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被激怒的孔世城
簡博堯的話剛落,顏若瀟有些恍惚的眨了眨眼。
猛地,簡博堯又拍了她一下肩膀,“你很棒,不用自責,做的很好。”
顏若瀟這才緩緩過神來,她看著這樣的簡博堯,噗嗤的笑出聲來。
“博堯,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好像一個人嗎?”顏若瀟捂著嘴笑道。
“嗯?”簡博堯挑眉。
“跟唯伊平時簡直一毛一樣!”顏若瀟繼續道,“每次我這麽懟人的時候,唯伊就這麽誇我。”
簡博堯愣了幾秒,隨即也笑了起來。
舒唯伊確實是這樣的,她十分護短,如果顏若瀟被人欺負了,她一定會為她討回公道。
如今他做事這麽沉穩低調的人,竟然和舒唯伊那個小傲嬌一樣。
這大概就是相愛的人在一起久了,就會越來越像。
所謂的一毛一樣?
想到這裏,簡博堯便想到了舒唯伊,想到了舒唯伊,他的臉上便不自主的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與此同時,離開簡氏集團的孔世城和薑琳,氣呼呼的坐在車裏。
“老公,這個簡博堯分明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這明顯是在欺負我們呀。”薑琳一臉惱火,坐在孔世城的麵前,添油加醋的說著。
孔世城沒有說話,他幽幽的眯著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麽。
“也許是我的原因吧,畢竟以前我得罪過他們夫婦,現在想要公報私仇,所以才那麽衝著我來吧。”薑琳見孔世城沒有反應,低下頭眼淚說下來就下來,語氣委屈的說道。
孔世城這才轉過視線,將薑琳輕輕的抱在懷裏:“別難過,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麽罷休的。無論他們是故意給我難堪還是公報私仇,我孔世城的女人不是他們能夠肆意欺負的。”
薑琳滿臉泛出感動的神色,她靠在孔世城的懷裏,更加泣不成聲:“老公謝謝你這麽愛著我,但是我們比較是來南都做客的,這事我還是算了吧。”
薑琳深知孔世城是個十分要麵子的男人,她越是這麽說,便越會令孔世城憤怒。
“算了?我好歹也是雁城的領導人,他一個企業老板就敢不給我麵子?他怕是永遠不想和我們雁城合作了?即使他不想,我倒要看看高雷濤想不想!”孔世城明顯一副不會罷休的樣子。
薑琳急忙伸出手輕輕的撫著孔世城的胸口,“老公,你別生氣。不值得的。”
眼看著車子就要朝著酒店的方向駛去,孔世城猛地吩咐司機:“待會上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不住在這個酒店了。”
“老公?你這是什麽意思呀?”薑琳見孔世城連簡博堯準備的酒店都不住了,佯裝惶恐的問道。
“既然簡博堯不給我麵子,那麽我還住在他的酒店有什麽意思呢?”孔世城沒有直接回答薑琳,反問的話語中帶著譏誚。
薑琳臉色佯裝擔憂的看著孔世城,孔世城看著自己被嚇壞的妻子,輕輕的握住她的手。
“別怕,琳達。即使到了別人的地盤,我也是個王者。”孔世城眯著眼睛,一字一頓道。
薑琳連連點頭,隨後像是驚嚇過度的小鳥一樣臥在孔世城的懷裏,嘴角不知不覺的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壞笑……
***
南海,負責南海樓盤項目組的臨時辦公室中。
舒唯伊召集著該項目組管理層開了一個會議後,此時她正坐在辦公室中翻閱著有關於南海樓盤的資料。
隨後,門外響起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倏地打斷了舒唯伊工作的進度。
“請進。”舒唯伊將手中的資料合上,聲音悅耳的落下。
門打開,隻見進來的人正是之前替舒唯伊挨了一磚頭的劉錚。
“舒總,打擾你了。”劉錚微微弓著身,進來之後對舒唯伊歉意一笑。
舒唯伊看著他,很快從座位上站起,語氣關心道:“你的傷好點了沒?”
劉錚點點頭,“好多了,所以便迅速趕回來了,想著能趕上舒總開的會議,沒有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你有心了,我翻了一些資料,發現這段時間是你在工地上忙前忙後,也是辛苦你了。”舒唯伊目光欣慰的看著劉錚,隨後示意他坐下。
完全沒有料到舒唯伊會誇自己的劉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舒總,你別這麽說,這是我的工作,我應該做的。隻是還沒能控製這次工人罷工的趨勢,是我太無能了。”劉錚說著,腦袋愧疚的低下去。
聽到這句話,舒唯伊的臉色微微泛起一層微妙的變化,但很快便恢複如常。
“對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舒唯伊像是突然想起。
“哦是這樣的,工地上之前不是有工人出事了嗎?有個工人因為忘記係安全繩,從高處摔下來不幸身亡。其實我們第一時間便做好了安撫工作,給工人家人送了一些撫恤金,這段時間也一直和他們談,但他們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五百萬,這事雙方沒有協調好,他們如今天天堵在工地大門口,之前出動了一些警力,弄得那家女主人住了醫院,我在想著我們要不要借這個機會,帶著媒體去醫院探望下這個女主人,先做好一些表麵工作?”劉錚細細說來,隨後目光帶著詢問看向舒唯伊。
舒唯伊的眼睛頓時眯起,她沒有想到能夠從劉錚的口中說出這番話。
“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好,就公然帶著媒體去醫院探望工人家屬,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對方呢?”舒唯伊輕聲反問。
“雖然確實不太尊重,但是我們要為大局著想啊。等對方鬧起來,媒體先發製人,將這事爆出來,這就不是我們的過錯了,我們也在努力調和著,奈何工人那邊太過於貪婪。”劉錚的語調始終卑微,但說出來的話卻格格不入著。
這樣表麵忠厚老實的劉錚,在不知不覺之中暴露了商人無情和冷血的一麵。
舒唯伊是能理解的,這是很多商人慣用伎倆。
但她不知怎麽了,總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安,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