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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久別之後的再遇

  何幼霖從公司離開后,沒有和往常一樣回張家,那個收留她的地方。在聽聞她父母是拐走張澤川妹妹的人販子后,她哪裡還有面目寄宿在張家!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等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譚家!或許,她潛意識裡是想找江淮求證吧。雖然,江淮對她進孤兒院之前的事情,可能一無所知。但除了江淮,她實在找不到第二個人來傾訴。


  她站在門口,看著月影扶疏的庭院,有些遲疑要不要進去。


  「小霖,你怎麼來了?」下班回家的江淮正要開車進去,卻發現門口站著朝思暮想的人。貪戀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身上。才發現她的變化是那麼的明顯,髮型變了,氣質變了,連衣著打扮都不太一樣了。


  何幼霖看了看譚家燈火未滅的客廳,猶豫再三還是道,「江淮,我們換個地方談談?」


  屋子裡,無論是譚政,還是沈月珊,哪一個都不是她想見的。


  江淮沒有遲疑地同意,「上車。」


  何幼霖沒有坐副駕駛,鑽進後座里,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你想去哪?」江淮半開著車窗,安寧的抽著煙。


  她看了他一眼,「隨便。」


  此時,誰都沒有發現,自江淮跑車引擎聲想起,沈月珊就從客廳里迎了出來,然後目睹了他們絕塵離去的一幕。


  江淮帶她去了一家高檔的咖啡廳。門口的泊車小弟不敢輕慢地上前拉開車門,表情和語音十分恭敬。


  入座后,江淮攪動著咖啡,已經沒有初見她時的歡喜,整個人神情都淡淡的,唯有下眼瞼處有濃濃的黑眼圈,整個的氣質給人的感覺變化大極了。


  這是他婚後,她第一次見他。


  「你找我,有什麼事?」江淮將咖啡勺抽出了放在一邊,抬眸淡淡問。


  何幼霖猶疑再三,最後還是開門見山問,「江淮,你對20多年前的那個兒童販賣案的人販子還有印象嗎?」


  江淮悶了一口咖啡,聲線暗沉道,「怎麼了,突然這麼問?」


  何幼霖愧疚難堪地垂下頭,任由長發自臉頰上滑落垂下,「我只是好奇,我自己的身世,想找他們問問。」


  江淮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機會了。」


  「為什麼?」


  「那個案件影響太大,受害者太多,而且拐賣的兒童里有三個被活活餓死。那對人販子夫妻滅絕人性的行為,令人髮指。整個案件,證據確鑿,那對夫妻被處以死刑。」


  「死刑?」何幼霖素節收攏,攥著桌布的手愈發用力,「那……那他們的女兒呢?她……」


  「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個女兒。」江淮訝異道,「當初,警方破獲案件,把所有孩子都集聚在一處等親人認領,並不知道裡面有他們的女兒。後來,警方知道人販子的女兒也在裡面,考慮人販子要被處死刑,他們的女兒也沒有其他親人可以收養,便決定把他們女兒和沒有人認領的孩子一起送孤兒院。為了保護那個孩子,不被歧視,欺負,她的身世是保密的。即使是我,也只是偶然聽我媽提起才知道。但那個女孩到底是誰,除了我媽,沒第二個人知道。」


  何幼霖一僵,緊咬著的牙關也漸漸鬆開,整個人都處在脫力狀態,似乎不想相信自己親耳聽見的事實……


  「為什麼,以前沒聽你說過?」她凝著水霧的瞳孔看著他。


  「我媽……特意交代過我。說不要告訴你這些。」江淮蹙眉,聲音里也是疑惑,「她從小就對你特殊,也一直叫我好好照顧你。我一直以為她很喜歡你。但是,很多事情上,她又很防著你。我也奇怪。」


  盈澈的眼眸內迷濛的水霧越積越多,她微張著嘴呼吸,驀然間,聽見一個歡脫輕快的女人的聲音,「咦,這不是何姐姐嗎?」


  何幼霖聞言轉身,撞入眼帘里的是白昕媛挽著譚少慕的胳膊從咖啡廳的門口走來。


  白昕媛先是與她對視一眼,目光轉到她身旁的江淮,驚訝道,「怎麼譚二少也在這裡?嗯……我們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何幼霖完全無視她的挑撥,兩眼只看著久違的譚少慕,內心波瀾狂起。


  上一回見他,他們還在粉雪天堂北海道度蜜月,親親我我……再次見他,他眉眼如初,身邊卻站了別的女人。


  她謹守著陸老爺子的話,不去看他,不去想他,過著沒有他的日子,無恨無愛……可是,那都只是假象,麻痹自己的假象!


