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不能心動
「站住。」簡謙宇在她身後,冷冷的叫道。
秦子矜轉過身看著他,語氣有些困惑:「怎麼了?」
簡謙宇冷眸微眯:「你打算幹什麼?」
「當然是睡覺啊。」秦子矜理直氣壯道。
簡謙宇站起身,朝她走過去,聲音低沉:「你去守上半夜,到時候叫我,我來守下半夜。」
秦子矜:「………」
這男人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自覺么?
秦子矜氣悶,但簡謙宇卻根本沒看她的臉色,直接進了帳篷,去休息了。
重新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來,秦子矜正打著哈欠呢,眼神一瞥,就看到了帳篷上映出來的影子。
簡謙宇的身材很好,秦子矜還清楚的記得……對方緊實的那八塊腹肌。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秦子矜在嘴裡念著,可目光卻還是有些挪不開。
沒辦法,誰讓秦子矜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
帳篷里,簡謙宇收拾好了自己,就閉眼躺下。
他必須要有一定量的睡眠,這樣,才會有更好的精神和體力,應付這兩天的行程。
夜越來越深,林子里靜悄悄的,就偶爾會想起一些蟲鳴跟風聲。
秦子矜拿著樹枝挑著火,整個人睏倦的像是隨時都能栽到火裡頭。
到後半夜的時候,秦子矜揉了揉眼睛,準備去叫簡謙宇起來。
可是,沒想到眼前卻似乎晃過一道身影。
大半夜的,在這種人煙稀少的林子里,有身影!
秦子矜瞬間頭皮發麻,整個人都像是從冷水裡過了一遍,半點困意都沒有了。
僵著身子幾步跑進帳篷里,秦子矜看著還在沉睡的人,急的揮了拳頭就捶他。
「簡謙宇!」秦子矜壓低聲音,急切的喚道。
在聲音跟拳頭的雙重攻擊下,簡謙宇睜開了眼睛。
在他睜開眼的那一瞬里,秦子矜被他眼裡的冷意給嚇的打了個哆嗦。
「那什麼……」秦子矜很快就反應過來,急聲道:「簡謙宇,外面有情況!」
簡謙宇聽到她的話,迅速穿好衣服,從背後里摸出匕首:「什麼情況?」
秦子矜把自己剛才所見到的迅速跟他說了一下。
簡謙宇低聲道:「你待在這裡面,不要動,我去外面看著。」
秦子矜有些緊張:「你一個人能行么?」
其實,她也可以去幫忙的……再怎麼說她也是練過幾年功夫的。
簡謙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簡謙宇連個女人都護不了,以後說出去,還有臉么?」
秦子矜一怔。
簡謙宇低頭,看著她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緊張,忽地伸手抬起她的臉,薄唇輕輕的擦過她的臉頰:「在這裡等我。」
秦子矜等他出了帳篷后,這才反應過來。
臉色慢慢泛紅,秦子矜摸了摸心口,那裡正跳的慌亂。
不能心動!
秦子矜猛地搖搖頭,在心裡告誡自己,對方絕對不是跟自己一路的人。
外面,簡謙宇打著手電筒,慢慢的在帳篷四周巡視著。
他能察覺到,確實是有什麼東西彷彿在看著他。
繞了兩圈,始終沒有發現到底是什麼。
忽地,剛才火堆的地方有了聲響。
簡謙宇幾步跑過去,就見剛才放在火堆旁的一些裝備跟食物,已經沒了。
「現在怎麼樣了?」簡謙宇一進帳篷,秦子矜就問他道。
簡謙宇臉色有些黑:「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什麼動物,過來搶我們東西了。」
秦子矜聽到她說動物的時候,心都揪了一下。
「哎,簡謙宇,你來的時候,有沒有查過這個地方都有些什麼動物啊?」秦子矜問道。
如果有什麼野狼啊黑熊啊,她真的會很慌的!
「放心好了,跟在我身邊,不會讓你受到危險。」簡謙宇語氣冷淡。
秦子矜咬了咬唇,對他的自信……不敢盲目的相信。
「你睡吧,我去外面守著。」簡謙宇說道。
這一夜,秦子矜睡的並不好。
可能是睡覺之前的那番動靜,讓她的夢裡,總是在不斷的重複著以前發生過的那一幕。
許多的狼,包圍在身邊,她抱著懷裡受傷的人,也是絕望的任由著它們逼近………
「啊!」尖叫著醒過來,秦子矜額頭上滿是冷汗。
簡謙宇聽到聲音,猛地掀開帳篷。
「怎麼了?」簡謙宇冷眸微沉,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著。
秦子矜還沉浸在剛才的夢境里,臉上滿是驚懼的表情。
簡謙宇走到她身旁,跟她挨的極近。
「說話。」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秦子矜慢慢回過神來,拍了拍胸口,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沒事……我做噩夢了而已。」
聞言,簡謙宇嗤笑一聲。
「只不過昨天見到了個影子,結果就嚇成這個樣子了。」簡謙宇倒是從來沒有想到,她還有這麼膽小的一面。
秦子矜聽出他語氣的嘲諷,頓時翻了個白眼。
「誰說我是被嚇的?我只是不喜歡這種環境。」秦子矜解釋道。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收拾一下,我們繼續趕路。」簡謙宇冷聲道。
秦子矜呼出一口氣,起身麻利的收拾好了自己。
早餐吃的是壓縮餅乾,口感並不好,但勝在很擋餓。
吃完,便是急匆匆的趕路。
「簡謙宇。」秦子矜邊走邊問道:「我們真的能趕在他之前從這裡出去嗎?」
「當然。」簡謙宇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甚至有些不屑:「印明不過就是個花架子,在這種環境下,怎麼可能比得過我?」
簡謙宇話說的很滿。
而通常這個時候,總是會很容易打臉。
半天后,秦子矜斜睨著沉默的某人:「我們現在還要怎麼走?」
眼前是一座斷了的石橋,而這斷石橋,正不偏不倚的將他們的路給擋住了。
「能不能繞道?」秦子矜問道。
簡謙宇手裡緊緊的捏著地圖,冷眸里似有風雪席捲。
「我就說呢,他怎麼會提出這麼簡單的一個條件。」簡謙宇開口,渾身都散發著迫人的氣場:「原來,是給我設好了關卡呢。」
說著,簡謙宇眯了眯眼睛:「我們從橋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