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你不入戲,我怎合拍> 24 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兒上

24 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兒上

  白斌帶來的人沒有一個是我惹得起的,偏偏他本身就是個我敢惹的。


  拍好照片,眼瞧著白斌被一眾好友捎狗似的扛出酒吧,我緊緊握住拳頭。


  陳哥抹了把嘴角的血漬,走過來:「甘老闆,要不要告訴慕先生?」


  「告訴他有什麼用?」我苦笑一聲,鬆開拳頭,「白斌不怕慕焰,陳哥你放心,讓大家清點下損失,趕明兒我去白家走上一趟,這虧,我甘沫吃不了!嘶——」


  用力過度,嘴角的傷口裂開,刺得我心肺兒都在疼。


  陳哥心理素質不錯,還衝我笑了下。正常情況下,就是先前腦子一時衝動幫我揍了人,這會兒也得慫。


  還在吃火鍋的員工也急火燎燎趕回來,趕在下午六點前,總算把現場收拾了乾淨。


  下午的風波並沒有傳出去,晚上生意照樣不錯。


  我量白斌不敢繼續作妖,他愛面子,愛得很,明知道我手裡有他的把柄,這個啞巴虧他就是含著淚都會咽下去。


  慕焰不知道怎麼知道酒吧里發生的事情的,還知道得特別詳細。晚間原本是例行的床單時間,他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問我打算怎麼辦。


  我如坐針氈,硬著頭皮說:「白斌不敢怎麼樣,我手裡有他的照片。」


  慕焰低笑一聲,目不轉睛盯著我,我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甘沫,你是個有趣的女人。」慕焰說。


  我笑道:「我若無趣,慕先生當初怎麼願意同意交易?」說罷起身,歪進他懷裡,吻上這男人單薄的唇。


  白斌吃了這麼個大虧,自然不會放過我。


  他自己沒來找我麻煩,就是上酒吧的客人總議論我是個坐過牢的女人,什麼殺人犯,總之,白斌夠狠,把我抹得夠黑。


  不過事實上我並不介意,酒吧有生意就行了。更何況來酒吧喝酒的,根本就沒有幾個膽小鬼。


  白斌放流言這一招實實在在很low。


  酒店的損失很大,我琢磨著是不是真上白家換點錢,彌補彌補損失,結果我還沒找上門,人家就先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就是我那好妹妹梁巧。


  人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紅一雙眼,接著趕著人多的時候溜進酒吧,上前台直接找我。


  把我引出來后更是一張皮都不要,砰咚一聲跪倒再說。


  看到她我就知道不會有好事,她一跪,縱然我再有理,也得掂量三分我們的情誼。


  「梁巧,起來!」我厲聲呵斥。


  酒吧的燈光以昏暗為主,但這並不影響旁人的視線。


  梁巧這是鐵了心要坑我。


  「姐,我求你,求你放過白斌。」


  我沖送酒的方文揚了揚下巴:「把人給我拎起來。」


  方文也是當天跟我們一起干架的人之一,二十齣頭,人也機靈。梁巧就是個標準的弱女子,被方文一把就撈起來,根本反抗不了。


  「姐……姐……你要幹什麼……」她估計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頓時驚慌失措,一雙桃花眼楚楚動人。


  我聽得心煩,讓方文把她嘴巴也給捂著,拎進裡間的員工休息室。


  「甘姐,你當心點兒,這女的屬狗的。」把梁巧扔到房間,方文這小子呲牙揚手對我說。


  他手掌心果然印了個鮮紅的牙印。


  「回頭甘姐給你個大紅包,出去包紮下。」


  方文前腳走,陳哥後腳探了個腦袋進來:「甘老闆,需要幫忙不?」


  我搖頭道:「不用。」抬手指了指梁巧,「我妹子。」


  陳哥這才替我掩上門,告訴我他就在門外,有事兒叫他。


  梁巧委屈巴交地噙著淚花貼在牆角,手裡提著精緻的小包包,跟一隻受傷的小白兔似的。


  至於這層小白兔皮子下藏的是不是豺狼的心,狐狸的肺,恐怕就知道她一個人知道了。


  我抱臂站在門口,沖她挑眉:「白斌怎麼樣?」


  「還在醫院,臉上縫了十幾針,肋骨斷了一根。」


  這個結果我倒也不驚奇,白斌身上的傷全出自我手,我有底。


  「是白斌讓你來的?」


  梁巧麻利搖頭,額前的碎發也跟著瘋狂擺動,讓我想到了食發鬼三個字。


  「姐,不是白斌讓我來的。」她一個大跨步衝到我面前,把著我的手,生怕我不信似的,「他現在是我老公,我看著心疼,姐,我是真的喜歡白斌,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兒上,你放過白斌吧,放過他吧。」


  我冷冷看著梁巧這張可憐蟲巴掌小臉,眯眼問道:「他砸了我的店,你怎麼不讓他放過我?何況我被人揍了還得挺著一身傷上班,他白斌就可以大爺似的在醫院待著,梁巧,將心比心,試問我還要怎麼放過他?」


  梁巧略頓,妞妞捏捏說出照片一事。


  我登時朗聲大笑起來:「他白斌臉皮倒是夠厚,要是我,就把這事兒藏得緊緊的。」口上這麼說,心裡卻委屈得很。


  白斌這種人竟然會把我拍他衤果照的事情告訴給梁巧,這琴瑟和鳴的態度猶如在我心窩子上狠狠.插了一刀,疼得我登時呼吸緊促,甩手便把梁巧揮開,不想讓她察覺到我甘沫因為這種事情傷心欲絕。


  梁巧痛呼一聲,跌在地上的同時,裙邊往大腿上疊起,露出一大片青紫痕迹。


  這些痕迹太猙獰,以至於我想忽略都不行。


  「梁巧,你腿上怎麼回事?」


  梁巧慌亂地將裙邊蓋下,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閃躲:「姐,我沒事,我……我先去醫院看白斌。」說著,還真打算一走了之。


  我一把將她攔住,心裡氣得不得了。


  人家嫁女兒是帶著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不舍感,我是瞅著這妮子一身的傷,恨不得當時把白斌直接打殘。


  「說!怎麼回事。」


  梁巧嚶嚶地哭,也不說話,可這種作態,反而讓我更氣。腦子一道白光閃過,立馬想到一件事。


  「你孩子流產的時候,我聽護士說你孩子本來就保不住,還聽說了一些豪門不堪情,梁巧,我問你,白斌到底欺負你沒有?」


  「姐!」這妮子忽然撲到我懷裡,一聲凄厲非常的姐聽得我心臟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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