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看見了曾經的故人
「砰——」
一聲巨響從門口傳來。
「對不起對不起。」緊接著就傳來女人尖叫著的道歉聲。
傅雲深鬆開女人柔軟的唇,蹙著劍眉,蔓延著的是無限的陰鬱,冷淡的俊臉微微的皺起了眉:「誰讓你們上來的?」
進門的是幾個陌生的女人。
那幾個女人應該是京市的名媛,對滬市的圈子並不是很了解,但是對傅雲深這張臉,卻還是熟悉的。
畢竟這張英俊的臉經常會印在財經類的雜誌上面。
所以只一眼,幾個女人便知道這個男人是滬市的那位傅總。
尤其是,這個男人實在是英俊的過分,讓人一眼就再也忘卻不掉,只是,這張寫滿了禁慾冷漠的俊顏,此時帶著濃濃的不悅,懷裡還抱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
但是,那露出來的裙擺還是昭示了她的身份。
是那個傅雲深的女伴。
「沒……沒人叫我們上來,我們只是累了,想來休息一下。」站在首位的女人往前一步走出來,下巴微揚,顯得矜傲非常,只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顯得有些虛。
夏薇言的頭被男人抱在懷裡,捂得有些透不過起來。
忍不住的伸手掐了掐他的腰。
男人的劍眉不由得蹙得更緊,顯然是吃痛了,卻還是鬆了鬆手臂。
夏薇言攏了攏頭髮,從男人懷中探出頭來。
嬌妍的臉蛋上面,臉頰緋紅,雙眸彷彿被水洗過一般的清麗,眼角帶著微微的媚意,唇色有些淡,原本嫣紅的唇釉此時已然沒有了,顯然,是被某個男人給吃掉了。
視線正好對上對面幾個人的視線,不由得抿了抿唇,笑了笑:「不好意思,這兒休息室已經有人了,旁邊好像還有一個空的休息室,你們可以去那邊。」
站在前面的女人臉色頓時僵了僵。
僵硬的點點頭。
帶著幾個女人轉身離開了,只是免不了背後又要議論一番。
「我打電話給寰寰,讓她送化妝品上來。」夏薇言轉過身去,背對著傅雲深,也避開了他那灼灼的目光。
撥通了洛寰的號碼。
很快洛寰就拎著包上來了,跟她一起上來的是白特助,之前白特助一直在處理最後拍到手的那個地皮,還有將那鳳凰手釧送到傅雲深住的地方去。
一直忙到剛才,才帶著洛寰來到了宴會。
誰知道剛進來找了一圈,居然沒有找到傅雲深和夏薇言。
兩個人正有些著急,夏薇言的電話就來了。
洛寰看見夏薇言的臉,頓時就著急了,急匆匆的走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和傅總在一起怎麼還能被人欺負呢?」
「我沒有被欺負,寰寰。」
夏薇言反手就抓住她的手腕,安撫的拍拍她的手。
洛寰這才恢復了,目光落到她的唇上:「那你的唇釉……」
說著,又觸及她微紅的眼角。
頓時心下瞭然,不由自主的側眸看了看傅雲深那薄削的唇,果然看見唇上那淡淡的一抹紅。
不由得神秘兮兮的對著夏薇言嘿嘿笑了一聲,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膀。
「哎喲,你們也真是的,一點也不節制點,要親回家親嘛,幸好我帶了補妝的,來,給你補補妝。」
夏薇言:「……」
好嘛,雖然眼角潮紅不是因為親吻的原因,但是他們也確實親了。
也不能算是黑鍋。
暗暗的瞥了一眼傅雲深,得到男人微微上揚的挑眉。
這才走到一邊,從洛寰那裡拿起唇釉就開始補妝。
很快,妝容又恢復了精緻的模樣。
再加上傅雲深剛剛的一記深吻,眼角眉梢間都散發著春意滿滿的漾意。
下樓的時候,剛剛目送他們上樓的人又若有似無的將目光遞了回來,看著夏薇言眉眼間的嫵媚,頓時心下瞭然。
這位年輕的總裁也是性情中人嘛。
傅雲深再在晚會中搜尋史蒂芬的身影時,卻發現史蒂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他不由的緊了緊夏薇言腰間的手,果然就不該相信這個男人的一張嘴。
輕佻的嗓音在身側響起:「史蒂芬追著一個女人跑了,他說那是他的初戀。」
傅雲深眨了眨眼睛,側眸看向一臉笑意的衛辰,抿了抿薄唇,淡淡道:「他這些年至少遇見了幾十次的初戀,你也相信?」
史蒂芬躲人的技巧真是越來越沒有技術含量了。
衛辰:「……」
他斜睨一眼,冷哼一聲:「他害怕被你抓壯丁,轉身就跑有什麼錯,至少他還願意找個借口敷衍你。」
「所以呢?」
「所以你就不要再臭著一張臉了,你身邊的女人快被你掐死了。」
傅雲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攬住夏薇言便又往外走去。
衛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聳了聳肩膀,跟著後面懶洋洋的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初夏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走出門夏薇言就忍不住的伸手摩挲著自己的肩頭,只感覺雞皮疙瘩都被凍的起來了,縮了縮脖子,雖然被男人摟著,卻還是冷的抖了抖。
突然,帶著男人清冽味道和淡淡體溫的西裝外套落在肩膀上。
她抬眸,手指拉了拉領子:「謝謝你,你不會冷么?」
「沒事。」
「嗯。」
「是啊,畢竟是男人,火氣足著呢,再加上現在心裡燃燒著一把火,哪裡那麼容易嫌冷啊。」
夏薇言:「……」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這個衛辰說這話的時候,看她的眼神怎麼那麼怪異呢?
