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在他懷裡安然入睡
我靜靜在思考著他的話,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妥,在夜鶯的時候有個同事,跟我們同為服務員,但卻因為是曾姐的表侄女,就成了大堂經理,有了選擇客人的權利,遇上麻煩曾姐第一個保她,大家卻也覺得理所當然。
在這樣的社會,特別在夜鶯耳濡目染這幾年,我也沒有傻到一定要固執清高地憑藉實力去獲得一切,現在我有渠道,為何不走。
「等我爸做完了手術度過危險期,我就去上班可以嗎?」
「嗯。」
他撫/摸著我的腦袋,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動作,我甩甩腦袋:「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寵物了?」
「寵物不好嗎?什麼事情都不用想,還能夠得到主人的寵愛。」說著他捏住我的臉頰,故意揉了揉。
「痛!」我氣鼓鼓的拍開他的爪子:「可是寵物不能吃醋、任性,只能傻傻的等主人的寵愛,我不想當寵物。」
「好好好,你不是寵物。」說著他又來揉我的腦袋。
我頓時就炸毛了,翻身坐到他腿上,兩手捏上他的臉,正準備開始蹂躪一番,房門的開門聲想起來,傳來一聲低呼。
我看到梅姨,立馬下床整理好衣裳,很尷尬的低下頭:「梅姨。」
梅姨不做聲走進來,走到病床邊查看著點滴的速度,嘴上對我說:「你爸只是昏迷不醒,還沒有走,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麼著也要避諱一下吧?」
「梅姨,我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說這話我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唐沉從床上慢條斯理的下來,整理好衣襟后朝梅姨禮貌點頭,上前環住我的肩膀緩聲說道:「安心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兩人只是在這裡說了幾句話,並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如果伯父能夠看見,我想他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不是么?」
梅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到唐沉西裝革履的模樣,手錶衣著等一看便是價值不菲,說話間氣宇軒昂氣派十足與常人不同。
梅姨看了我一眼,眼神又落在唐沉身上,開口問我:「他就是給你爸轉院、付手術費的人吧?」
我點點頭:「我跟他借的,我會還。」
梅姨眼神怪異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上前一步:「梅姨,今天我們在這裡陪爸爸,你回去好好睡一覺。」
「你們兩個人?」
我點點頭。
梅姨掃了掃我們,想了想說:「你們兩個別吵到你爸。」
「知道了,梅姨。」
梅姨走到門口,我走上前送她,跟她走到了樓梯拐角處時她停下來,轉頭看著我說:「別自不量力了,四十萬不是你想還就還得起的。趁他現在還有興趣,想法子一下子套牢他,以後你爸的病沒準就都有指望了。」
她想要拿唐沉當提款機?
我皺眉:「我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因為這個你還不是花了他的錢?有分別嗎?」梅姨深深看了我一眼:「好不容易遇上這麼一個有錢人,看他的模樣現在是挺喜歡你的,你就算你是為了你爸,為了這個家也要好好套住他啊。」
見我低著頭不說話,梅姨掛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轉頭走了。
原來在外人眼裡,我跟唐沉的關係就是這樣的。
也是,唐沉跟我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任憑誰都會往梅姨那方面想的。
我情緒低落的走回病房,看到有醫生和護士在床邊說著什麼,大概是在說明天手術的事項,唐沉正在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點頭,沉著冷靜問著存在疑惑的問題。
他認真的模樣格外英俊,讓我內心一陣悸動,這是一個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的男人,不管在外人眼裡我跟唐沉的感情是怎麼樣的,我都不會退縮。
我走到唐沉身邊,聽醫生說話。
「病人如果出現心律不齊的癥狀,就立刻傳喚我們,明天上午八點即將開始手術,請家屬做好準備,現在可以簽親屬同意書了,」
我上前一步,拿著醫生遞來的紙筆,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這種手術前的簽字,我已經簽了很多次,以至於現在簽字表面都變得從容淡定得多。
一隻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傳遞來男人溫熱的力量。
我們送別了醫生離開病房,兩人並肩坐到家屬床邊,我把頭輕輕靠到他的肩膀上。
「怎麼了?」他問我。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我看著對面床安靜的爸爸,陷入沉思。
「累了就早點睡,明天一早的手術不能睡懶覺了。」
我揉揉眼睛,大概是有點困了。
「你跟我一起睡吧,明天你還要去公司吧。」
「上午不用去,但是寧薇那裡我要過去一趟,晚點來陪你等手術結束。」
「嗯,我知道了。」我點點頭,沒有說什麼,說白了,我是小三也好是情婦也好,唐沉和寧薇之間的事,我沒有資格插手,也沒有資格過問。
我上了床,他也脫了鞋子上來,將我帶到他的懷裡,我和他幾乎重疊在一起,才能讓兩個人可以在這張單人床上睡下。
在他懷裡安然入睡已經變成了一個習慣,他的懷抱讓我覺得安全可靠。
很快倦意襲來,我很快便睡了過去。
夜裡我做了很多夢,夢裡場景轉換極快,我一開始在煙霧繚繞的森林,在裡面沒有目的的亂走著,我好像在找什麼,卻一直找不到,突然畫面轉化成了我在水裡游泳,想下水撈什麼東西,頭一鑽下去起來卻是成了海邊,四周無邊無際,看不到頭。
我驚慌之中發現身處夜鶯化妝間里,小文背對著我坐著,我叫了她一聲,她轉過頭來看我,她的臉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傷痕,有一半的臉已經塗了厚厚的一層粉,但是依舊遮不住那些猙獰的傷口,反而顯得更如鬼魅,恐怖異常。
我被嚇醒了,雙眼睜的極大,面上背上都是汗。
等我緩過神來,眼前出現的是唐沉的下巴,才一天沒有修理,便添了些許胡茬,他的雙手還是緊緊握在我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