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陸炎的秘密

  季曼真的山窮水盡了?

  那樣能折騰的厲害女人,會這樣甘心?


  我眉頭緊緊地擰著,方蘭又說:「怎麼,你看起來好似不高興啊。」


  「我只怕高興過頭了。」我說:「季曼能壓得你們方家都喘不過氣來,怎麼會這麼束手無策,而秦朔母親被害過去了這麼久都沒有進展,忽然之間人證物證都齊了,你不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嗎?」


  方蘭不以為意:「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可你想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方蘭笑了笑,上前一步,說:「因為她得罪的是我方蘭,就憑她一名小小的油畫家就想掀起巨浪,痴心妄想,她讓方家付出的代價,我讓她十倍奉還。」


  我早該知道,方蘭會用這種是似而非的話打發我,她知道季曼落網的原因,可她沒義務告訴我。


  我想進公司找秦朔,方蘭伸手攔住我:「不用去找了,他不在公司里,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警察局呢。」


  她能說出警察局,那秦朔就一定不在公司了。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跟方蘭浪費口舌。


  季曼被抓的事,不僅我一個人覺得不對勁,就連程家陽也是如此,他打電話給我,問怎麼回事,他覺得我被牽連其中,知道的應該多些。


  但事實上,我可能知道的比他還少。


  我沒有見到秦朔,想見季曼,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這事已經有了結果,如方蘭所說,我該高興,身上的嫌疑洗掉,沒我什麼事了,可心裡總是不安。


  腦子裡忽然劃過張曼麗這個人,我立即打車去戒毒所。


  是她跟阿水改口供才讓季曼進去的,我要找她問問,背後的人是誰,是秦朔嗎?


  若是秦朔,那我也就不管了,可若不是,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是好心還是壞心,對秦朔有沒有威脅,我這就得搞清楚了。


  張曼麗好似知道我會來找她,一點也不意外,齊肩短髮包著巴掌大的精緻小臉,臉上帶著親切的笑:「盼盼姐,你來看我了。」


  她的精神越發的好。


  看來離出去已經不遠了。


  我點了點頭,直截了當的問:「季曼被抓了,聽說是你跟阿水一起指證她,說她有能誘發心臟病的葯,當初你跟我說的時候,還不太確定,可這麼怎麼就能一口咬定了,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張曼麗沉默了,雙手緊緊的捂著,片刻之後,笑說:「盼盼姐,季曼她幾次算計你,又讓我染上毒.品,秦總的母親本來就是她殺的,她有罪,我這麼做有什麼錯,她進去了,你不是該高興嗎?我以為你會高興的。」


  「所有人都以為我該高興,可也要我真的能高興起來啊。」我冷笑:「季曼有罪不假,被抓罪有應得,作為曾經被懷疑的對象,我想要一個真相,這也合理,不是嗎?」


  張曼麗睜著眼睛問我:「結局不是都一樣嗎?」


  這話讓我更加確定,真的有人讓張曼麗指證季曼。


  「曼麗,結局或許一樣,我也佩服背後能在短時間內將季曼送進去的人,替我洗清嫌疑,我受人恩惠,總得知道誰在幫我。」


  張曼麗搖頭:「盼盼姐,從你進來問我時,我沒有選擇瞞你,但我也不能告訴你是誰,其實你真的不必再去追究,季曼定罪后,一切都結束了,皆大歡喜啊。」


  知道張曼麗不會告訴我,皺了皺眉,說:「好,我知道了,你答應了人不相告,我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問一句,是秦朔嗎?」


  走出戒毒所,我眯了眯眼,張曼麗最後給我的回答是搖頭。


  不是秦朔。


  是誰在幫我?

  還是說在幫方蘭?

  我,方蘭……


  忽然,我想到一個能與我們都有聯繫的人,陸炎。


  這一切會是陸炎嗎?


  我正這麼想時,陸炎就給我電話了,說是帶我去慶祝,終於洗清了嫌疑。


  這次我沒有拒絕,一口答應了。


  並且我以想看昊昊為借口,提議去陸炎家裡慶祝,就不去外面吃飯了。


  陸炎在電話里頓了一下,才笑著說:「好,歡迎之至。」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我,並沒有去在意這天傍晚保姆有沒有帶昊昊出來。


  晚餐並不是保姆做的,而是陸炎親自下廚煎的牛排。


  紅酒牛排,陸炎足夠用心。


  「想要約你出來真是不容易,盼盼,你是在刻意躲著我?」


  「怎麼會,是這段時間糟心的事太多了,沒有興緻。」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敷衍的話,淺飲一口紅酒:「我老鄉有事暫時離開北城,以琳高考也走了,現在我可以算是孤家寡人了。」


  「只要不是刻意躲著我就好。」陸炎溫文爾雅一笑:「這牛排口感如何?」


  我一笑:「堪比高級牛排餐廳。」


  「許久沒下廚了,還以為廚藝退步了。」陸炎舉起酒杯,笑說:「季曼落網,秦朔母親的案子也偵破了,為你能洗清嫌疑,干一杯。」


  「好。」


  我平時不怎麼喝酒,今晚,我拚命的喝酒,就為一個目的,讓自己看起來醉了。


  想要探清楚陸炎身上的秘密,這屋子裡的秘密,上次那個奇怪女人的秘密,我就得藉機留下來。


  後來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只覺得臉蛋紅了,燙了,差不多了,我開始借酒說胡話,然後趴在桌上裝睡。


  用這一招,我很順利就在陸炎家裡留了下來,他將我抱到客房裡,讓保姆來給我換了衣服,洗了臉。


  陸炎出去后,沒再進來過,我隱約聽到保姆給我換完衣服出去后,陸炎讓保姆好生看著我。


  對,是看著。


  而不是照顧。


  這兩種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將我當犯人或者危險的人看管著,後者才是朋友,一個男人追求女人流露出的疼愛。


  陸炎對我表面的柔情,果真都是虛假的。


  待外面徹底寂靜后,我睜開眼,並沒有開燈,適應黑暗后,我正準備溜出去再對這屋子進行查看,忽然外面傳來詭異的腳步聲。


  我心頭一突,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我聽得出,這不是保姆的,也不是陸炎的,這屋裡,果然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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