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4章 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子矜。”席沉看著她,眼神晦暗:“你真的決定了,以後要跟他過一輩子嗎?”
秦子矜笑著點了點頭:“對啊,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對他,是真的想相守一輩子,從前跟慕容遠在一塊,都沒有這種感覺。”
席沉臉上的笑徹底掛不下去了,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上次,謝謝你來酒吧裏找我。”
“不用謝。”秦子矜擺了擺手:“這個是應該的啊,對啦,我也是才知道你把我手機號放在緊急聯係人的位置上呢。”
席沉臉色微變,像是生怕被看中了心事一樣,掩飾性的轉移了話題:“你上次有東西落在我這了。”
“啊?”秦子矜有些疑惑:“什麽東西?”
席沉拿出了一條手鏈:“這個。”
“當時斷了,所以掉到我身上了,我找人弄好了。”席沉說著,將手鏈遞到了她麵前:“給你。”
這條手鏈秦子矜很寶貝,因為這曾是她媽媽的東西。
“謝謝。”秦子矜將手鏈接過來。
而剛剛走過來的簡謙宇,正好將他們的對話,還有那條手鏈都盡收眼底。
“酒吧?”低沉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秦子矜身子瞬間就僵住了。
簡謙宇從她背後走了出來,一雙眸子裏滿是探究:“你什麽時候去的酒吧?”
秦子矜咬著唇,眼底劃過一抹驚慌。
她萬萬沒想到前幾天的事會忽然被發現……
過了片刻,簡謙宇看著秦子矜微微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冷笑道:“怎麽?還沒有編好理由嗎?”
秦子矜攥緊了衣角,看了看席沉,又看了看簡謙宇。
“你聽我解釋。”秦子矜說道:“那天阿沉在酒吧裏喝醉了,我隻是過去把他接出來,然後送他去了酒店。”
“酒吧,酒店。”簡謙宇目光發冷:“這可都是好地方呢。”
“你別誤會。”秦子矜拉著他的袖子。急忙忙的解釋:“當時跟我一起去接他的還有司機。”
“司機一直都陪著我的,你可以去問問司機,我跟阿沉真的沒什麽。”
簡謙宇臉色陰鬱,一副根本就沒聽進去的表情。
“別在這裏說話了。”席沉看了眼四周,起身說道:“這裏人多,換個地方。”
簡謙宇也算是個頗有名氣的公眾人物,在這裏發脾氣的話,很容易引來別人的關注,從而被認出來。
“謙宇……”
簡謙宇眼神不定的看著他們,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了一個字:“走。”
三人換了個地方,是簡謙宇名下的一家會所。
進去之後,秦子矜就拉著簡謙宇,準備跟他說話。
席沉攔在她之前開了口:“簡總,有什麽脾氣衝我來。”
“那天是我喝醉了,子矜才來接我的。”席沉看著他說道:“這個醋,你真的沒必要吃——”
“我就問你,是不是喜歡秦子矜?”簡謙宇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席沉,沉聲問道。
席沉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簡謙宇的目光鎖在他臉上,像是能看穿他的內心。
秦子矜也沒料到他會忽然問這個問題。
“你在亂說什麽?”秦子矜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簡謙宇直視著席沉,語氣裏帶著嘲弄的意味:“怎麽不回答了?心虛了?”
秦子矜被他的咄咄逼人給弄的有些懵,整個人都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席沉被他那種眼神盯著,隻覺得頭皮發麻。
“我——”
“怎麽?還不敢說實話?”簡謙宇像看懦夫一樣看著他。
席沉閉了閉眼,片刻後,澀聲道:“你不就想聽實話麽?好,我說。”
秦子矜預感到了什麽,手心都被汗水打濕。
“我喜歡她。”席沉的聲音很輕,但卻堅定:“我喜歡她,喜歡了六年。”
簡謙宇對這個答案早就清楚,可秦子矜卻是懵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阿沉,你在說什麽?”
席沉被簡謙宇逼著說了深埋心底的話,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我說,我喜歡你喜歡了六年。”席沉轉過頭,眼神跟她的撞在一起:“當初,在你答應了慕容遠的告白時,我其實也準備好了一場盛大的告白。”
“可是,那場告白最後落了空,我一直等,一直等,好不容易等到你跟慕容遠分了手,我以為我終於有機會了。”
“可沒想到,沒想到會又出現一個簡謙宇。”席沉的眼眶都泛著紅:“子矜,我等了你六年。”
秦子矜被這個消息砸的整個人都像處於雲裏霧裏。
席沉喜歡了她六年?!
這怎麽可能?!
秦子矜咬著唇,眼裏寫滿了茫然。
席沉看到她這個反應,明明是在意料之中,可還是覺得有些心酸。
“秦子矜。”簡謙宇聲音冰冷:“這次知道我為什麽不想讓你們走近了的原因了麽?”
簡謙宇邊說邊逼近了秦子矜,將她禁錮在身前。
秦子矜也覺得身上沒什麽力氣了,順勢靠在他懷裏。
簡謙宇接過她,直接將人抱了起來,低下頭,眼神清冷:“有些事,我們回去說。”
席沉盯著他們的背影,出聲道:“別難為她。”
簡謙宇冷笑了一聲:“你應該知道,以後,你們兩個都不會再見麵了。”
席沉想到秦子矜在得知自己喜歡她時,那震驚的樣子,心裏也清楚——
自己是親手摧毀了自己在秦子矜心裏的朋友位置。
往後,她跟他,哪怕再見,也回不到從前的親密無間了。
“我知道。”席沉啞聲道:“簡謙宇,我爭不過你,不是因為我怕你的身份地位,而是因為,她愛的是你。”
秦子矜靠在簡謙宇的懷裏,伸出手,抓緊了簡謙宇的衣服。
“謙宇。”秦子矜的聲音輕的如同羽毛一樣:“怎麽會這樣?”
她一直當做好朋友的人,卻是喜歡著她的,而且,還喜歡了她那麽久。
這讓她,要怎麽麵對?
“回去再說。”簡謙宇不想在這裏挺久半分。
背後,席沉目送著他們的身影離開,眼神裏溢滿了悲涼。
“秦子矜,我們,再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