難不成他也誤會了?
衛辰看著他們倆怪異的眼神,不由得正了正身子,輕咳一聲:「今天晚上我跟你回去,住你家。」
夏薇言又側眸看向男人,只見男人眉頭一顫,隨即一個冷漠的斜視扔過去,淡淡的道:「好啊,你住過來也成,但是聽見什麼都不許多嘴。」
「……」
衛辰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張滿是淡漠禁慾的臉。
「你這個人撒狗糧撒到我臉上來了?」說著,又嘟囔了一句:「也不想想自己的初衷是什麼?」
傅雲深的眸光一瞬間變得陰鷙無比。
夏薇言疑惑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遊離著。
她沒聽見衛辰的話,自然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在打什麼眉眼官司。
只是覺得這對好友之間的感情還真是好啊,站著一會兒都要眉來眼去的。
司機很快的開著兩輛古斯特過來了,一輛是傅雲深的,一輛是白雲朗的。
後面還跟著衛辰那輛騷包的幻影。
開著概念車來參加晚宴的男人,也只有衛辰這一個騷包了,其他人還真沒這個閒情逸緻。
順著傅雲深打開的車門坐在了後座,開著空調的車內一瞬間將夏薇言的身子都暖和了起來,適當的溫度,讓她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鬆散了下來。
「還冷么?」男人淺淺啞啞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
夏薇言沒看他,只是抵著下巴道:「不冷了。」
傅雲深靜靜的看了一眼他的側臉,修長的腿交疊:「今晚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什麼?」
她有些不明所以,她看見了寇符的事情已經告訴傅雲深了,怎麼他還特意問一次呢?
「我是說你第一次找到我之前,你看到了什麼?」
夏薇言的身子突然被男人溫熱的手給掰了轉過去,目光與男人的目光對視著,她想要掙脫,那兩隻大手卻宛如兩隻鐵箍,狠狠的箍著她的兩個肩膀。
第一次……
那是……
夏薇言猛地睜大了雙眼,臉上的血色再一次的消散了個乾淨。
那是她聽見傅安盈的豪言壯語的時間。
或許再次遇見寇符是她始料未及的,但是,與這件事比起來,明顯的這件事的性質惡劣的多。
弄得不好,以後就是醜聞了。
雖然傅雲深對她實施了惡劣的手段,但是就最近這段時間看來,他的本性其實並沒有那麼壞,而且他也解釋了,那天其實他是中了葯的。
「說話,我不喜歡問第三遍。」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脖頸,帶著繾綣的溫柔,又似乎是帶著無邊的惡意。
男人的眉眼是疏淡的,是淡漠的,是帶著淡淡涼意的。
可那手指,卻是溫熱的,帶著一絲威脅,又彷彿真的只是溫柔的撫觸。
夏薇言抿了抿唇,目光瞥了一眼開車的司機,咬著牙,直接探過頭去,湊到他的耳側,吐氣若蘭的開口道:「我聽到傅安盈和周笑冉吵架了。」
「嗯?」男人歪著腦袋,將自己的頭靠著女人的臉。
感受著那溫熱的呼吸。
一下一下的噴洒在他的耳廓上。
在床上的時候,一向都是他主動,女人從來都是被動承受著的,除非情動至極,才會圈住他的脖頸,溫熱的唇貼住他的耳廓,一聲一聲的嬌吟著。
他從未感受過她清醒時刻這樣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
這感覺讓他迷戀,就連聲音都變得慵懶蠱惑起來。
「她說……」夏薇言抵著他的頭,唇已經觸碰到他的耳廓,每一次開口,就好似舌尖馬上要舔到一般。
往後退了退,腦後卻是椅背,只得羞赫的快速開口道:「她說,既然你不將她當妹妹看,她就將你當成男人看待,你會是她的男人。」
傅雲深原本迷濛著慵懶表情瞬間陰鷙一片。
冰冷的氣息溢滿整個空間。
坐直了身子,垂眸看向夏薇言,只見她纖細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一雙眼睛裡面,滿是澄澈的擔憂。
他不擔憂夏薇言會騙他。
因為騙他這個毫無好處,只會讓他更加的生氣。
更何況……
傅安盈……
這個女人和她媽一樣,天生骨子裡就帶著不安分的因子。
家族聯姻的夫妻那麼多,唯獨只有他的母親被趕出了家門,離開的時候肚子里還懷著五個月的他,幸虧傅海明後來怎麼都生不齣兒子來,否則,傅氏……
怎麼可能輪得到他傅雲深。
當然,這並不排除是因為他母親太過軟弱的原因,但是……
在旁邊吹耳旁風的女人才是最可惡的存在,既然想做傅太太,為什麼不早點挑明,非要等男人都結婚了,才來說要做傅太太,平白的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