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 恭喜你可以畢業了
鳳千萱那通電話排上了用場,高煬電話里耀武揚威,私下還是吩咐撤手。
同時簡博堯的律師上線,不過三言兩句,便將司修祺從監獄裡帶出來。
寥寥幾日,再見陽光。
司修祺隨意的從監獄里出來,看到在門口的簡博堯,走過去接住煙點燃,猛吸了幾口。
他面上似有似無的掛著笑意,看了眼監獄上空的一排文字。
「我還以為我會一直在裡面待著。」
「哪有那麼容易,國家養你們也不容易。」簡博堯敲了下車子,「趕快回家,讓我老婆回去。」
司修祺瞥他一眼,笑了一聲。
剛到家門口,就見舒唯伊拎著包施施然下樓,見到簡博堯張開雙臂抱住他,「老公~」
「來接老婆回家了。」
簡博堯捏捏舒唯伊的臉,雖然這些日子天天送飯,還是擔心她餓瘦。
「謝謝老公么么噠~」
「咳!」司修祺手握拳在口邊咳了一聲,略微尷尬的避開眼神。
「我先上去了,你們路上小心。」
「好。」走了兩步的舒唯伊轉過身,回頭道:「有一位自稱是你保姆的影后在你們家哦,子慕似乎很黏她,你上去的時候順便買瓶醬油,再見。」
鳳千萱,她怎麼又來了。
難道都這樣了,她還沒有滿意?
家門被人敲了幾下,鳳千萱正在廚房手忙腳亂的忙活,突然聽到聲音,急匆匆跑過去:「舒小姐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司修祺!」
門口的司修祺冷著臉,側身走進去換鞋。
「你……」
廚房裡轟的一聲,鳳千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下子跳起腳下生風的衝進廚房,
「嗷——我的粥!」
司修祺將拎著醬油準備放進廚房,只覺得腿上一重,司子慕正仰著頭眼巴巴看著他。
「乖,我回來了。」司修祺揉揉他的腦袋,抱進懷裡。
司子慕摟著司修祺的脖子,將自己的臉頰蹭過去,親昵的蹭了蹭。
「我沒事,不用擔心。」
司子慕依舊蹭著不放手,司修祺覺得不對勁,側目一看發現司子慕的目光竟然在看廚房。
原來這幅撒嬌的樣子,是為了鳳千萱。
司修祺笑而無奈,鬆開他將醬油送往廚房。
此刻,一向整潔有方的廚房像是戰場一樣,地上和案台上堆滿了菜,炒菜鍋咕咕冒著煙,熬粥鍋里散發著糊氣。
鳳千萱心虛的垂著腦袋,默默補救。
司修祺見此,出去切了幾片蘋果扔進鍋里燜上,隨即拉上圍裙,收拾著殘局。
「這個鍋里的人我做的黃燜雞,再等半個小時就好了,你今天回來的有點早,再晚一會兒我就會收拾乾淨了。」
司修祺冷冷的掃過去:「再晚會兒回來,你是要炸廚房嗎?」
「我相信以我的聰明,炸廚房還是有點兒難度的。」鳳千萱聲音有點發虛。
她以為司修祺會很生氣。
雖然派人跟蹤他的不是她,但是和她脫不了干係。
包括這次監獄之……旅。
依他這麼討厭麻煩的性格,不可能不動怒的。
「鳳千萱?」
「啊?」
「醬油給我。」
「好好。」鳳千萱手忙腳亂的將醬油塞給他,見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瞥見他額頭上的汗水,拿起紙巾替他擦了擦。
撩人的氣息傳來,司修祺握勺的手一頓。
鳳千萱也覺得這個動作不妥,強行解釋:「你出汗了,我怕掉裡面。」
「出去。」
鳳千萱遊魂一般的出來,覺得自己失敗透了。
她心虛什麼呢,又不是她做的。
鳳千萱不能心虛,不是你,是高煬那個混蛋。
司修祺出來拿東西,見鳳千萱一腿翹在凳子上,單手支腮,陷入思考。
姿態一點都沒有女人味,偏偏有時候就異常的勾人。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在房間的事情,就差一點,他就沒有人住辦了她。
他擰擰眉轉身走進去,對於這個想法嗤之以鼻。
「司修祺!」鳳千萱突然茅塞頓開,一拍大腿,噔噔噔跑到廚房門口。
「事到如今,我還是有必要和你談談的,之前你對我說的話做的事情我原本是不能夠原諒的,不過鑒於你也付出了應該有的代價,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吧。」
廚房裡爆炒聲不絕於耳,香味瀰漫了整個廚房。
「我呢,也要給你道歉,是我的原因給你造成了一定的麻煩,不過,雖然是我的原因,但是我沒有任何傷害你和子慕的意思,你……懂嗎?」
司修祺端著菜在白煙中走出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你再說一次最後一句話。」
「我沒有任何傷害你的意思,你懂嗎?」
「如果你的出現就是在傷害我和子慕呢?」
司修祺的聲音很冷漠,鳳千萱越聽心越朝下沉。
對他來說。
她的出現就是在傷害他和子慕。
她的身份,她的影響力,她的身邊人。
這點沒有辦法改變。
「我……」
「關於事情的來龍去脈,舒唯伊都和我提過了,之前的事情我的確有誤會你,不過……」
司修祺側身出去將菜放在桌子上。
「不過,我還是不能留在這裡是不是?」鳳千萱接過這句話。
「你當初來是為了取材,這麼久了,素材取到了嗎?」
鳳千萱道,「我會做家務也會照顧孩子,這個算嗎?」
「恭喜你,你可以畢業了。」司修祺抬頭看她。
「那我這畢業挺早的。」鳳千萱歪著腦袋笑了一聲。
不知道在笑什麼。
「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還沒來得及寄過去,這次你來,可以一起拿走。」
一錘定音。
司修祺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離開了。
鳳千萱呼吸停頓了一下,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無聲的笑一下,點頭:「好,我這就拿走。」
「留下吃個晚飯。」司修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算是對之前對你的冒犯,道個歉。」
「不……」
鳳千萱的不用了三個字在喉嚨里滾動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這一次是司修祺鐵了心讓她走。
也對,這個人很理智的,已經發生過的危險,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第二次。
讓她走,是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