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高傲的靈魂屈服了
看著那張秀麗的面孔上面,一臉獃滯的模樣。
傅雲深難得好心情的想要逗弄一番。
真的是,不一樣的兩個人啊。
無論長得再怎麼相似,可相處之後就會發現。
夏薇言和夏薇語,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女人。
夏薇語就好像是最冶艷的野薔-薇,美艷至極,也極其危險,一顰一笑間都帶著濃濃的吸引力,至今他還記得,那個女人微垂著眼瞼,穿著一襲黑色的雪紡長裙,背靠在巷子里青磚的牆壁上,海藻般的長發隨風飛舞,修長的指尖青煙裊裊,帶著一股靡麗又腐敗的味道。
而夏薇言,則宛如那空谷的幽蘭,清麗無雙,看起來脆弱極了,尤其是哭泣時通紅的眼圈,像極了可憐兮兮的小白兔,只一眼就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憫。
這一對姐妹,還真是美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摧毀掉。
他不由得有些質疑其吳楓言的眼光來,柳淺這個女人雖然很會打扮,但是實在算不上漂亮,尤其是母親是一個三流小明星,骨子裡就帶著市井小市民的氣息。
他到底是有多瞎,才會看上柳淺而拋棄夏薇言。
「嗯?夏二小姐不會沒看過情婦吧。」男人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容裡面帶著嗜血。
「你父親難道沒有過情婦么?」
夏薇言的手指猛地攥緊,冷冷的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的父親一生摯愛我母親,怎麼可能會有情婦這種東西。」
摯愛?
傅雲深不由得冷嗤一聲,看著夏薇言的眸色有些冷。
如果真的是摯愛的話,夏薇語是從哪裡來的?
似乎也想到什麼似的,夏薇言的臉色猛地變得慘白,就連眼睛都不敢看向傅雲深。
男人修長的手指扣住她小巧的下巴,眼底漾起惡意:「你之前不是說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對你么?」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她倔強的抬眸看向男人的眼睛。
男人微微俯下身子,一下一下的啄著她的唇瓣,囫圇不清的開口道:「夏薇言,你伺候好我,我就告訴你,嗯?」
男人最後一個帶著鼻音微微上揚的『嗯』,帶著無邊的性感和魅惑。
尤其是那沙啞的嗓音配上那張性感到了極致的英俊臉孔。
夏薇言猛地閉了閉眼睛。
屈辱的淚水忍不住的從眼角滑落到了發間。
明明一副我見猶憐的畫面,可偏偏男人無動於衷,一動不動的伏在她的上面靜靜等待著。
他要看著這高傲的白天鵝,自願低下她高貴的頭顱。
他永遠都知道,面對這樣的名媛,身體上的凌辱永遠都不痛不癢,靈魂上的屈辱才是永恆。
他挑著眉頭看著女人猛地睜開眼睛,決絕的扯掉手背上的針頭,任由鮮紅的血液冒了出來,雙臂伸出一把圈住他的脖頸,帶著淚水濕潤的唇決絕的印上他的唇。
修長的手自她的衣擺探入,唇角微微揚起譏誚的弧度。
瞧,天鵝的高傲的靈魂,屈服了。
…………
傅雲深真的很忙。
自從那天她拔掉針頭后,兵荒馬亂了一陣后,傅雲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傅雲深對自己情婦也實在是慷慨。
至少第二天白助理就送來了他的副卡,裡面是無上限的額度。
她失蹤后,吳楓言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她也不著急,直接聯繫了私家偵探開始收集吳楓言出軌的證據,她要和吳楓言離婚,也要將他手裡的一切全部都拿到手。
屬於夏家的房產,大額資金,除了股份之外的,不屬於吳楓言的,通通全部拿回來。
「小姐,先生打電話過來說,今晚會過來。」平媽接了電話從外面走進來。
夏薇言的身子猛地一怔,多日之前的恐懼感一瞬間湧上心頭。
白著一張臉,強迫自己勾唇笑了笑:「是么?」
平媽臉上倒是帶著不少的喜悅,哼著歌就轉身進了廚房,似乎準備做什麼好吃的,給傅雲深補身子。
夏薇言坐在沙發上,手裡攥著手機。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晰的讓她認識到。
她已經不是那個夏家的二小姐,而是那傅雲深的情婦了。
…………
夏薇言以為吳楓言不會主動來找她,畢竟被捉姦在床在男人看來,也算是丟人的事情,至少作為一個男人,傷了自尊后還這麼正大光明出現的還是少。
但是,她陪著平媽出門買菜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別院門口停在那裡的保時捷,以及靠在車上一臉不耐煩的男人。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吳楓言扔掉手中的香煙,清雋的臉上一如既往的不食人間煙火。
一如她迷戀了這麼多年的矜貴優雅。
若不是親眼看見他一臉猙獰的和柳淺在床上翻滾的話,她恐怕也不會相信,這樣一個清秀的男人。
居然會是心思歹毒的人。
吳楓言一轉頭就看見自己的妻子在一個明顯是傭人的陪伴下,走出了別院的大門。
北湖別院的安保措施十分的完善,他前幾天便知道她在這裡,但是一直都進不去,也見不到她的人。
這會兒看見了,自然不會放過,腳狠狠的將香煙攆滅,邁開長腿便朝她走了過來。
初春的傍晚,有些寒冷,逢魔時刻,天空被染成了橘色。
夏薇言穿著一身粉色的風衣,長長的捲髮隨風飄舞,妝容淡雅,嬌俏清麗。
她側眸看向旁邊的平媽道:「平媽,你先迴避一下好么?我有些事情要和這位先生說。」
平媽狐疑的看了一眼吳楓言,捏了捏她的手指,點點頭:「好的,小姐,我就站在不遠處,有需要的話直接喊我就行。」
吳楓言面色陰沉的看著一步三回頭的平媽,嗓音難掩諷刺:「沒想到幾天沒見,你日子倒是過的不錯。」
「那要多謝你照顧了。」
「你以為傅氏的總裁真的把你當盤菜嗎?你不過是我不要的破-鞋。」
夏薇言臉色白了白,故作無所謂的勾了勾唇:「沒辦法,畢竟不是每個男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他盯著她的臉蛋兒看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妻子確實長得比柳淺更加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