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任務完成
黑子當機立斷的砍下自己的左臂把它丟給李明軒,強忍著疼痛厲聲:「快帶著那小子一起走。」
李明軒凝重地看了看黑子:「我欠你一個人情,需要我怎麼做?」
莫小漁也輕聲道:「謝謝。」
紅絲立馬被斷臂后的黑子吸引,不在追逐襲擊莫小漁,而是死死的盯住黑子。
「在死亡林找一安全的地方,用你的心頭血濺滿我的斷臂,然後燒掉。」黑子強吸了一口氣道,這樣的話我們家族就可以解救了吧,我的任務也算完成,犧牲我一個也比犧牲更多的人好。
想到這裡,黑子也平靜不少,目光直直的看著紅絲怒道:「怪物,來啊,我們也應該做個了斷。」
說完,黑子身上便莫名其妙的起來火,燃燒起來,撲向紅絲,紅絲倒是挺畏懼的靠後躲避。
「黑子!」莫小漁於心不忍,「走吧,不要讓黑子白白犧牲。」李明軒托起蕭澤川拉著莫小漁快速退走。
這個地方太危險,在繼續呆在這裡說不定還有什麼其他變故,而且他也不敢確定黑子能夠燒死紅絲,畢竟一個活人能在熊熊烈火之中堅持多久?
後面的屍體堆,因為紅絲後來的進入,路上也是被紅絲燃燒殆盡,沒有什麼攔路的屍體,他們也走的輕鬆,只是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
一種悲哀的情緒籠罩在他們的心上,此時雙方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好,怕一開口更加傷感。
因為紅色光柱的出現,死亡林也消失那種令人迷路的本領,兩人走的很快,行了一兩日路程,離屍體堆也不知道多遠,但是應該算安全。
李明軒放下蕭澤川,取出黑子的斷臂,舉著匕首就準備像自己的胸口上刺去。
「明軒,你在做什麼,別想不開自殺啊!」莫小漁一臉驚恐的搶過李明軒的匕首。
『你想什麼呢,我是那麼想不開的人嗎,雖然說黑子他們的死亡我感到很難過,但是還不致於去尋死吧!」李明軒聽到莫小漁的話后,感覺到一絲無奈,他沒有那麼脆弱好不好。
「哦,哦。」莫小漁聽到李明軒的話放下心來。
「乖,我現在只是在做承諾過黑子的事情,不會想不開的。再說你才剛剛回到我身邊,就讓我去送死,我可捨不得。」李明軒伸手摸摸莫小漁的頭髮,一臉的溫柔。
「好吧。」莫小漁說著把匕首還給李明軒。
只見匕首插入李明軒的胸口的時候,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匕首劃破衣物,穿過皮膚,血立馬就從傷口處溢出來。李明軒立馬拿過黑子的斷臂過來接血液。
莫小漁看著本來就沾著黑子的血的斷臂,現在再加上李明軒的血,變得血淋淋的有點不敢直視。
「黑子叫你這樣做幹嘛?」莫小漁有些不明白。
「不知道,他這樣做有他的道理吧,既然他不想說,我們也沒有必要一定知道,每個人有每個的秘密。」李明軒沉思片刻。
莫小漁聽到李明軒的話,點點頭。
兩個人看著燒熱的斷臂,久久的沉默,此時蕭澤川醒來。
「你們在燒什麼,這是哪裡?」蕭澤川有些頭疼的問道。
「燒黑子的斷臂。」李明軒淡淡的開口。
「燒他的斷臂,黑子他人呢?」蕭澤川一臉的驚慌,該不會黑子忍不住和李明軒打架了吧,然後黑子被李明軒所殺,現在毀屍滅跡?可是也不太可能啊,小漁在這裡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自燃死了。」莫小漁傷感的說道。
「自燃,怎麼可能?」蕭澤川一臉的不相信,之前黑子還那麼惜命,而且他還想殺李明軒怎麼可能自燃而死。
「他是為了救我,留下來自燃和那個紅毛怪物決鬥。」莫小漁的目光沉下來,滿臉的自責。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他。」
「小漁,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怪物。」蕭澤川連忙安慰道。
可是莫小漁還是在自責,蕭澤川也只好轉移話題。
「那你們現在是在燒黑子的屍體嗎?」蕭澤川皺著眉頭,也覺得這個屍體的話好像整體比較小。
「也算吧,不過這只是黑子讓我們帶出的一隻斷臂。」莫小漁回答。
「一隻斷臂?帶一隻斷臂出來做什麼?」李明軒疑惑不已。
「不知道,他生前讓我們帶出來,然後叫明軒沾上他的心頭血燒掉。」莫小漁毫無隱瞞的告訴蕭澤川。
蕭澤川聽到莫小漁的話后,加上之前黑子跟他說的話加水所作所為,大概也猜到黑子最後讓他們所做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而李明軒這次帶了大批的人馬進入這裡,為了查詢靈羽國的消息,後來查到不少,可是這是他差不多所有精英兄弟包括凌玄在內的命換來的。用無數活人的命換一些死去的人的信息,到底有什麼用,有何價值?
李明軒有點懷疑這是是不是他徹底做錯了?而且這次之後讓他心裡隱隱約約有些不安,那就是:他母妃所說的。
算了,不要想太多,先離開死亡林回去才是正事。李明軒搖搖頭,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些。
李明軒放了一些心頭血之後,也虛弱不少,而莫小漁和蕭澤川剛剛菜醒來,又經歷一些事情,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危險,所以做眾人修整一頓才繼續上路,避免遇到危險毫無還手之力。
死亡林外,黑子的族人們突然感到渾身一陣輕鬆,以往那種壓抑感也沒有了。
「成了,黑子成功了!」
「蒼天有眼,我們族人終於自由了。」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去死亡林之外的大千世界看一看。」
……
黑子的族人一片喜慶,張燈結綵的慶祝著。
黑子家的祠堂里。
老村長也就是黑子的爺爺,顫抖地給黑子立了一塊牌外,他的血脈已經感應到黑子已經死了。
「黑子啊,了不起,你是我們所有族人的驕傲。」
「我們所有人都為你感到自豪。」
「我們一直被壓迫在這死亡林邊處苟活,今天終於解脫了,這真是一個令人高興的日子。值得我們慶祝一番。
「可是,可是我為什麼還是好難過,我的兒啊……」老村長流著淚一遍又一遍地摸著黑子的牌位。
他現在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激動流淚,還是悲哀的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