
只是如果真的是他逼漠斯離開的,那她堅決不會再給這個瘋子任何機會,他偏執瘋狂的心理太嚴重了。
衛漠斯眼神有些游移閃爍,想告訴她真相,又覺得無濟於事了,他已經決定了回國,就不會再改變的。
想到這,苦澀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最後蹲下身,和陶星然溫柔的告別,摸了摸他的頭顱道,「星星,你要乖乖的,聽媽媽的話知道嗎?」
在這裡,他最捨不得的就是星星了,他是看著他長大的,如今要離開,他心痛的無法呼吸,他甚是發現,比起失去舒畫,他更不想失去星星。
「衛叔叔,你好土哦,難道就沒有什麼新鮮詞了嗎?」陶星然強忍著酸痛,無辜清澈的眼眸眨了眨,賊溜俏皮的調侃道。
只是不管表面多麼洒脫,鼻子已經開始不斷泛酸,他想哭,他捨不得衛叔叔,可媽媽說過,男子漢是不輕易流淚的。
想到這,便將淚意給吸了回去。
……
從好友公寓回來后,陶舒畫便有些迷茫的走在大街上,腦海不斷浮現衛漠斯黯然神傷的臉龐,心裡甚是難受,感覺到窒息。
她很想去質問一下霍安,是不是他把他逼走的,可又害怕得到讓她有些失望的答案。
因為想的太入神,所以便不由自主的來到惠姨拉麵館,等她愣神反應過來后,連忙想轉身離開。
陳惠卻已經眼尖的看到了她,連忙欣喜若狂的叫住她,「舒畫。」
陶舒畫身體一僵,紅唇死死咬了一會後,便懷著複雜的情緒轉過身看著她,有些尷尬的不知該怎麼稱呼她,「呃…媽。」
她現在還是當做什麼事都不知情的樣子,所以自然不能露出什麼馬腳,既然惠姨是真心疼她的,那她叫她一聲媽也無妨。
陳惠看了她良久,眼底一片黯然,最後嘆了口氣,領著她來到店裡坐下,聲音顯得有些激動的道,「舒畫,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在找你,可都被有心人給暗中阻攔了,今天終於見到你,我很開心。」
陶舒畫有些驚訝,嘴巴下意識的張大,剛想說點什麼,她便突然伸手制止她開口。
「其實你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是嗎?知道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對嗎。」陳惠臉上掛著母性般親切的光輝淺笑,語氣婉轉又坦然的問道,肯定的口吻讓陶舒畫沒辦法再否認。
眼底有一大片疑問,她是怎麼知道的?
「是你叔叔告訴我的,我們已經見過了,你奶奶去年忌日的時候,我去看了她。」陳惠笑了笑,並沒有任何隱瞞。
在她決定面對過往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再逃避,去了沙溪鎮,看望李若香,卻發現她已經去世了,而她去看她的那天,剛好是她的忌日,然後陶嘉勝便帶她去了墳地,將一切都告訴了她。
陶舒畫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垂著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對陳惠的印象就是三歲時,那些模模糊糊的回憶。
她也沒有盡過母親的責任,所以她應該能放的開才對。
「舒畫,你沒死,我真的很開心,當年我是真心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來看的。」陳惠親切的握住她的手,聲音溫婉賢惠的道。
臉上那抹笑容充斥著濃濃的母性光輝,看的出她現在依然也把她當成女兒看,只是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認她做女兒。
因為這麼多年來,她並沒養她,教育她,所以怎麼可能再讓她叫她媽媽呢,這樣只會讓她自己覺得無顏見她。
而且她的親生母親該有多傷心。
陶舒畫目光濕潤,有些泛紅,和她寒暄了許久,才離開了她的店。
……
回到新雅苑,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意,坐在沙發上等待霍安的歸來。
想到衛漠斯的事,還有惠姨的事,她就沒辦法平靜,她一定要問清楚,是不是他在暗中搞鬼?
夜幕低垂的時候。
霍安終於從公司回來,臉色依然有些陰霾冷酷,額頭青筋浮跳,看的出他現在也正處於盛怒當頭。
手裡緊捏著的資料彷彿滿是皺褶,拳頭死死握拳,甚是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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