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深入,愛的太猛
在情慾上,無師自通的譚少慕靠的只是本能!沒有技巧,只有最原始的野蠻!
修長的手指撫.摸過她的臉,她的肌.膚,情慾灼熱的黑眸緊緊鎖住她的眼,她睫毛上的一滴淚珠誘人極了……
他再一次朝她低下頭——
將她滑落在腮上的淚水一一舔舐,入口,入心……
何幼霖身體不禁的打顫,惶恐極了。她力氣太小,逃脫不開……
為什麼,為什麼女人在這方面永遠是弱勢的。
隨著她身上衣服的層層掉落在地,她最後一層保護殼都被人剝開了。柔軟的心,再也承受不了外來的任何微小一擊。
她像個失魂的木偶,渾身僵硬,唯有淚水源源不斷,證明她還活著。
浴室的水聲很大,蓋住了譚少慕越來越粗的呼吸聲,卻蓋不住她的哭泣低吟。
自從她輕易地說出離婚,承認江淮的特殊,譚少慕的理智就已經被怒火燒得片甲不留。而此刻,她的無助,她的柔弱又刺激了他內心最柔的一面。
譚少慕眯上眼,不再任由他的怒火與情慾控制。鬆開了對她的束縛,擠出沐浴乳,清涼的薄荷香盈滿鼻尖,漸漸喚回他的理智。
他認真洗澡,沒再看身後的女人一眼。
何幼霖無力地跌坐在滿是水漬的瓷磚上,雙手環抱住自己。
她……又逃過了一劫,卻絲毫感覺不到開心。
因為這樣的劫難,隨時都可能再來,端看這個人的心情。
她沒有的選擇。
洗好澡的譚少慕,冷眼掃向角落裡的女人,「十分鐘。十分鐘內洗好澡,想想自己錯在哪裡。」
說完,不帶留戀的離開。
深怕,多一絲繾綣,都能叫他情難自禁……
江淮的銀亮色跑車停在譚家門口時,正是雨下的最猛的時候。
譚少慕換上乾淨溫暖的衣服,頎長的身影佇立在二樓的黑漆金天然大理石窗前,腳邊至少躺了十幾個煙屁股。他俯視著江淮的身影,看他衝進雨幕里朝家門口跑來,臉上的霜色更濃。
原本娶何幼霖是為了膈應這人,不想今天卻被他反將了一軍!
想到他在醫院裡反客為主的做派,譚少慕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受到了些影響。自己做事向來都喜歡徐徐圖之。像今日這樣下猛葯到近乎撕破臉皮,顯然還是有些失控。
聽見浴室的門鎖聲,譚少慕緩緩轉過身來,背靠窗檯,長腿抵著牆角跟,一雙黑眸凝視從浴室走出的女人,「知道自己哪錯了嗎?」
何幼霖原先蒼白的臉色也因為在浴室呆的太久,被蒸得兩頰暈紅,像是喝了酒般。濕漉漉的小眼睛不敢看窗前的男人一眼,便飛快地躲進了被窩裡。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連頭都蓋住了。
她一層層洗,反覆的洗,把他留在身上的氣息都洗掉。
直到她洗好了,走出來看見地上的煙頭有那麼多,才知道自己原來洗了這麼久。早就超過了他規定的十分鐘,而他竟然放任了她……
他這是恢復了理智與自控力,又裝起了人模人樣來了?
何幼霖小手攥著被單,硬是忍下了一肚子的怨念。當初就是有眼無珠才被他的溫文爾雅的假象給騙了!為了避免家裡人遭遇沈月珊的報復,她答應了這場協議婚姻。誰知婚後,他對她各種私事強行干涉也就算了,連她的家人都不放過!
她哪裡錯了?
在浴室里,她反反覆復想,都只有一個答案。
她錯在識人不清,與虎謀皮,答應了這麼場可笑荒謬的婚姻,夾在前男友和協議丈夫之間,怎麼做在他們的眼裡都是錯。
可她也沒傻的真這麼說!
譚少慕上前,掀被子時遇到被中人的強力抵抗,他眯眼威脅,「再不鬆手,一會脫的可就不止這一層了。」
又來這一招!
何幼霖看了看自己單薄的睡袍,還沒穿內衣,很快敗陣下來。
她主動掀開被子,語帶求饒,「譚少慕,我累了。我哪錯了,你心裡怎麼想,你直接告訴我。」
「我這人一向不會說話,也一貫認為做比說好。」譚少慕低笑聲從性感的喉嚨發出,「我心裡想的,你確定要知道嗎?」
如果之前,他要的只是用這場婚姻來膈應那人,叫他這輩子都徹徹底底失去他心中所愛之人。那麼現在,他要的就絕不僅僅是這些。
他要她心甘情願的愛上他,把江淮從她心底里徹底抹去!不僅是她,還有她的家人,一切與她相關的,都要與江淮再無半分關係!
