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加更求月票)
「嗤——」康致和冷斥一聲,裹著被子坐到床邊,歪著頭斜著眼盯著司琴。
「原來你就是司琴,我認識你,你不是當兵的,你就是個小丫頭騙子。」
燈光下,他露著胸口,結實的肌肉若隱若現,俊臉蒙了燈光,愈加深刻迷人,尤其是一雙眼,出奇的亮。
彷彿要吸取司琴的靈魂。
司琴心裡陣陣發虛,彷彿蹦極,從高處猛然跳下,那種失重的感覺,讓人心裡既痒痒的,又不自覺感到害怕。
「我怎麼騙你了?」摁了摁亂跳的心口,沒好氣的問。
他卻裹著被子往床上一躺,不說話了。
司琴看了看,到裡面濕了毛巾出來給他擦了擦手臉,又把他用力推到床上躺好,自己這才氣喘吁吁地坐到一旁休息。
還沒平復呼吸,腰上忽然一緊,冷不丁被康致和給壓到了身下。
眨了眨眼,「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他目光炯亮,直直地凝睇著她,「你做了什麼我都知道。」
司琴微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不是喝醉了嗎?你能認出我是誰?」
「司——琴!」他低頭,帶著酒氣的嘴不由分說地去吻她,司琴左右搖擺著躲避,雙手用力去推他,「走開,一股酒氣,難聞死了。」
或許他真醉了,又或許他心裡在想別的,在司琴的推拒下,他躺到了邊上。
司琴擦了下嘴巴,欲坐起身看看他,卻被他一下子用力抱在懷裡,他的頭深深埋進她的頸項,用氣流耳語,「司琴,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司琴聽清了。
心裡狂跳起來。
她背對著他,看不清他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
想要轉過身一探究竟,他卻抱得死緊死緊的。
「你說什麼?我不懂。」她只好張嘴問。
他卻不再出聲,沒過一會,司琴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鬱悶地閉上眼,很快,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這是自康致和從湘潭回來,他們兩人第一次安然相擁,同床共枕。
第二天一早,司琴睡眼惺忪地睜開眼,首先進入眼帘的是一副沉毅的下顎,往上看,是康致和的臉,熟睡的他,少了醒著時的清冽和鋒銳,整個人溫和的像個紳士。
稍稍動了動,這才發現不是他抱著自己,而是她纏著他。
一條腿緊貼著他的腿,另一條斜跨在他的腰上,雙手也是抱著他的。
飛快地收回手和腿,動靜大了些,弄得他忽地睜開了眼,他眼底有片刻的茫然,宿醉令他頭痛,也逐漸想起昨晚的事。
「你怎麼在這?」撫著額頭坐起身,奇怪的問。
司琴與他拉開距離,沒好氣的開口:「我昨晚睡的好好的,蔣瑞銘打電話給我叫我來接你回家。」
康致和挑眉,「結果接到套房裡了?」
司琴臉一滯,「你放心,我們昨晚什麼都沒做。」
康致和神色一深,低頭看了看自己光光的身體,有些不相信的問:「真的什麼都沒做?」
司琴生氣了,下床站在一旁指著自己,「我身上的衣服還穿著呢,千真萬確什麼都沒做。」
說完,氣呼呼地去衛浴間洗漱,還沒洗好,康致和居然走了過來,透過鏡子,看到了他的身體,「暴露狂,你不能把衣服先穿上嗎?」
「衣服髒了,還一股酒味。」康致和擠到她邊上,拿杯子刷牙。
司琴一邊拿毛巾洗臉,一邊說:「那你就光著?」
「我身上哪裡你沒見過?不光見過,還摸過咬過,就在你面前光著,怎麼了?」
司琴被他一噎,目光悄然去看他的心口,那裡有一個清淺的咬痕,是她留下的傑作。
現在想一想,覺得自己之前挺幼稚的,就算在他身上蓋再多的章,做再多的記號,他心裡沒有她,也是毫無意義的事。
「我洗個澡,你到外面等我。」
司琴轉身出去。
五分鐘后,康致和走了出來,修長筆挺的身子,只在腰間圍一條浴巾。
「你在這兒等著,我回家拿套衣服給你。」司琴起身就要離開,身形剛動,手卻被康致和一把抓住,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一股腦兒地捧住她的臉親了起來,「我醒酒了,現在沒酒味了。」
在她氣息紊亂時,他伏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司琴怔了一下,原來他記得昨晚她的話。
這一怔愣間,身上的衣服被他極快地脫掉,伸手就去扯她的褲子,司琴紅著臉伸手阻止,「別,一大早的……」
他稍稍用力把她推到了床上,強健的體魄壓下來,俊臉懸在她的上方,「彌補一下昨晚的損失。」
綿密悠長的吻輕輕淺淺地落在她的身上,她漸漸失守,雙眼情不自禁去看他,他眉眼清明,認真,眼底帶著壓抑已久的熾熱。
她摟住他的脖頸,提起頭貼著他的身子,問:「你想好拿我怎麼辦了嗎?」
這個問題,安佳瑤不在時,他想都不會想。
可是現在,安佳瑤回來了,他開始想這個問題。
好像一個判官,需要判定一個人的生死。
她知道不該在親熱的時候問這個問題,可她控制不住,很想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問題一出,他整個人都僵了一下,但僅僅是幾秒后,他沉默不語,只重新繼續,動作變得急切起來,司琴推拒著,怕傷到肚子里的孩子。
可她越是抗拒,他越是用力,使勁,她沒辦法,只好安撫地去親他,雙手撫著他的後背,待他漸漸情緒平復,一切,漸入臻境。
或許是將近三個月沒碰過彼此了,過程,激動而迅速。結束后,司琴趴在柔軟的被子里,不肯動一下,他則睡在一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她的手指。
房內很靜。
司琴微閉著眼想,這一刻,她只需隨便提一下安佳瑤,氣氛轉瞬就會僵凝。
被他揉-捏的指尖微微收緊,握住了他的幾根手指,腦海里響起康父說的話,感情猶如沙子,握的越緊反而流失的越快。
用力拉過他的手,放在臉下蹭了蹭,多希望和他之間的感情能夠純粹乾淨一點,而不是有所顧忌。
「砰砰——」氣氛正好時,有人敲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