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的事你別管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冷擎天發現楚聞夏早早就來了,想起昨晚的事,他有些心虛,但是他覺得他應該說著什麼,於是他走到了楚聞夏面前。
「楚聞夏,你昨晚去哪了?打電話給蘇巧薇她說你沒去她家,你一晚上都去哪裡了?」
「昨天晚上因為下雨了,所以沒去,就自己在外面開了個房間睡了,多謝冷總關心。」楚聞夏禮貌的笑著。
看著楚聞夏腫脹的雙眼,冷擎天不免有些心疼,可是當聽到楚聞夏客氣而疏遠的回答,冷擎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個…昨天…安安她喝多了…我們…」
「冷總!」楚聞夏冷冷的打斷了他,繼續說道:「這是您的私事,我無權干涉!」
「…」冷擎天看著面前的楚聞夏,對她的禮貌顯得很不自在。
他複雜的看了一眼楚聞夏,便回到了桌位上。
沒過一會兒,顧安安走了進了,本來想直接走向冷擎天的她看到楚聞夏也在,便朝楚聞夏走去。
「對不起啊聞夏,昨天喝多了,麻煩你們了。」顧安安投以抱歉的微笑。
「沒有。」楚聞夏也客氣的回應著。
顧安安跟楚聞夏打完招呼后就直接奔向了冷擎天,與他打情罵俏,彷彿楚聞夏不在似的。
「擎天,昨天晚上你在床上看見了我的那個紅寶石的耳環沒?肯定是你親我的時候不小心蹭掉了。」顧安安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話,讓楚聞夏渾身一震。
冷擎天皺著眉頭看著顧安安,瞥到楚聞夏的表情后,便有些不耐煩的對顧安安說:「我再給你買就好了!快去工作!」
顧安安開心的在冷擎天臉上親了一下,在離開辦公室之前便著楚聞夏的方向,得意的笑了。
楚聞夏心更寒了,冷擎天看在眼裡,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怕自己越描越黑。
下班后,冷擎天本以為楚聞夏會跟以往一樣,坐他的車一起回家,可是楚聞夏只說了一句「不勞冷總費心了,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就自己拎包走人了。
剛好在楚聞夏拒絕的時候,顧安安正巧從公司走出來,看著冷擎天,她淺笑著告訴冷擎天她今天恰好沒有開車,問他是否可以送她回家。
冷擎天也不好叫她自己打車回家,便同意了。
開車路過看到楚聞夏的時候,顧安安還開心的和她打著招呼。
楚聞夏也笑著回應。內心卻是波瀾萬千。
回到家后,楚聞夏看見冷擎天正坐在沙發上抽煙,柳嫂看見剛進門的楚聞夏,堆著笑說道:「夫人,你回來了?馬上就可以吃晚飯了」
「不用了。」楚聞夏淡淡的笑了笑,「我不餓。」她甚至連冷擎天都沒有看一眼,便自顧自的走到了樓上。
從浴室出來的楚聞夏忽然看見冷擎天坐在床上等著她,於是她繞過他,坐在床的另一個角擦著頭髮。
楚聞夏知道,對於冷擎天而言,愛情就是隨隨便便的追逐遊戲,所以楚聞夏,硬了心。
冷擎天看著她的舉動,目光逐漸變得冰冷,成串的話再也憋不住,噼里叭啦出了口。
「楚聞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冷總!」楚聞夏依舊背對著他。
「…」冷擎天走到她面前,將她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他猛地扣住了楚聞夏的下巴,將她的臉對著他,力道決絕又乾脆。
「如果是顧安安的事,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你跟她是如何在我跟你現在躺著的地方滾了床單?」
冷擎天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扣著她下巴的手名字鬆了一下。
「是,你冷擎天幫助了我,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同情心泛濫收留了我,留在你身邊當個玩偶!我也承受我對你很喜歡,但是,你沒法用這個要挾我,你喜歡女的你可以去外面找,我也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想法!」楚聞夏將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眼淚又流了出來。
冷擎天想要靠近她,為她擦掉眼淚,但是楚聞夏卻像瘋了一樣嘶聲大叫:「你休想耍我!休想!那個人不是你!」
「除了我,還能有誰?」冷擎天面色鐵青,快步走到她面前,速度太快,楚聞夏只覺得眼前一黑,嘴唇有些疼痛,卷天席地的吻重重襲來,攜帶著冷擎天的氣息,楚聞夏的口腔被他濃烈的氣息一一掃過,她只覺得大腦一熱,而後空白一片。
但也只是空白了幾秒,楚聞夏的本能快於她的大腦,她出手就將他從身上推開,但是冷擎天的動作更快,畢竟是男人,身高體重都在她之上,他轉了個身一個迴旋,她只覺得眼前一花,背已經貼在了床頭,而冷擎天緊緊的貼著她,讓她置身於床頭與他的雙臂間。
空氣瞬間變得稀薄起來。
他看著楚聞夏的眼睛有著魔力似的,深情款款,讓人都差點誤以為那些天長地久都是真實存在的,甚至不容人懷疑他的真誠。
他圈住她,輕揉著她的頭髮,蜻蜓點水般的輕觸她的唇,淡淡的呢喃:「楚聞夏,我那麼喜歡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到嗎?」
是,我看出來了。楚聞夏在心裡回答著他。
但她咬著牙不說話,儘管視線已經模糊,卻忍著不讓淚水流下。她告訴自己,儘管他已經奪走了她的第一次,但是她還沒有為他深陷而不可自拔的地步,她還是可以安全的抽身出來。
誰先陷入誰先受苦,夏明亮的事給她留了很大的陰影,她已經不敢再去嘗試「愛情」這種東西了。
對愛情,楚聞夏已是驚弓之鳥。
「聞夏,我錯了好不好,我們在一起,我不會再傷害你…」冷擎天在她耳邊溫聲呢喃,像是蠱惑人心的勾魂曲,有那麼一瞬間,楚聞夏幾乎已經臣服與他的溫存中。
但是不,萬一有一天他也想夏明亮那樣將她丟棄怎麼辦?
