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來自男人的質問
蔡宇神色有點不對,我也沒問他怎麼回事,畢竟我自己也沒什麼心思。
把小雨接到以後,我和慕焰趕緊找了個地方吃飯,蔡宇自然跟著我們。
據他說,陳哥也是剛剛才離開的,酒吧那邊沒有陳哥也不行。
我趕緊又給陳哥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已經把小雨接到了,免得又讓他擔心。
陳哥在電話裡邊兒狠狠鬆了一口氣:「接到就好,接到就好。」他連連說了兩遍。可見也是被嚇得不行。
吃過飯,我想著還是上醫院去一趟比較好。
「在哪個醫院,我跟你們一起去。」蔡宇站起來,他也沒像往常一樣跟小雨鬧著玩兒,整個人顯得十分正經。
我愣了下,也沒覺得哪裡不對,便說:「宏光私立醫院。」當時離得最近的就是宏光醫院,老爺子那情況也沒法拖,直接就送了過去。
蔡宇說要跟我們過去看看,我也沒理由阻止,多個人我也挺樂意的,萬一白斌發起瘋,好歹蔡宇能幫我照顧小雨。
我們到宏光醫院的時候,白老爺子又被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
醫院的事情蔡宇比我們熟。
「我去問問情況。」他斂眉,抬步就走。
我還沒問他上哪裡去打聽情況,他人就走得沒影了。
過了會兒蔡宇回來,他沖我和慕焰搖了搖頭,我心裡咯噔一緊。
「沒希望了?」驟然知道白老爺子不行了,我心裡也有點失落。
白老爺子這個人我還是挺喜歡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蔡宇說:「已經油盡燈枯,拖也拖不長久。」
我垂下頭,也是,原本慕焰就說過,白老爺子的情況根本就熬不過年。
白家來的人不少,我也不好湊上前,在遠處守著白老爺子的情況,也算是給自己一點安慰。
守了會兒,小雨倒是有點熬不住了,打起了呵切,我一看錶,竟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小雨平時的作息非常規律,九點多已經是準備上.床睡覺的時間。
慕焰斂眉:「甘沫,你帶小雨先回去。」
我搖頭:「還是你帶小雨回去吧,你明天還得上班,我在這兒等一會兒。」
蔡宇說:「你們回去,我守。」
「這不太好吧。」雖然跟蔡宇之間也不用客氣,但放他一個人在這裡,我實在是沒有那個臉。
蔡宇搖頭:「沒事,你們回去,有事我電話通知。」
他這麼說,慕焰也沒有推辭,拽著我和小雨就往回走。
半夜的時候慕焰接了一個電話,他神色凝重,我問他,他也不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我好好睡覺。
大半夜的,我也不可能現在跑到醫院去,只能等第二天早上。
六點多天還沒亮,我直接從床上驚醒,三兩下收拾妥當,要把小雨給挖起來送到象棋班。
「小雨在學校裡邊好好聽話,奶奶中午就過來接你。」
小雨一臉乖巧的點頭,他本來就是個乖巧的孩子,倒是不用我太擔心。
慕焰在去醫院的路上說了我一句:「甘沫,別太把白家的事兒當事兒了。」
我一怔,自然知道他說的是我因為白家的事竟然將小雨放在一旁。
「抱歉,我有些自責,連借口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找。」
到醫院以後,蔡宇很快將白老爺子的情況同我和慕焰說了一遍。
「白老爺子的情況非常不好。」說完他總結了一句,蔡宇臉上帶著濃烈的疲憊,一看就是一晚上沒有睡覺。
「這裡能開床鋪嗎?你先休息一下吧。」白老爺的情況我猜也猜到了,但聽到他如此說,還是不由得一陣擔心。
想了想又忍不住問了句:「醫生怎麼說?」
我抱著一絲僥倖,畢竟從昨天到今天還沒有出事的話,我還是抱了一絲希望。
蔡宇搖搖頭:「他們也保證不了,我和白老爺子的主治醫生談過,運氣好,可能也就多活個十天半個月。」
聽到他這麼說,我心頭當即就是一顫。
狠吸了一口氣,我想了想說:「我過去看看,慕焰倒是沒有攔著我,不過才走了兩步,白斌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不必了。」他口音帶著尖酸,更帶著幾分責備,好像我欠了他幾千大洋沒有還似的。
我咬唇,有些不滿地回過頭,抬著下巴睥睨著他:「你有什麼理由阻止我?」
白斌信步走到我面前,他的步伐看起來十分自信,真不知道他這種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他現在擔心的不應該是白老爺子的身體到底怎麼樣嗎,還有功夫盯著我去看白老爺子,呵。
他走到我面前第一句話便是:「怎麼,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想做點什麼嗎?」
聽到這話我當即就笑了。
「白斌,我若是想做點什麼,還有你在這兒胡說八道的份嗎?」
白斌笑了聲說:「甘沫你也別裝,爺爺要是真的出了事兒,我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他威脅我。
「呵呵。」我瞪向他,白斌威脅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誰怕誰呀?
「是嗎?我可等著看看你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白斌,你可別忘了,我手裡可還有錄音和視頻呢。」
一聽我這麼說,白斌臉色陡然就變得有些不好,他這個人吧,就是欺軟怕硬。我要是慫了,鐵定被他給套住,我若是硬氣起來,他肯定拿我沒轍。
我懶得鳥他,趕緊往白老爺子的手術室走。剛走兩步,又想起白老爺子現在肯定已經不在手術室了,就趕緊停下來轉身問蔡宇老爺子現在住在哪裡。
蔡宇抬手給我指了指,我又才轉身,不過這一次轉身直接就和一群人撞上對眼。
我挑眉,這群人昨天我也見過,是白家的。
他們的眼神先是落在白斌身上,接著又看了看我。
其中一個我五十多歲的男人,語氣裡帶著強硬張口便問白斌:「白斌,這就是你說的甘沫?」
我本以為白斌會因此憤怒,畢竟他就是一個自命清高的人,在白斌的眼裡,鮮少有人有資格同他如此高傲的說話。
但白斌的反應讓我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