  她內心深處,何嘗不曾幻想過,他會找她,跪求她的原諒,哭訴他對她亦是情根深種,不能沒有她。


  然而,隨著回國的時間一天天過去,那些蠢蠢欲動的貪戀都冷卻了。而今天,再見他,才發現,沒有她的日子,他依舊過的光彩亮麗。


  何幼霖收起泫然欲泣的表情,強扯出一抹笑顏,「慕少,好久不見。」


  慕少,不是少慕。


  只是順序不同,感情色彩確實天壤之別。


  譚少慕不發話,冷冷地看著她和江淮,還有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杯。


  江淮看了一眼來人,笑了笑,「不打擾。相反,好像是我們打擾了你們。」


  白昕媛偷偷瞄了眼譚少慕,見他面色還算正常,才大著膽子道,「沒有,沒有。我和慕哥哥什麼都沒有……你們不要誤會。」


  這樣的說辭,不僅暗控何幼霖與江淮「有什麼」,還讓她和譚少慕的關係顯得欲蓋彌彰。


  何幼霖懶得看她做戲,直接把桌上的咖啡當酒一口乾了,重重地把空杯撂在桌上后,頭也不回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這樣,就好……


  她這樣爛到谷底的人生,本來就不需要什麼幸福來自我欺騙。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丈夫……


  她所擁有過的,都只是記憶,而且都是別人的記憶。


  她若遊魂般飄走,不打算帶走一片雲彩,卻被雲彩勾住了離去的腳步。


  她還來不及反抗,她整個人就被一隻大手拉住,反轉,擁入懷裡,並被對方抵在玻璃牆上,咣當一聲響。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譚少慕霸道且灼熱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瓣上,靈敏的舌頭熟門熟路的撬開了她緊縮的牙關,深入滿是摩卡味的檀口之中,完全不給她喘息,反抗的餘地,任由她嗚嗚哽咽,雙手死命捶打在他鐵壁一樣的胸膛上。


  事實上,譚少慕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最好的做法,就是任由她走。


  他已然下定決定要表現出自己的不在乎,欺誘別人對她下手,可是,真正看見她心碎的表情時,他才知道,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他沒辦法,什麼都不做,就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直到唇瓣吮,吸的發麻,譚少慕才恢復了絲絲理智,終是放開了她,依依不捨的離開她柔軟的紅。然而,他濕熱紊亂的呼吸間的吐字,卻滿是嘲諷,「何幼霖,我不過受傷了幾天,你就欲求不滿的跑回國找老情人敘舊了?」


  方才還被吻得暈頭轉向,找不到北的何幼霖在這一瞬間,如置冰窖。她瞪大了眼睛,彷彿不敢相信剛剛這句話是眼前這個男人說出來的!

  是。


  她不告而別,在他的立場看,他有生氣的資格與立場。


  但是,時至今日,他還要因為白昕媛那種幼稚的挑撥言語而冤枉曲解她,怎麼能叫她不寒心!


  「譚少慕!」何幼霖用力推開他,嫌惡的抬起手背猛擦嘴角,「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對老情人那麼念念不忘?欲求不滿到隨時隨地都處在發,情期,不管時間地點,和對象,想做就做?」


  她話語里的控訴,無疑不證實了譚少慕的猜測。何幼霖不告而別的原因,出在山洞的那一次歡愛上。而原因,歸根結底,應該是在白昕緩上。


  雖然理解,但是看著她嫌棄擦嘴的動作,譚少慕依舊忍不住的暴怒。他猛地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幽深的雙眸蹙著火,「怎麼?惱羞成怒了?你有什麼不滿的,你說!我給你機會。但是,你想用同樣的招式,以牙還牙來報復我,先把眼睛擦擦亮,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你能駕馭的!」


  他把她從玻璃牆拽回到餐桌前,拉到江淮的跟前,「江淮,你和王平狼狽為奸,一起設計的綁架案,好玩嗎?」


  何幼霖美眸猛然睜大,竭力剋制自己發抖的身體,聲線的顫慄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憤怒,「江淮,他剛剛說了什麼?」


  江淮緩緩起身,毫無愧疚地望著她,「小霖。如果我說,他瞎說的,是在挑撥我們的關係。你信我,還是信他?」


  何幼霖一愣。


  確實,譚少慕這麼說的時候,她幾乎就是相信了的,毫不懷疑。


  可是,那是江淮啊!


  她從小玩到大的江淮,一心為她著想的江淮!


  一種悲哀,瀰漫在她的心頭。她不清楚,到底是她毫不猶豫的相信譚少慕,懷疑他更可悲,還是江淮真做出這樣的事情,叫她可悲?


  江淮苦笑,「所以,我不用多言解釋了。不是嗎?無論我有沒有和王平聯手,我在你心裡都已經不堪成這樣了。」


  倏忽,原本捏著何幼霖手腕的溫柔大手鬆開了力道。


  啪啪啪。


  三聲合掌聲從譚少慕的手掌里發出,「江淮,你這反咬一口的本事,還真不是蓋的。


  江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從始至終被冷落一旁,一臉鬱悶之色的白昕媛,笑道,「這反咬一口的本事,是家族遺傳的天性。起碼,此刻沈月珊和別的男人走進來時,我可沒有帶著何幼霖去指控她什麼的立場。這方面,你是我哥,我還差得遠。」


  何幼霖看著自己被捏紅的手腕,嘴角抹上一朵蒼涼的笑意。


  他對她,不是喜歡。只是佔有慾罷了。


  分開的時候,未見他有多想念。


  但再見,看見她和別的人在一起,他就瘋了一樣緊抓她不放。


  她微微閉了眼眸,違心道,「譚少慕,我們分開吧。如果,你覺得離婚的事情,由我說出口,傷了你面子。那我等你厭倦了,想離婚時再離婚。現在的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如果你非要繼續生活在一起,彼此折磨。也不是不可以。我現在就跟你回家。不反抗,什麼都聽你的,直到你厭倦。如何?」


  這,是陸老爺子指的明路里第二條:如果譚少慕不放手,她不要反抗。越是反抗,越是激發他的征服欲。徹底的順從,才會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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