楚聞夏在心裡想著:我抓得住他嗎?
我了解他嗎?
我信任的了他嗎?
他的愛來的莫名其妙,會不會消失得莫名其妙?
「你先放開我,好嗎?」楚聞夏推了推他,他總算鬆了鬆手,但還是十分嚴肅地凝視著楚聞夏,在等著她的回答。
楚聞夏嘆了口氣,鄭重的抬起頭說:「對不起。我不會給你再一次傷害我的機會!」
冷擎天愣在那裡,眉頭緊鎖,似乎沒有料到她的態度還是這般堅決,不給他一絲迴轉餘地。
「以後,冷總您隨便在外面和誰怎樣,我都不會說半句,但是以後我的私事,也請您別再管,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罷了。」
楚聞夏推開她,走向門外。
「還有」楚聞夏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突然來了句:「這床真的很噁心!」
「…」冷擎天沒有挽回,就這麼看著她走掉。
是的,楚聞夏說的沒錯,他冷擎天就是那樣的人。
所以每個人的離開,都是對的。
冷擎天苦笑一聲。
走出房門的楚聞夏腦子裡只有一個信念:我要離他遠遠的,他只是給了我一種「遇見良人」的錯覺,只是錯覺,遠遠的走開我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楚聞夏讓柳嫂重新給她整理一個房間,讓她將就著睡一晚上。
柳嫂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照辦了,她作為見證這倆個人感情的全過程的中間人,有些事她也不好怎麼說,只能在心裡祝願他們了。
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楚聞夏躺在陌生的房間里久久不能入睡,窩在被子里的身體始終冰冷,她的指甲扣進肉里,有一絲微微的痛楚。
月色涼薄,楚聞夏開始想念酒的味道。
酒是好東西,可是麻痹人的神經,讓人不那麼傷心,可縱使麻痹人的酒,也不能讓楚聞夏好受些,酒就像年前時的愛戀,當時沉迷,過後惘然,最後只會讓人生畏。
愛情也讓她望而生畏了。
楚聞夏才發現自己從來不曾了解過他,而他也不願意讓她了解,他們就這樣維持著忽遠忽近的距離,讓她猜個不停。
楚聞夏覺得,有些人天生就讓人看不清,蒙著層霧。
而楚的心,就像藍天一樣空蕩蕩的,孤獨太久,偶然發現一隻小鳥飛入生命,於是用最燦爛的笑容迎接它,卻在它飛遠的時候沮喪的發現,除了飛翔的痕迹,它什麼也沒有留下。
而她相信,總有一天,那些痕迹也會消失,也會被淡忘。
就像她會被人淡忘一樣。
另一邊的冷擎天在看著楚聞夏離開的身影,露出了一個令人心酸的笑容。
是啊,是他沒有好好地保護好她,總是讓她哭,明明知道她膽小,沒有安全感還總是做出這樣的事,結果導致事情釀成了現在這樣。
他躺在床上,看了很久的天花板,直到手機上顯示的凌晨2點提醒著他,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發了這麼久的呆。
看著顧安安發來的簡訊,他看也沒看一眼就把手機關機了。
他決定去看看楚聞夏,哪怕她睡著了,冷擎天也只想看她一眼。
躡手躡腳的走進楚聞夏的房間,冷擎天發現她已經睡著了,眼前還殘留著些許未乾的淚痕,有些心疼,便輕輕的幫她擦去了,再幫她吧把被子蓋好的冷擎天久久的看了一眼楚聞夏,突然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看著她熟睡的面孔,冷擎天輕輕的說道:
「楚聞夏,對不起,又讓你哭了。但是我保證,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