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領證

  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霍安直接用屢試不爽的招數,拿蟒蛇嚇走霍星然,讓他不敢再纏著陶舒畫,霍梓晨比他好對付多了。


  不用說,陶舒畫今天晚上又被他吃干抹凈,嚴重懲罰了她,讓她隔天早上根本沒辦法下床。


  ……


  季節逐漸升溫了,每個地方的飄雪都已經慢慢的融化,看的出來已經快轉季了,不用再把自己包裹成粽子般出門。


  陶舒畫穿著一件薄外套,裡面配了一件襯衫便出門,準備去上班。


  如今的霍安宛如全職煮夫似得,在家休養著,一時半會根本沒辦法管理公司。


  粵都是屬於大公司,如果被那些元老級別的股東得知霍安的病情,一定會罷免他總裁的職位,認為他沒有能力,沒有資格再擔任公司的頂樑柱。


  所以林慕和陶舒畫都瞞著那些股東,說霍安休年假,準備好好放鬆自己。


  王牌集團。


  陶舒畫來到公司,便把在三亞買來的特產和一些小禮物紛紛讓秘書給發下去,每人一份。


  她的為人處世,瞬間虜獲了眾多員工的心。


  隔天清晨,陶舒畫睡的正香,還沒到上班時間,就被霍安霸道的從溫暖的被窩裡給強勢拖了出來。


  「唔,你幹嘛啊?」陶舒畫揉了揉眼睛,睡意朦朧的獃滯道,打了打呵欠,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漂亮端莊的眉宇有幾分濃濃的抓狂意味。


  她九點上班,現在才七點五十分,他就這麼早把她叫醒,他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否則絕不原諒。


  「去民政局。」霍安邪肆狂野的薄唇微微抿緊,高冷傲嬌的說出幾個字,一股霸道又強勢的氣勢。


  一開始陶舒畫並沒有反應過來,遲鈍了幾秒,最後整個人清醒了過來,瞳孔一睜,面色有些欣喜的瞪大,「你、你說什麼?」


  霍安沒有說什麼,只是薄唇微微勾起淡漠的笑意,一臉冷酷傲然的道,「給你十分鐘梳洗好,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陣風呼嘯而過,等他反應過來后,哪還有陶舒畫的身影。


  冰冷的內心莫名湧起一股暖流,目光灼熱的盯著她消失的方向,嘴角上揚,心情無限好。


  兩人八點多就來到了民政局,在外面等了二十多分鐘,工作人員終於上班后,他們是排在第一對的。


  半個鐘后,當他們再出來時,手裡都拿著一本紅色結婚證,一手牽著彼此的手,胸腔一陣滿足。


  然而這樣幸福的一刻,幸福的他們卻不知道即將迎來他們的卻是再次的災難和傷害。


  ……


  霍安準備叫來律師,擬一份合同,不,應該是提前弄好遺囑,他想將公司交給她,因為他知道,她有這個能力。


  只是他還沒開始行動,便接到醫院的電話。


  陶舒畫和霍安紛紛趕到醫院看望霍海坤,他在工地受傷的事,他囑咐了醫院別通知他的家人。


  所以他們到現在才知道他已經住院半個月了,身體多處骨折。


  腦部有淤血壓迫神經,所以情況比較嚴重。


  當看到霍海坤那張憔悴又黯然的臉龐時,陶舒畫莫名覺得他有些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身上隱藏著秘密,可他不願意說出當年的真相,他們也已經無法再查到任何線索,因為在王雯雯去世時,她就已經提前把所有資料檔案都銷毀了。


  現在就連私家偵探都無法查到二十多年前的事。


  如今霍海坤是唯一知情人。


  「爸,我跟舒畫復婚了。」病房內,霍安淡漠冷然的向父親宣告著這則消息,而後面無表情的替他削著蘋果。


  陶舒畫則忐忑尷尬的站在一邊,嘴唇顫了顫,最後喚了一句,「爸。」


  明明以前就叫過了,可現在居然會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好像醞釀了許久,才漸漸的克服心裡的障礙。


  因為每次叫他一聲爸,她就會想起自己的父親,如今他被判了刑,在監獄思過著,她心裡也不是很好的滋味。


  畢竟是她的父親。


  霍海坤老態滄桑的眉宇有幾分黯然,想到霍家就只剩他一個人,心裡便感覺到幾分凄涼。


  「既然你們已經復婚了,那就搬回來住吧。」他不想面對那一室冷清的四面牆壁,只會讓他想到那些死去的人。


  這種宛如做了虧心事的慌亂讓他精神時刻緊繃著。


  霍安陰沉的眸子劃過一絲冷意,妖冶的輪廓深刻邪肆,閃爍著綠光,聲音咄咄逼人的直接道,「如果你肯說出二十多年前的真相,也許我們會考慮搬回去。」


  其實早在小姨死後,他心裡就沒有那麼強烈想知道母親死的真相了,可他又沒辦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所以他希望是父親主動說出真相。


