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辦公室里的風波
不知不覺轉眼到了頂樓，許空歡跟著女人，一路來到了申墨的辦公室。
女人示意許空歡在門口稍等一下，自己敲了門。
「噹噹當」
「進來。」申墨在公司也是冰冷的聲音。
女人看到申墨臉上露出好看的微笑。
「申總，這位小姐我已經帶到了，還有什麼吩咐嗎？」
女人畢恭畢敬的看著申墨。
「沒有了，你先下去吧。」申墨冷著臉。
女人點了一頭又沖許空歡微微一笑，轉身帶上了辦公室里的門離開了。
此刻的辦公室里只有許空歡和申墨兩個人，空氣里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許空歡將自己的箱子，放在申墨接待客戶的桌子上，看著申墨也不說話，就又先開了口。
「我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報道。」許空歡聳聳肩膀輕聲說，雙手擺弄著自己的衣角，不知所措的低著頭。
「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都說了讓你負責我，自然是來我這裡報到。」
申墨雙手環抱在胸前，揚起頭，居高臨下的神情看著許空歡。
「那我……都需要做些什麼呢？」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帶著你的東西去那邊。」
申墨仰著頭用眼睛撇向辦公室里的另一張辦公桌。
「恩，知道了。」許空歡將自己的東西搬了過去。
申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盯著許空歡的背影說。
「今天，你遲到了半個小時，扣半個月工資。沒有下次。」
許空歡愣了一下，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明明一起來的公司，是他讓自己後上去的！現在卻算她遲到，許空歡心裡不甘心。
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有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收拾好了以後，許空歡坐在椅子上，申墨丟了兩大摞文件給她。
「整理好，下午4點之前給我。」申墨平淡的語氣里透著堅定。
許空歡放大了瞳孔，這麼多的文件，她就算是加班也不一定能夠整理完，現在他卻讓她下午四點之前給他！
許空歡張著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那個……」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申墨看出了她的顧慮。
「怎麼，害怕了？你不是喜歡工作喜歡加班嗎？做不完不許下班。」
申墨嘴角勾著得意的微笑，像是故意等著她加班一樣。
許空歡也不示弱，咬咬牙嘴硬道。
「沒有啊，我做完給你就是了。」
呵，申墨一身冷笑。
許空歡坐在電腦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手指不斷敲打鍵盤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知道申墨是故意的，故意為難她，但是她已經做好準備要和他進行一場持久戰了。
申墨看著許空歡認真的樣子，又覺得這樣不夠，沒有達到他的目的。
「去煮一杯咖啡給我，拿鐵，不要糖，半勺奶。」
許空歡剛理清文件的思路，就被申墨的一席話打斷了。
無可奈何，她只好起身去煮咖啡。
端著熱咖啡回來，還沒等許空歡回到座位上，申墨就將咖啡摔在了桌子上。
「許空歡！你要燙死我啊！」
申墨眸光一聚，擺出一副不好的臉色。
「不熱啊，我涼可好久呢。」
許空歡不解的摸著杯子。
不熱啊，她絲毫沒感覺到有熱的燙手的溫度。
「我說熱就熱，重做！」
申墨盯著許空歡的眼睛，一臉厭惡的樣子。
沒辦法，許空歡端著杯子出去了，轉過茶水間，許空歡看了一眼四周沒人，偷偷嘗了一口咖啡。
不熱啊！這根本就是溫熱的好不好！申墨這傢伙又開始找茬。
沒錯，申墨確實就是在找茬，接下來，申墨以各種理由讓她重新煮咖啡，什麼奶加多了，咖啡豆煮老了，口感不對等等各種各樣的理由。
在煮了第六杯咖啡的許空歡，反覆深呼吸了好幾次，努力讓自己不要生氣，這次他再沒有什麼理由了吧。
許空歡平靜了情緒，端著自己煮的第六杯咖啡自信的走回了辦公室。
許空歡將咖啡放在申墨面前又朝他的方向輕輕推了一下。
「申總，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煮了這杯咖啡，請您品嘗。」
許空歡說完擠出了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我不想喝了，端下去吧。」申墨看了一眼咖啡，一臉嫌棄的表情靠在身後的轉椅上。
眼前許空歡努力忍住不生氣的樣子讓他覺得好笑。
許空歡聽到申墨說不喝了，氣的握緊了雙手。
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這都是申墨故意的，自己不能生氣。
許空歡假裝微笑了一下，點了一下頭轉身端著咖啡出去了。
看一下眼手錶都已經十一點多了，該吃午飯了，可是一想到自己還有一大堆文件要處理，許空歡只好忍著餓意，空著肚子繼續工作。
許空歡坐在椅子上，手指飛快的敲打著鍵盤，她時不時用餘光氣的著申墨想看看他什麼時候能出去，自己好能放鬆一下。