他要叫江淮明明白白的清楚,他徹底地失去了她。
他要她的情緒被他牽引,而是像今天這樣,他被她和江淮兩個人牽著走。
何幼霖敏感地察覺出他此刻的心情確實平和很多,是可以講理的狀態,才敢鑽出被窩,坐靠在床頭。
欺軟怕硬的她抄起枕頭丟向眼前威脅自己的男人,又一次不知死活地挑釁,「你敢說,我就敢聽!」
譚少慕接過枕頭,在她床邊坐了下來。他騰出一隻手托住女人的後腦勺,將枕頭塞墊在她的后腰處,然後俯臉堵住那張嘴,用力的親吮了一下,呢喃,「我要你。」
何幼霖微征了下。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卻是第一次不帶慾念的,溫柔的吻她。而她也破天荒的沒有之前的抵觸和噁心感。
原來,習慣真的可以成自然。
甚至有了之前闖關地獄級的經歷后,她面對現在這樣普通級的輕薄都沒有感覺了。
原來,她已經不害怕與他唇齒接觸,害怕的只是他給她的壓力與危險。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天色卻依舊昏暗的很。
譚少慕按下開關,一盞凝黃的壁燈在床頭幽幽散發著暖光。他在昏黃的燈影下,顯得柔和靜好,與浴室里的男人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這一瞬間,她幾乎要相信,這個男人或許是真的喜歡自己。因為喜歡,所以才那麼在乎她的過去。
可是,可能嗎?
這樣的男人真要騙起人,一百個她都識不破。
何幼霖垂下眼瞼,「我們只是協議婚姻。」
「協議婚姻,並不影響我追求你。」譚少慕溫情脈脈,「放心,我以後不會拿婚姻逼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希望你也忘記我們只是協議婚姻,用心感受我的誠意與真心。」
他也會有心?
她不信,眼都不抬便問道:「那我們分房睡。」
譚少慕眯起了眼,為她的得寸進尺。
她抬頭,又問了一遍,「可以嗎?」
譚少慕及時變臉,眼角,嘴角都是溫柔,「我昨天說過,進了譚家演戲就要演全套。」
何幼霖像是抓住了他的話柄,笑得狡黠,「演戲當然要全套!你看,剛剛我們才當著傭人的面吵架。現在感情不合分床睡,天經地義!」
他盯了她兩秒,驀地笑出聲,「床頭打架自然是要床尾和的。你放心,我既然承諾過,便不會再逼迫你。」
放心?對他?
何幼霖揪著薄被,瞪著他:「你確定?你不會因為一言不和,就再對我動手動腳?」
他一字一字的說:「我確定!」
何幼霖還在頑抗:「不行!我會失眠的!」
「失眠?」他捧住了她的臉,誘哄道,「那就更要提前適應彼此了。」
何幼霖傻眼,這人怎麼這麼……死皮賴臉啊?
是演技太好,還是多重人格?
她使勁推他,他卻紋絲不動,「你,你放手!」
他眸中露出笑意,手已伸出去,把身邊的女人摟在了懷裡:「我身上的檀香味,最助眠了。多聞聞就好。」
這句無賴話嗎,卻叫何幼霖聽得心裡一軟。
她聽陸老爺子提過,他是十四歲那年親眼目睹母親自殺,從高樓跳下,摔死在他面前後才有了失眠症。最初那幾年,他都要靠著熏香催眠才能睡著,也最多睡上四五個小時。後來他的失眠症好了,卻因為習慣了那個味道,也就依舊常年在書房裡,主卧里點著那個檀香,用來靜心。
所以,即使他們剛剛用了同一款沐浴乳,但他身上的味道卻依舊獨一無二,帶著寧靜幽蘭的檀香味。
兩人緊貼著,身體熱烘烘的,他的雙臂又收緊三分。她卻毫無察覺,沒有之前的抵抗。
「咕……」
何幼霖的肚子發出了飢餓的抗議聲。在他戲謔的目光下,紅雲飛上兩頰,「看什麼看,一天沒吃東西了,很正常!」
「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墊墊飢。」譚少慕摸了摸她的頭,轉身外屋外走去。
何幼霖難得見他有這麼和藹可親的一面,警惕心頓時鬆了下了,不禁脫口問道,「我的手機呢?」
從醫院回來后,她的手機就被他扔進車裡鎖了起來。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家裡是個什麼情況。
「你想聯繫誰?」譚少慕停下腳步,薄唇一勾,便把房門打開了,「如果是他,他已經回來了。你直接喊就是了。」
「誰說我要找他的。」何幼霖立即矢口否認。深怕晚一秒否定,他會被誤會刺激的又對自己「胡作非為」。
「你沒找他,他會在醫院?」譚少慕淡淡地瞥了一眼何幼霖,目光淡漠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