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罵醒我
「哇,你居然敢揍我的臉,我以後還得靠這張臉吃飯呢!」白夜華大聲的嚷嚷,也朝著江子傲揮舞出了拳頭。
一時間裡,包廂里響起了打鬥和摔東西的聲音。
身為始作俑者的冷擎天哭笑不得的望著那兩個扭打成一團的好友,最後看到她們鼻青臉腫的模樣,他哈哈的大笑出聲。
冷擎天囂張的笑聲最後引起了公憤,在地毯上扭打的白夜華和江子傲同時停下了揮舞的拳頭,兩人都朝著冷擎天撲了過來,三個人的戰爭變得愈加激烈,好像你幾乎沒有什麼東西是完整了的。
從外面經過的幾個服務員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否應該衝進去勸架.
最後,因為打鬥都用光了力氣的三個人躺在地板上,望著似乎在旋轉的天花板,我們三個人哈哈大笑出了聲。
似乎是告別青春期之後,他們三個人就不曾這麼瘋狂地揮拳相向了,如今玩鬧般的打架,心中的苦悶似乎都消失了。
白夜華說:「既然那麼擔心,那就去找她吧,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說不定,她知道一切之後,你們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江子傲點頭附和著:「是啊,去找她吧,與其躲在一旁獨自糾結,不如把一切的說開,告訴他你沒有辦法看著她一個人承受一切的痛苦,女人都是很容易感動的,你對她好,她是可以感覺得到的。只要你能拿出一顆真心,就一定可以融化她心中的堅冰。」
聽了好友的話,冷擎天頓時覺得醍醐灌頂,原本餛飩的的思緒也似乎變得清晰了。
是啊,他為什麼不去找她?去找她,將所有的事情以及她對她的心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即使她一時之間還不能原諒他,但是只要他願意花時間,願意付出真心,她總有可能有一天原諒她的呀!
他笑了,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抹真心的笑容。
沒錯,他回到她的身邊去,將他的心情毫無保留的告訴她。
他想要見到她,立刻,馬上,不能有一分一秒的耽擱。
想通之後,冷擎天掙扎著從地毯上坐起來,不顧那被揍傷的嘴角,咧開嘴笑著說:「去找她,現在就去!」
白夜華和江子傲也跟著站了起來,兩個人的拳頭輕輕地落在他的胸膛上,說:「去吧,這邊的事情不要掛心,我們會幫你處理的。」
冷擎天點頭,拉開了包廂的門,沖了出去,甚至顧不上眾人錯愕的視線都落在他如調色盤般的臉上。
走出酒吧,一陣寒風吹來,他的心頭更加輕鬆。
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某個人,想要站在她的面前,好好的看著她,然後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拉緊了身上的外套,冷擎天走到了馬路上。
一心只想回到顧安安的身邊的冷擎天根本沒注意到前方有一道刺眼的光線,甚至沒注意到前方的車子以不正常的軌道向他沖了過來,直到路人尖叫出聲,直到他的身體被車子撞飛到半空中。
身體懸空的那短短的時間,他腦海里浮現出了很多的畫面,其中大部分都與顧安安和顧裴倍有關,這一定是報應吧?幾年前的顧安安的哥哥命喪於他的車下,幾年後,他即將喪命於別人的車下,只可惜,他不能走到顧安安的面前,親口告訴她他有多麼的愧疚多麼的希望她能夠原諒他。
可惜啊,他不能再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如花一般的笑容。
或許,這就是人生吧,總是要留下一絲遺憾才算完美。
可是,他不想要這樣殘缺的完美,他想要保護孤身一人的顧安安,直到有另外一個人能夠代替他守護她,照顧她,愛她…
只是,上帝沒有給他這次機會。
並肩走出酒吧的白夜華和江子傲見到了冷擎天的身體被車撞了出去,他們的臉色刷的一聲就變得慘白,他們聲嘶力竭地喊著冷擎天的名字,拼了命朝他衝過去,他們想要接住他,卻遲了好幾步,只能眼睜睜的,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重重地摔下,看著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衣裳,也染紅他們的眼眸。
連續失眠好多天的顧安安好不容易早早的睡著了,可是,她突然啊的一聲尖叫,猛然間從夢中驚醒,從床上坐起來,驚魂未定的她大口大口的喘氣。
正在隔壁房間的好友劉悅雪聽到了顧安安的尖叫聲連忙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走到了房間,打開了燈,走到了冒一頭冷汗的顧安安身邊,問:「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慢慢回過神來,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噩夢的顧安安嗯的一聲。
抽過一旁紙巾遞給顧安安,劉悅雪問:「做什麼夢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顧安安說:「我夢到冷擎天出事了。」
夢境太過真實,她仍舊心有餘悸,心臟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恢復到正常的頻率,似乎隨時都會跳出喉嚨。
凝眉看著顧安安,劉悅雪說:「要不要打電話去問問他的情況?」
顧安安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
他們都已經這樣子了,不管她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今天之所以夢見他出意外可能只是一個意外吧!
