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打一頓再說
「簡博堯,不如我們合作吧?暫時停止我們之間的鬥爭,等將高雷濤身後的人揪出來再說?」隨後,司修祺又繼續說道。
「呵,就算真的這樣,我又為什麼一定要跟你合作?」簡博堯像是聽到了個笑話般,他倏地從座位上站起,目光俯視著司修祺。
「對於一個曾經綁架過我老婆的人,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緊接著,簡博堯冷冷的丟下這句話。
「簡博堯,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確定還要繼續與我為敵?你要知道,高雷濤的真面目可是我幫你撕開的,否則你還當他是好兄弟呢。」司修祺沒有想到簡博堯會拒絕的這樣乾脆,他頓時生氣起來。
「我已經說過,不需要你教我做事。」說著,簡博堯從座位上站起,「你我之間不需要多說什麼,我現在就帶高雷濤走。」
「簡博堯,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就這樣你還要帶他走?你不是不會被人利用的嗎?」司修祺難以揣測到簡博堯到底想要做什麼,他故意激將著他。
簡博堯沒有理他,直接朝著剛剛那個房間走去。
司修祺氣呼呼的盯著簡博堯的背影看著,這個男人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他都已經這麼低姿態的求合作了,卻被簡博堯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好好好,拒絕就拒絕,他倒是要看看簡博堯究竟有著怎樣通天的本事,能夠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正當司修祺氣憤的沉入自己的思緒中時,簡博堯已經將高雷濤帶了出來。
「你想怎麼輕鬆的離開,沒門!」性格乖張的司修祺,偏偏又在這一刻改變了心思。
「嗯?所以你想?」簡博堯面無波瀾,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司修祺看著簡博堯這副淡定的模樣,內心更加生氣。
他的本意確實是希望讓簡博堯來到這裡將高雷濤帶走,順便再和簡博堯談談合作。
但簡博堯這個人太難說服了,現在就這麼讓他輕輕鬆鬆的帶走高雷濤,他的內心十分不甘。
司修祺想著,自己總要做點什麼才行!
「司修祺,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見司修祺發獃的樣子,簡博堯徹底沒了耐心,他攙扶著高雷濤,繼續朝著門口走去。
「你們,上!」司修祺卻在這時對著身後的幾個手下揮手。
簡博堯眉頭頓時皺起,剛準備出手的時候,司修祺的聲音再次落下:「給我把高雷濤再狠狠揍一頓!」
很快,那幾個手下蜂擁而至,直接對著高雷濤一頓拳打腳踢。
罕見的是,簡博堯對於這種事情,並沒有出手。
他選擇站在一邊,目光淡淡的看著被揍成狗的高雷濤,一句話不說。
大約過了一分鐘后,簡博堯看了眼腕錶,朝著司修祺看去:「再給你一分鐘,我沒時間跟你耗在這裡。」
司修祺勾唇一笑,大聲的對他的手下們說:「再揍一分鐘,別揍死了就好。」
一分鐘后,簡博堯攙扶著奄奄一息的高雷濤終於上了車。
當他和司修祺擦肩而過的時候,司修祺得意洋洋的說道:「你相信我了,對吧?」
簡博堯嗤笑一聲,什麼話都沒說,便將高雷濤帶走了。
***
夜晚,忙碌一天的簡博堯回到了家裡。
因為白天他攙扶高雷濤的時候,衣服上沾了一些血漬,舒唯伊一眼便看到了。
「博堯,你哪裡受傷了?」舒唯伊嚇得掩住了嘴,滿臉緊張的問道。
「不是我的血。」簡博堯搖搖頭,寬慰著舒唯伊:「是高雷濤的。」
「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舒唯伊一臉懵圈,她疑惑的看向簡博堯。
簡博堯搖搖頭:「說來話長,我想先去洗個澡。」
「好,那你快去吧。」舒唯伊連連點頭。
「唯伊,幫我聯繫下寶拉吧,如果她方便的話,讓她立刻就來我們家。」朝著浴室方向走去的簡博堯,像是忽然想到一樣,對舒唯伊說道。
舒唯伊雖然疑惑著但也沒有多問。
她點了點頭,對簡博堯做了一個ok的姿勢。「好,我立即給寶拉打電話。」
深秋的夜,透著一絲入骨的涼意。
醫院,VIP病房,高雷濤整個人被石膏包著,只露出一張臉,他真的被司修祺的人打得很慘,身體很多地方都骨折了。
但即使這樣,高雷濤也不敢報警。司修祺手中有太多他的把柄。
想著,他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吞,他用發生了車禍來解釋這一身的傷。
高雷濤雖然被打的很慘,但他的神智還是清醒的。
他也知道,簡博堯知道了他的底細,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這一點讓高雷濤很是惶恐。
就在高雷濤沉入自己的思緒中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高都長,有人來探望你了。」護士的聲音清脆悅耳。
高雷濤順勢看向站在護士身後的男人,瞳孔倏地緊縮,竟然是他來了!
「好,你先出去吧。」幾秒過後,高雷濤回過神來,他對護士低聲回應道。
護士態度恭敬的離開,隨後偌大的病房只剩下那個神秘男人和高雷濤兩個人了。
神秘男人徑直的坐在高雷濤的病床前,他戴著一頂鴨舌帽,將帽檐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厲爵的事情是不是用來陷害簡博堯的?該死的,你為什麼都不跟我商量,他現在已經徹底不相信我了!」門一關上,高雷濤便發出一陣咆哮聲。
「我好不容易和簡博堯建立的關係全都被你毀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這樣下去,遲早會毀了一切!」沒等那神秘男人說話,高雷濤喋喋不休的指責著他。
「現在你要我怎麼和簡博堯解釋?現在說什麼他已經不信了。」說到這裡,高雷濤的話語之中透著難言的落寞。
「呵,沒用的廢物!只知道抱怨的東西,惹出這麼大麻煩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這時,那神秘男人終於說話了。
他依舊壓低著帽檐,看不清他此刻的臉色,但聲音格外的低沉陰冷,帶著濃重的殺意,凌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