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傻瓜!」
可到了冷千雅冷小姐就不一樣,那絕對是實實在在的疏離客氣了。
冷千雅顯然知道這家人的稱呼方式,心下明明知道這是一種敷衍,卻找不到理由辯解,畢竟不能只憑感覺就和蘇晗爭辯。
蘇晗見她明明生氣卻一直端著的那副模樣就討厭,於是明目張胆的沖著冷千雅邪魅的一笑,充滿鄙夷,也充滿挑釁。
冷千雅心裡恨死了這個身份低賤的蘇晗,不過就是一個傭人的孩子,可是即使心裡再瞧不上,面子上也還是端著,強忍怒氣,不動聲色。
因為她即使再鄙視蘇晗的出身,可改變不了他在凌家的地位,他在凌家可謂是集萬千寵愛,她身為冷家唯一繼承人受到的待遇也不過如此。
最重要的一點,她比他大五歲,可是兩人針鋒相對這麼多年,即使後來在商場上磨練了多年,也不曾贏過他,他是她見過最陰狠狡猾的人。
不打算再理會蘇晗,將視線轉回到顧念曦身上,卻發現她早已不理會她,正在和凱撒玩耍。凱撒蹲在她的腳邊,伸爪子撥弄她拖鞋上的裝飾毛球。
這隻蠢狗居然和她這麼親近。
「顧小姐——」冷千雅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凌少夫人。」蘇晗毫不客氣的插話改正,「我大嫂可是我哥明媒正娶回來的凌家大少奶奶,可不是什麼顧小姐。」
聽到蘇晗的話,冷千雅心裡湧起一把怒火,冷眼向他射放冷箭。
蘇晗不痛不癢的刷著手機。
冷千雅收回怒瞪蘇晗的眼光,面色一緩:「念曦,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凌少夫人?做夢!
「不介意。」顧念曦見這位冷千雅和蘇晗刀光劍影一番后,還能如此淡定神色自若,心下也覺得挺佩服的。
畢竟剛才晗少爺那番話確實她都能聽出來是是有意針對誰的。
「念曦,我累了,扶我回房休息。」凌弈然等顧念曦回完話,就立刻接話,說著並已經站起來:「千雅,你先坐會兒。」
「弈然!」冷千雅一直努力強壓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什麼累了?
明明剛坐下幾分鐘,就要離開,分明就是故意的。
「有事?」凌弈然聽到明顯帶有質問口氣的稱呼,目光向她轉了過去,神色冷淡,口氣也聲色不動。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能像小晗那般幼稚,這人也不值得他費神。
「弈然,能不能坐下來,我有事公事找你。」冷千雅一看到他冷淡的表情,立刻冷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一直是她學習的榜樣,奮鬥的目標,她一直努力著,想成為能配得上他的人。
平時的自己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
只怪今天終於見到他的婚配對象受到了打擊。
一個明顯不如自己的女人。
再加上那個低賤的蘇晗在一旁挑撥,才會失控。
「公事暫時由原清全權負責,你有事找他。」大概知道她說的是公事是什麼,無非就是那個剛中標的開發案。
幾百個億的工程,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冷千雅怎麼可能會錯失這個機會。
不過,如果冷氏能加入進來,倒也是省下了一些麻煩。
畢竟冷氏是全球最大的建材商。
「我已經和原清談過了,已經達成初步意向,可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做最後的決策。」冷千雅目不轉睛的盯著凌弈然,不想錯過他的每一分表情。
他和蘇晗長得很像,可是同樣的一張臉,長在蘇晗臉上讓她覺得厭惡無比,可是長在凌弈然的臉上卻她無法移開視線。
「無論什麼時候原清都可以做最後的決策,你慢慢坐。」凌弈然不為所動,說完拉著念曦就走人。
他很清楚冷千雅要什麼。
今天的她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已經完全失了分寸。
有些事原清確實做不了決策,但決不是現在只是開始階段。
就算是真的到了需要最後決策的階段,也不會是因為原清沒有那個權力。
冷千雅目含憤恨的咬著牙看著離開的兩人,她知道她說錯了話了。
她只是想和他多說兩句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可聽到凌弈然的耳朵里,顯然就聽成另外一個意思了。
他們四個兄弟的感情是任何人無法離間的。
哪怕是那個眾所周知,單戀她很多年的陸澤軒,也從不允許她說一句他兄弟的不是。
她妒忌他們的兄弟情,可也羨慕他們的兄弟情。
蘇晗眉目流轉,心情愉快的欣賞了一會兒面色變來變去的冷千雅,覺得桌上今天擺的草莓是真甜,一點禮貌的也沒有的整個水果盆全抱著就哼著小曲走了。
留下冷千雅一個人。
「就那麼留下她好嗎?她畢竟是客人。」走遠了,顧念曦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蘇晗抱著一盤草莓晃悠悠的離開。
「不用理她。」凌弈然口氣有些生冷。
哼!居然叫念曦「顧小姐」,當他是死的嗎?
「她好歹是女孩子。」又回頭看一眼,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那裡,不禁生了惻隱之心,「她看上去只是脾氣有些嬌縱了些。」
好吧,她確實也沒說幾句話,就被兩兄弟全頂回去了,所以其他的也沒有觀察到。
「傻瓜!」凌弈然聽到她為冷千雅說話,有些失笑,伸手掐了掐她的鼻頭,「你太小看她了,她的手段和頭腦,顧瑾萱連她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提到顧瑾萱,顧念曦情緒受了幾分影響,便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壓下心頭的不適,笑著拍打了一下剛才掐她鼻子的手,然後扶上他的胳膊:「我剛才看見晗少爺一個人把一盆草莓都抱走了,我們找他去。」
凌弈然伸手牽住扶在胳膊的手,配合著她,向蘇晗的方向走去。
美國
酒吧里,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舞池中間形形色色的打扮妖媚的女子混雜在男人堆里,瘋狂的扭動著白皙的身軀,用輕佻的語言動作挑.逗著那些陷入情動不禁挑撥的男人。
空氣著瀰漫著煙酒的味道,曖昧糜爛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
「就是她,她這幾天一直在到處打聽會長的消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指著一個面露不耐之色的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