畢竟他在這裡，她除了工作和聽他安排伺候他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終於，申墨接了一個電話，看樣子是要出去了，許空歡的心裡正暗暗竊喜著，就聽到申墨冰冷的聲音從她耳邊滑過。
「我出去一趟，你哪裡都不許去！」
「知道了。」許空歡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看著申墨離開的身影，許空歡趴在桌子上，一臉委屈的看自己的肚子。
她好想出去吃個飯啊，她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好久了，本想著趁申墨偷偷出去吃個飯或者叫個外賣也好，現在卻被他禁足在辦公室哪也不許去。
那就工作吧，爭取早點下班。許空歡又恢復了鬥志，挺起身繼續整理文件。
時間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的悄悄過去了，許空歡都餓過勁了，申墨還沒有回來。
看著桌子上的一堆文件，許空歡感到了一絲絕望，她拚命整理了一個上午加一整個中午也才不過完成了三分之一。
許空歡將頭埋在文件里，這時有人敲門。
許空歡起身去開門，卻看見一個眉眼清秀的男人，站在門口，開門見是許空歡這樣一個陌生的面孔，男人朝她微笑了一下。
許空歡並沒有見過他，只能先招呼他進來。
在許空歡的意識里，申墨應該就是讓她來給他當助理的。
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許空歡顯然有點吃驚，沒等許空歡開口，男人就先問了起來。
「你是申墨的……助理？」男人的語氣里有些疑惑說話時刻意停頓了一下。
「恩，是吧。」
許空歡乾笑著，她是這樣理解申墨的意思的，但是不知道在申墨哪裡她算不算是助理，還是算是貼身傭人？
「你要喝點什麼呢？咖啡還是茶呢？」
許空歡禮貌的問，她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是什麼來歷，申墨臨走時也並沒有說會有人來，但是來者就應該皆是客。
「茶吧，我更喜歡喝紅茶，那就麻煩你了。」
男人看著許空歡又露出了春天般燦爛的微笑。
和申墨不同，眼前的男人完全是溫暖的樣子，連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溫柔。
「好的，請你在這裡等一下。」
許空歡轉身走出了房間，男人看著許空歡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的背影，他從來都沒在申墨的辦公室里看到過女主助理。
等許空歡再回來的時候，沙發上多了申墨的身影。
許空歡愣了一下，走到沙發旁將茶遞給了男人。見申墨也沒說什麼，許空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整理起了文件。
聽著兩個人的交談，許空歡才知道，原來是申墨的合作夥伴，和申墨之前約定了談合同的時間，但是在附近吃飯所以就提前來了。
男人時不時看著在一旁工作的許空歡有點好奇她的存在，許空歡似乎感受了總有人在看她。
抬頭正好和男人對視了一下，男人沖著她微笑，許空歡也禮貌性的回應了一個微笑，這一幕被申墨看到。
申墨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許空歡，她立刻收回了微笑低著頭走繼續打字。男人忍不住想開口卻有欲言又止，想了想便沒多嘴。
臨走時，男人還意味深長的沖著許空歡留了一個謎一樣的微笑。
送走了客戶，申墨又立刻恢復了千年冰山一樣的臉。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許空歡。
「在我眼皮底下，你都明目張胆的要勾.引人？許空歡你賤不賤！」
雖然申墨的語氣不好，但是許空歡似乎聽到了這句話裡面的醋意。
「我沒有啊，我都不認識他。」
許空歡一臉真誠的看著申墨辯解。
「你得了吧，許空歡，你以為我剛剛沒看到你犯賤的樣子嗎！我知道你願意勾.引人，但是沒想到你現在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申墨一把推開面前的許空歡。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沒有！」
許空歡被推的差點跌倒，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許空歡，你少他媽給我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噁心嗎？」
申墨指著許空歡的鼻子，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
申墨每次看到許空歡這樣總能想到許空歡的母親曲明媚，他覺得許空歡裝可憐的樣子都是曲明媚教的，而曲明媚也是這樣勾.引了父親的。
聽到申墨口中的噁心，許空歡的心底一涼，剛才自己還以為他有片刻的吃醋，原來是他覺得自己噁心。
許空歡忍住顫抖的身體，沒有說話，心裡苦笑了一下。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來的一下午，申墨都沒有給許空歡好臉色，甚至有人讓她轉告申墨公事，申墨都是一副看不見她的樣子。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許空歡依舊坐在電腦前整理文件，申墨也坐在辦公桌上，兩個人一句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