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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誰也不放過誰

  在場之中,只有蕭億與丁岳行的關係最為純粹,只有仇,沒有其他的牽扯。所以,他是最先從他的死訊里反應過來的人。


  「張總,你這句話,說的不對。」他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都說我心黑手辣,可一天癱瘓的廢人在我手裡這麼久,都照樣能喘氣,怎麼那麼個大活人,在你手裡,反而就落了個「畏罪自殺」?該不會,是被你給生生折磨死的吧?」


  這句話一出,譚少慕的身體都彷彿不會動了,臉都是僵的。


  墨陽猛然站了起來,椅子后挪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看了眼譚少慕,率先離開了別墅,估計去外頭看丁岳行的屍首,確定他的死訊是真是假。


  蕭億朝身後的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保鏢也跟了出去。


  一時間,沒有人再開口,屋內的氣氛陡然死寂了下來,越發顯得譚少慕呼吸有多粗重。


  很快,蕭億的保鏢先回了屋子,朝boss點了點頭。蕭億的眉毛擰成了川字,之前的悠哉反應大概是因為他以為張澤川是在開玩笑吧。


  最先出去的墨陽,反而過了有一會兒才回到了餐廳里。他的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腳步很快,每一步都透著憤怒。


  看樣子,他應該是把丁岳行的屍體抱回了自己車裡后才回來的。


  他沒有坐回自己的位置,一把揪住張澤川的襯衫,金剛怒目,「姓張的,就算老丁對不起你們,但他依舊知錯了。就算要懲罰,你送他去吃個幾年牢飯,我墨陽也沒意見。現在,你把人弄死了,這筆賬,怎麼算?」


  墨陽一出手,他身後站在的十幾弟兄都紛紛亮出手中的傢伙,躍躍試欲。


  何幼霖怕張澤川吃虧,連忙掰開墨陽的手,「你放開他,丁岳行又不是我哥殺的。他自己作惡多端,沒臉活下去,你憑什麼把這筆賬算我哥頭上?」


  「作惡多端?」墨陽冷笑,手指指向還躺在沙發上的何國蔚,「那他呢?他就不作惡,不多端了?憑什麼他就兒女雙全,安享晚年?說報應?好啊,我把他也弄死了,我看你這筆賬,怎麼算!」


  「墨陽,你不要斷章取義!丁岳行是自己想不開,我哥一下午都和我在一起,知道他死訊后,才趕過去的!」


  「老丁都出家了,四大皆空,什麼想不開的?要不是你哥逼迫他,他會想不開自殺?」


  何幼霖剛要解釋什麼,就聽見沉默已久的譚少慕突然開口,「你是說,我師父早就死了,在張澤川去接過來之前?在你上我車,來這裡之前,你就已經知道他死了?」


  何幼霖一下子有些氣弱了。


  這種氣弱,不是因為理虧,而是你沒辦法在一個你在乎的人面前,特別是在他最悲傷難過的時候,還能理直氣壯地和他辯論是非黑白。


  「何幼霖,你演技越來越好了。」他目光冷然,聲音很輕,但壓在何幼霖的心口上,卻是那麼的重。


  蕭一情見這邊形勢不對,立即出言打斷,看向蕭億,「蕭總,隨著丁岳行的死,當年的綁架案也到此結束。蕭言已經死了,他不希望你再借著他的名頭去騷擾其他人。如果,你對他還有那麼一絲絲愧疚,就不要再去傷害他在乎的人。無論是顧言熙,還是何幼霖,他都希望你能避得遠遠的。」


  蕭億看向他,「他有什麼話,就親自來和我說。就算是死了,托個夢也行。」


  蕭一情笑了笑,「早就死了七八百年的人了,去哪裡託夢?蕭總,你太強人所難了。」


  「是嗎?可見他還是了無牽挂了些。我只有越加折磨他在乎的人,他才越加難安,記得還有我這個當叔叔。」蕭億笑呵呵的說,只是笑容不怎麼溫暖。


  「放心,你這個當叔叔是怎麼對他的,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蕭一情冷冽的說,「話,我已經帶到了。何國蔚的人,我們可以帶走了吧!」


  蕭億說,「當然。只是丁岳行屍體留下。他活著,我沒折磨到。死了,也休想就這麼一了百了!」


  何幼霖沒想到蕭億這麼狠毒,連死人都不給最好一點尊嚴,怒目而視,「蕭億,你這麼變態,你家裡人知道嗎?」


  「我蕭億做生意,不喜歡吃虧。有人拿我當槍使,我不介意。但我既然抓了何國蔚,就不能白跑一趟。不能換回點有用的東西,就休想從我手裡帶走何國蔚!」


  這句話,說給誰聽的,大家都很清楚。


  此時,譚少慕忽然站了起來,隔著一張桌子看向蕭億,「她人在柏林,具體住址,我會讓人發到你手機上。」


  說完,他轉身離開,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何幼霖一眼。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大抵意思,何幼霖還是看懂了。


  他是要她跟著他。


  何幼霖站了起來,張澤川和蕭一情不約而同的攔住了她,眼神里都是擔憂。深怕盛怒中的譚少慕會遷怒在她身上。


  「沒事的。有些話,遲早都要說清楚。」她語意堅決,看了看蕭一情,又看了眼沉默的蕭億,「你們也一樣,大男人的,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說清楚的。非要和女人一樣打啞謎?」