劉悅雪知道顧安安還是沒有放下冷擎天,看到顧安安這些天以來由於失去了自己的親人的痛苦和遠離了自己喜歡的人的悶悶不樂,她心裡也不好受,只是,想到阻擋在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她只覺得心頭沉甸甸的。
如果換成是別的問題的話,可能還好處理一些,可是,冷擎天卻是讓顧安安成為失去親人的人,即使顧安安依然對著冷擎天有著其他的感情,也沒有辦法粉飾太平。
就在她們兩個都在沉默的時候,顧安安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夜的沉默,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顧安安直接將電話掛斷,愛你將手機關機,扔在了一邊。
看到顧安安的反應,劉悅雪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說:「你前男友又打電話給你了啊?」
「嗯。」顧安安語氣悶悶的說著。
前兩天,她前男友來找她,說他已經和曖昧的女生分手了,早就斷的乾乾淨淨了,他說希望她能夠原諒他曾經做過的錯事,希望她能夠回到他的身邊,當時顧安安只覺得好笑,但是只是把這一切都當做了一場笑話一樣來看,所以,她明確的拒絕了他,告訴他,他和她絕對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可能,可是,他卻像吃了秤砣鐵了心,每天堅持打電話給她,不是打電話就是發簡訊,說希望他們兩個人重新開始。
對於他試圖挽回顧安安的舉動,劉悅雪嗤之以鼻,說:「最近水逆,怪不得前男友都不安分了,他你知道自己當初瞎了眼吧?還想要重新開始,他的白日夢做的真早啊!」
顧安安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當初她早就跟她前男友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以後再也不要見面,見面了也不相識,可是她卻還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破鏡重圓,覆水難收。
清楚顧安安不想談論這件事,劉悅雪說:「別胡思亂想了,早點睡覺,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出去玩呢!」
叮囑完畢,劉悅雪就離開了顧安安的房間,可是顧安安卻始終沒有辦法再睡著了,只要她一閉上眼睛,夢中的情形就會浮現在眼前,她就會看到冷擎天被車狠狠的撞出去的的情形。
顧安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凌亂的心跳仍舊沒有辦法平復下來,好不容易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迷迷糊糊的卻被劉悅雪拉了起來,梳洗完畢,她急匆匆的出門了,連手機都忘記帶了。
在外面玩了一整天,顧安安只覺得心神不寧的,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或許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白夜華輾轉找到顧安安已經是第二天晚上的事情了自己,那時候顧安安正坐在一棵樹下面,仰著頭朝著大樹大聲的喊著:「悅雪,你快下來,快點下來。」
白夜華一陣錯愕,走了過去,才發現樹上有一個年齡與顧安安相仿的女子四肢緊緊的抱住樹榦,並且朝著顧安安挑釁一般的說:「我才不,不要下去,有本事你上來!你上來吧!」
哭笑不得顧安安說:「劉悅雪,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每次喝醉都找人打架或者爬到樹上不肯下來啊,快點下來!」
猶如緊緊的抱住尤加利樹的樹袋熊,劉悅雪繼續挑釁一般的說:「我不要,有本事你上來啊,沒本事只會在下面嚷嚷。」
將顧安安與劉悅雪的互動都盡收眼底的白夜華有些哭笑不得,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的緊繃的心情似乎瞬間消失了,顧安安拿劉悅雪沒有辦法,正試圖爬到樹上將她揪下來,可是試了好幾次,都不能夠沿著光滑的樹榦爬到樹上,白夜華看著顧安安,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