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吻
「甘沫,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白斌的聲音終於不再像先前那般柔和,這是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我冷笑一聲,隨時準備再給他一腳。
白斌果然不死心,還要上前不說,口裡的髒話也吐了出來。
「甘沫,你他媽的踹我!」
事到如今我也想知道他手裡到底有什麼底牌了,只想把白斌這人渣給揍一頓,搓搓他的銳氣,讓他知道知道,我甘沫也不是他拿點甜頭就能哄一次的。
白斌狠呸了一口,兩步跨過來,一把就按住我手腕,壓得我動彈不了。
我做好他敢對我動手,我就敢跟他魚死網破的打算。
哪知道白斌非但沒有打我,竟然還落了個吻在我臉上。
要不是我反應快,這個吻恐怕就實打實的落在了唇邊。
「你瘋了!」
我猛地使力,將白斌一把推開,狠狠揉著臉頰。白斌這口水讓我噁心得厲害。
白斌卻給我來了另一個重磅炸藥。
「甘沫,我愛你。」
我半張著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然而就在此時,另一個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甘沫。」這聲音我非常熟悉,是慕焰。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過去,這個時間點,慕焰根本就不應該回來。
「你怎麼回來了?」我愣愣問道。
然後才感覺到腰間一緊,白斌竟然趁著我愣神間,上前將我抱住。
我使勁兒竟然沒有從他懷裡掙脫開。
卻聽白斌一臉挑釁沖慕焰說:「抱歉了小叔,我覺得甘沫繼續做我女朋友比較好。起碼沒有代溝。」
我氣得咬牙,反手給了白斌一個響亮的巴掌:「閉嘴!」
白斌卻不見生氣。
他甚至聳聳肩,有些無奈說。
「甘沫就這牛脾氣,不過我現在才發現,我很喜歡她這種牛脾氣。」
我狠狠吸了口氣,沒有想到白斌今天的目的竟然在這裡。
難怪他一直忍耐,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算計好慕焰會在這個時間點裡回來的。
「滾!」
這個字是慕焰說的,對象是誰,不言自明。
白斌走之前還給了我一個媚眼,差點讓我噁心到吐。
白斌一走,我也沒有跟慕焰急忙解釋,先衝進洗手間,狠狠洗了把臉。
身後有人靠近,我心裡咯噔一緊,已經想到慕焰肯定會追問。
這種事情,親眼看見……
「洗乾淨了就別再用力,臉不是你的了?」
慕焰的話里透著兩分關心。
我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能說:「對不起。」
慕焰挑眉:「對不起什麼。」
我有些尷尬,想起這還在冷戰期,莫名的有點開不了口。
他卻像是心情大好,朗聲一笑后,拉我轉過身,在我唇邊便是一個吻。
這兒吻非常輕,但是,我知道,他相信我。
「慢慢解釋,不急。」
一吻過後,慕焰說。
我臉色有些不好。
「你這是不相信我咯。」
慕焰淡淡一笑;「人家都說了愛你,我是不是要給人家一個機會?」
慕焰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他完全沒有把白斌的挑撥放在心上。
「不過……」他話鋒忽然一轉,我抬頭看去,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由一張笑臉變成了撲克牌臉,「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跟白斌在樓下?」
慕焰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冷。
我下意識就想解釋,可又想起好像是自己把梁巧給支走的。
秀華嫂姑且不論,在樓上照看著小雨呢。
正想用白斌說的他攻擊慕焰公司的事情給自己找擋箭牌,慕焰的吻又落了下來。
「這次放過你。」
說罷,慕焰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大白天的就發.情。
事後,說什麼都晚了。
我卻沒忘記白斌的說辭。
「白斌說你公司出了問題,怎麼回事。」我不想慕焰又給我來什麼安慰的話語,直接把話說死了:「別想著騙我,先前是我不知道,我就胡思亂想,現在我知道了,又知道你公司在那裡,我有的是辦法知道情況。不過過程肯定不會那麼美好就是了。你要是不怕丟臉,就不主動說。」
我擺出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慕焰無奈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
「得了,不是大事你能放過白斌?」我直接打斷他,「慕焰,給我個痛快,我想一次把白斌弄垮,留著他當定時炸彈,我已經受不了了。」
也許是覺得我已經知道了矛頭,所以再瞞著我沒有什麼意思。
這次慕焰倒是挺直接的,不過他說了那麼多我也不是很懂,就知道白家這次花了點力氣,找到了他的漏洞,打壓了晟榮一把,條件就是放過白斌。
「他們是拿整個白家再跟我拼,不用擔心。」末了,慕焰補充道。
我翻了個白眼:「他們想魚死網破唄,多大的事,你非得一直瞞著我的。至於嗎慕焰,我就是真幫不了你什麼忙,好歹我也還有一張嘴,我沒事就上他白家,白家的公司去溜達溜達,還不怕唾沫星子淹不死他們?」
我是真服了白家這群人,慕焰的意思是,他們原本是商量好了,只要白斌獲救,他們立馬收手。
說白了,現在的大老闆,有幾個是清白的?手底下的公司總有那麼點大大小小的問題,不過是深淺與有沒有暴露出來的問題。
而且白家這做法其實也是同歸於盡。
要是真斗下去,雙方都吃不了兜著走。
但白家不要臉,一直把事情拖著,不知道是有恃無恐,還是真打算給慕焰來個重擊。
「他們白家也不可能聽白斌一個人,到底怎麼回事?」我也覺摸出不對勁來了。
按照慕焰這麼說,現在是整個白家在同他作對而非白斌一個人,可白家其他人跟慕焰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們何必要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法來一直逼迫慕焰?
慕焰臉上露出幾分嘲諷;「先前不知道,只當是他白家幡然醒悟,要同仇敵愾。不過現在……」他的話戛然而止,賣了個關子。
我心頭跟被千萬隻羽毛撓過似的,癢得厲害:「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