  張澤川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不想留下當電燈泡,起身說道,「那我先送你爸回家。你和他回家后,要有什麼情況,打我電話。」


  何幼霖點了點頭,看張澤川打橫抱起養父后,便跟在他身後走出別墅,留蕭億叔侄兩個人單獨談話。


  原以為,這一夜就會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誰知,她和張澤川剛走出來,就有一個悶棍從張澤川的腦後襲來。


  他們剛從燈火通明的客廳里走進夜色里,就有一個身穿白色汗衫,肌肉突起的壯漢拽著手裡的鐵棍就往張澤川頭上招呼。


  張澤川手裡抱著何國蔚,聽見耳後傳來風聲,卻是避閃不及,直接被打趴在地上。他手中的何國蔚也就被摔了出去。


  何幼霖被這一情況嚇得失聲尖叫,眼看那個人還不放過張澤川,鐵棒不斷地猛揍在張澤川身上。


  很快,除了剛剛的壯漢,更多的人加入了戰局。四五個人圍著張澤川一頓亂打,好幾下揮空的鐵棍還打在何國蔚的身上。


  但由於張澤川是所有人的目光焦點,而何國蔚躺在地上連喊痛聲都沒有發出,所以沒人發現這一點。


  張澤川被棍子接二連三打趴在地,連爬起來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打在他身上的棍子有多重,骨頭有沒有斷,何幼霖不知道,但是他後腦勺的血已經染紅了他襯衫的背部。


  何幼霖看著墨陽站在旁邊抽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譚少慕已經坐在了車裡,不知道他是默許了這個暴力事件,還是墨陽一個人的意思。


  但是,這麼大的動靜,他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阻止,可見也是樂見其成的。


  她怎麼喊叫,那寫拿著鐵棒的打手都沒有手軟的意思。一個心急,她推開擋在她面前的幾個人,撲在張澤川的身上。


  張澤川看見她來了,連忙要推開她,吼道,「你走,我一個大男人,受得住。」


  墨陽也發現了不對,一甩手把煙扔在地上,喊停道,「操,住手!」


  然而,話音還沒有落下,一個棍子就落在她的肩膀上。


  就那一下,何幼霖就知道,張澤川被打的都多狠了。那一棍子是真心實意的,一點都不含糊的。


  一棍子下來,她的肩膀都抬不起來了。


  不用墨陽喊停,很多人在看見慕黑狼的老婆進去后,都住手了。只有最前面,打了紅了的一個男人來不及收手,一棍子打在何幼霖的肩膀上。


  這棍子下去,不用別人說什麼。他自己先嚇傻了,手一松,棍子就掉落在地上。


  蕭一情從屋內趕出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一腳踹向那個誤傷何幼霖的人。


  別看這個打手身材魁梧,肌肉十足,照樣被蕭一情一腳踹飛出去,整個人摔倒進長滿刺的玫瑰花叢里。


  此時,最後走出來的蕭億看見這情況,冷哼一聲,「墨陽,要動手走遠一點。在我地盤動手,什麼意思?」


  墨陽笑嘻嘻道,「只聽說過打狗看主人,還沒聽說過看地盤的。得,既然你要管這事,我賣你一個面子。」


  這哪裡是看他面子,本來就鬧不起來的事情,不過是想給張澤川吃點苦頭罷了。


  蕭億笑了笑,並不領情。


  眾人聽墨陽這麼說,都收起手中的傢伙,退避到一旁。


  何幼霖淚眼婆娑地看著滿臉是血的張澤川,心裡那麼怒啊!


  蕭一情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她接過手帕想也沒想就拿去捂張澤川的傷口,喊道,「快叫救護車。」


  「沒事,這點小傷,用不了。」張澤川笑了笑,要站起來。


  「我看是要的。」蕭億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突然朝他看了過去,只見他雙手插兜,高高在上地看著他腳邊的何國蔚,冷然道,「他摔得不巧,後腦勺著地,人好像昏迷過去了。再拖延下去,就要和他大哥丁岳行作伴了。」


  何幼霖聞言,把張澤川交給了蕭一情,連忙跑了過來,並快速撥通了120。


  墨陽一愣,沒想到隨便玩玩的,居然真玩出事情來了。在他身後的十幾個混混不清楚這個男人是誰,依舊有恃無恐的樣子。


  何幼霖叫好救護車,見何國蔚怎麼喊也喊不醒,心裡又急又怕。巨大的憤怒下,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脾氣,抄起剛剛打她肩膀的打手落在地上的鐵棒,朝墨陽走了過去。


  墨陽眼皮子一跳,連連退步,「小嫂子,有話好好說。兄弟們是鬧著玩的。」


  「鬧?你們這些流氓,除了打人撒氣,還會幹什麼?很牛逼,是不是?很義氣,是不是?來啊!弄死丁岳行,有我一份。是我說的話刺激了他,你要報仇,找我!」何幼霖簡直氣瘋了,一鐵棒朝墨陽的腰間揮舞過去。


  墨陽明明躲的開,卻琢磨著自己吃一棍子,讓她消消氣,好過一會因為這事情和慕少鬧掰。


  誰知,他傻傻站著沒躲,這鐵棒依舊沒沾到他衣服上。


  因為譚少慕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車,走了過來,空手接白刃,抓住了鐵棒。


  他面色鐵青地看著何幼霖,咬牙問,「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你究竟說了什麼話,逼死了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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