  霍海坤目光濕潤,微微撇開頭顱,老淚縱-橫的閃爍著,想到自己所做的錯事,心裡便一陣愧疚。


  讓他無顏在兒子面前抬頭。


  「對不起,霍安,你母親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醞釀糾結了很久,終於還是說出了王文若自殺的真相。


  霍安身體猛然一震,幽暗冷酷的目光深沉的瞪了他許久,拳頭暗暗握緊。


  陶舒畫心裡一陣擔憂,臉上的表情深刻的體現出來,她想阻止霍海坤繼續說下去,因為她怕會刺激到霍安的病情。


  沒有什麼事是比他的健康更重要的。


  霍海坤彷彿沒有看到陶舒畫的暗示和擔憂,自顧的娓娓道出。


  「當年我和王雯雯在婚內出軌在一起,被你母親親眼看到了,那時候剛好遇到溫順霞污衊她偷錢的事,所以她傷心欲絕,當天晚上她便感冒了,身體不適,一連幾天都沒有好,她本想自殺的。」


  「可…」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霍安震驚冷酷的打斷,接住他的話怒喝,「你說什麼?我媽不是自殺的?」


  當年他放學回來,看到她倒在地上,嘴邊是農藥瓶子,他就一度以為她是自殺的,而且那時候法醫鑒定她是大量喝了農藥導致死亡的。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海坤羞愧的垂著眼帘,剛想說出真相,這時,病房外一陣敲門時,隨即護士的白色身影走了進來。


  頓時打斷了他要說出的真相。


  目光游移閃爍的撇開,不管霍安如今有多麼迫切和憤怒,他都不敢當著外人的面說下去。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自首,但想到他的餘生是在監獄里度過,他便感到恐懼荒涼。


  「你說啊,到底怎麼回事?」霍安不顧護士在場,語氣暴虐的質問。


  瞳孔有些猙獰的瞪大,冷然的瞪著他,失控的想揪他的衣領,陶舒畫連忙制止他,「霍安,你冷靜一點。」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別太過喧嘩了。」護士也嚴肅的開了口。


  霍安一口氣憋在心裡,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憤然的轉身離開病房,在門外發泄的一拳又一拳打在牆壁上。


  他在害怕,他在恐懼,那個真相會讓他無法接受。


  陶舒畫悄然的來到他身邊,用手溫柔的握住他的臂膀,一股恬靜溫婉的氣息安慰著他害怕的心。


  而後展開雙手環抱著他。


  「霍安,不管他做了什麼事,他始終是你的父親,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陶舒畫不想他情緒失控,忍不住平靜的訴說她的擔憂。


  她害怕他會一氣之下,用極端的方式逼迫霍海坤把真相說出來。


  手背上的獻血一滴一滴的流下,霍安沒有任何感覺,腦海認真思考著她的話,卻一片荒涼。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陶舒畫心一緊,連忙抬起他的手背看著,而後讓護士給他清理著傷口。


  夜晚的天氣有些寒意,冰冷的季節在空氣中添加幾分冷意。


  昏暗的書房內,陶舒畫站在門口,目光淡雅的凝望著窗檯偉岸的身影。


  自醫院回來后,他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整個人陷入冷酷僵硬的氣息,她知道他在隱忍著情緒。


  陶舒畫嘆了口氣,手裡端著今天晚上的食物,微微走進書房,將晚餐放在桌上,而後從身後抱住他。


  「霍安,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


  霍安偉岸健碩的身影猛然一僵,壓抑一天的情緒瞬間崩塌,目光濕潤的閉了閉,而後轉身將她溫暖的身體給狠狠抱在懷裡。


  尋求心裡的平靜。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惠姨說過的話,讓我們小心身邊的人,那個人就是小姨和爸,而小姨臨死前說,讓我們一家人好好過,就是不想看到你們父子殘殺的一幕。」陶舒畫自顧說著,目光游移,彷彿記憶飄到很遠似得。


  小姨和霍海坤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悄然在一起了,王雯雯的背叛,和霍海坤的出軌,都讓王文若傷心欲絕。


  那時候再加上奶奶和惠姨的污衊,她的心該多痛苦絕望。


  可後來到底是什麼事讓她改變了想自殺的注意,她心裡隱隱有股奇怪的錯覺,那個讓她放棄自殺念頭的是霍安。


  因為那是她唯一的兒子。


  「如果我媽不是自殺的,那為什麼當時的法醫會鑒定出她體內確實有農藥的成分,而且是導致她死亡的致命藥物。」霍安瞳孔陰暗的縮緊,被紗布包裹著的手緊緊握拳,聲音冷冽又滿腹疑惑的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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