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你不入戲,我怎合拍> 19 小時候我調皮,我爸揍我,我就跑。

19 小時候我調皮,我爸揍我,我就跑。

  慕焰當著白斌的面說要帶我去陪酒,我以為他只是說給白斌聽聽。


  他帶我去的,自然不是普通的酒店,諾頓,本市有名的豪樓。我咽下口水,腳步有點挪不動。


  慕焰把手擱在我肩上,低低的嗓音輕輕溜進我耳膜。


  「不用擔心。」


  「我不是擔心,慕先生,我這是害怕。」


  慕焰一笑:「甘沫還有怕的?」


  「我怕的東西很多。」我麻利地承認自己的弱點。


  慕焰又是一笑,帶著淺淺的顫音,細細落在我耳邊,輕輕的,痒痒的。


  整個過程我只能用懵比來形容,別人敬酒給慕焰,慕焰直接推到我面前,給人介紹我就是他的酒囊,要想讓他沾酒,得先把我灌醉。


  我只想到酒囊飯袋這四個字。


  不得不說,這群人喝得酒並不烈,就是後勁大。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回到別墅后乾材烈火似的,到第二天只剩一屋狼狽。


  慕焰難得還在床上,躺在他溫暖的臂彎,我嘆了口氣,要是當年我遇到的不是白斌,而是慕焰,指不定現在也不是這種情況。


  「人生苦短,嘆氣作甚?」慕焰戲謔的嗓音落在耳邊,有點癢。


  我縮著脖子,輕輕推了他一把。


  「慕先生,往後這種事情咱們還是少做。畢竟……」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精盡人亡。」


  出乎意料地吃了他一個爆栗子,慕焰轉身已經起了床:「收拾,跟我出去。」


  慕焰帶我去了一間酒吧,一看就是新開的那種,格局並不大,勝在裡面情調十足,顯然是請了專人設計的。


  我也不懂設計,不過以多年的經驗來看,這酒吧最配兩個字:迷情。


  「慕先生也喜歡來這種小酒吧喝酒?」我隨口一問。


  慕焰說:「不喜歡。」


  被他這麼一噎,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下文。


  慕焰帶我找了個地方坐下,片刻就有個男人上來,嘰嘰咕咕說了一堆關於酒吧的事情,男人的目光最後落在我身上。


  「想必這位就是甘小姐了。」


  我愣愣點頭:「我是。」


  男人掏出筆就遞到我面前:「甘小姐,請簽字。」


  慕焰忽然探出手:「我們還沒有領證。」


  這信息量有點大,我一時間有點懵,慕焰也沒給我解釋,拉著我又上了民政局。


  直到火紅的結婚證擺在我面前,我當機的腦子才回了點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慕焰說:「別誤會,按照我現在的身份不能開酒吧,拿個證只是為了方便。你想走隨時可以。」


  一時間,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這一天像是做夢一樣。


  「你怎麼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慕焰斂眉低頭:「你沒有理由拒絕。」


  他說得對,我只要還想抱著他大腿,就覺得不會拒絕他任何請求。但這個……


  領了結婚證,簽了字,慕焰告訴我,酒吧是我的了,不過他有的時候會叫些朋友過來喝酒。


  我覺得他神秘兮兮的,也沒敢多想,老老實實暫時當個小米蟲。


  日子忽然就消停下來,我想了想,決定回家一趟,老爹雖然不認我,當女兒的怎麼說都不能不認他。


  回去前我給慕焰打了招呼。


  村裡三年大變,我溜達了一圈,竟然沒找到我家的老房子。


  在原地轉悠了半天,總算看到熟人,是我舅舅,這舅舅倒不是親的。小的時候不懂事,看玩伴把人喊舅舅,我也跟著喊,就這麼喊出了一個干舅舅。


  「舅舅。」我喊了他一聲。


  他年紀也不大,四十來歲,身子硬朗:「這是……甘沫?」


  「是我。」我忙道。


  幸好來之前我還買了點禮,就想著遇到熟人不送點兒說不過去。


  不過我沒想到我替白斌坐牢這事兒在村裡都傳遍了,舅舅是個外人,我見他欲言又止,估計也是想給我說道說道,可能礙於一層親疏關係,還是壓下去了。


  從他口裡,我得知我爸他們三年前就搬到城裡了,地址他給了我。


  這地兒我熟悉,就在老城那邊。我初中的時候,老城才是A市最繁華的地帶,後來城市擴建,等我高中時,老城那邊就逐漸沒落了。


  不過老城的房價絕對高,也基本沒人賣。


  我猜是當年我替白斌坐牢,他給我爸的錢。


  樓道里有點陰冷,老房子都有這個特性。


  住戶家裡種的花都比較多,這個季節,薔.薇、梔子開得正艷麗,遠遠就聞到四溢的花香。


  走到房門前,我反而遲疑了。


  依著我老爹的性子,肯定先甩我一耳光,最後把我攆出門。


  即便預料到了結局,真正經歷的時候,心還是有點痛。


  「爸,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是不是讓我先進去?在樓梯里像個什麼樣?」我硬著頭皮說。


  我爸這三年倒是沒怎麼變,不知道是不是生活變好了,精氣神兒看起來倒是足了些。


  「甘沫,你還有臉皮回來?我甘家就沒有你這個女兒!滾,哪裡來的滾哪裡去!」


  「我不滾,我就是你家來的,滾也是往家裡滾。」我厚著臉皮說。


  小時候我調皮,我爸揍我,我就跑。我跑不過他,看到池塘就跳,在山裡跑逮著陡坡也敢跳。


  只要我跳,我爸爸絕對救我,之後就不敢揍我了,充其量就是多罵兩句。


  後來上學,在學校里跟個小子樣,老跟人打架,我爸不揍我了,他用錢威脅我。我不管好自己他就不給我零花錢。


  後來我學會喝酒,自己偷偷做兼職,給人當童工,等十四五歲就敢裝成年人,混酒吧賣酒,我爸用錢都威脅不到我了。


  好久沒聽他罵,其實挺懷念的。


  丁姨從廚房出來:「誰來了,吼得這麼厲害?」


  她也富態了不少,一面在圍裙上擦手,一面抬頭看我。估計是沒想到我會找到這裡來,愣了下,又才拉著我爸進屋。


  「小沫回來了你把人堵在門口乾什麼!」這頗帶責怪的話聽得我渾身暖洋洋,「丁姨,我爸不讓我進門。」我學小時候一樣告狀。


  丁姨一把把我拉到屋裡:「正好你妹妹也在,你進屋跟梁巧敘敘舊,丁姨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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