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你我的小幸福
模糊中,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心中就像吃了蜜一般,甜的要死,甜的讓身上的每個細胞都想要去靠近。
「你去哪了?」陳侃看著眼前的曾懷詣,不知是因為自己視線模糊,還是他本就面無表情,反正她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也猜不透他是否不生自己的氣,可是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再離開他了。
「如果我沒記錯,是曾太太你先走的吧?」曾懷詣看著面前較弱的人兒,一臉的梨花帶雨,好不心疼,可是明明是她先走的,現在竟然來責備自己去哪了?不過當他聽到陳侃那段話的時候,真的是所有的憤怒都瞬間化為灰燼,他想立刻馬上出現在她面前,想把她死死地抱在懷裡!
其實曾懷詣這句話,並沒有責備陳侃的意思,可是現在傳進陳侃的耳朵里,哪裡還有腦子去想其他?就臉曾太太的稱呼她都沒注意,只覺得曾懷詣不要自己了,當時『哇』的一聲就哭了。
「對不起……懷詣,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別不要我?」陳侃斷斷續續地說著這句話,她連呼吸都是哽咽的。
面對這樣的陳侃,他怎能不心動,當下低頭,沖著她那被咬紅的唇便吻了上去。
她只感覺自己話音剛落,嘴上便傳來一股溫熱,陳侃整個人停止了抽泣,雙眼的淚珠也僵在了眼眶。
他感受著她的溫度,在她的唇上肆意的進攻,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這個女人,他要好好的品嘗,因為他無論怎麼嘗,都像嘗不夠的樣子。
這一吻太霸道,佔有慾太強烈,她壓根就來不及思考,整個人都酥軟了,可卻拼勁全力地迎合,她喜歡他,她愛他,她要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他,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這一吻,很漫長,如果可以,他們希望,就這樣,一吻天荒。
終於,在她快窒息的時候,他給了她喘氣的機會。
可是,她剛喘了一口氣,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一股力量給抱了起來。
「你不生我的氣了?」陳侃不掙扎不反抗,乖巧地窩在曾懷詣的懷裡,看著他俊逸的臉,小心地問著這麼一句。
「生。」
「那你……」陳侃皺眉,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想洶湧而出。
「帶你回家,好好懲罰!」曾懷詣低頭輕吻他的淚珠,嘴角一笑,說了這麼一句。
人來人往中,不少情侶手牽手,可想他們這般俊男美女,戀愛氣息這麼濃重的,還真是找不到第二對。
一場歡愛,把整個房間都染地紅撲撲的,她躲在他的懷裡,眼睛有意無意悄悄看著曾懷詣。
「想看你就大大方方地看。」曾懷詣看著懷詣時不時偷偷動幾下的陳侃,要知道剛結束,她再這麼不安分的扭來扭去,他的火氣難免會被她再度撩上來。
本來還能偷偷看,他這一句話說的,讓她連看都不敢看了,頭貼在他的胸膛,長長耳朵睫毛一眨一眨地,掃著他的皮膚,奇癢無比。
「我怎麼感覺,你是故意的?」猛的,曾懷詣一個翻身,就把她給壓在了身下,這女人怎麼這麼不安分?
「我……我沒有。」陳侃一臉迷茫,她明明都不動了,她故意什麼了?
曾懷詣看她小鹿亂撞的表情,面上瞬間笑了起來,這女人,越來越小女人了。
「看把你嚇的。」
陳侃眨了眨眼,皺了皺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捉弄了,怪不得別人常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
「那你還嚇我這麼久!」陳侃立馬撅起了紅唇,面上很不滿意:「不過我走之後,你幹嘛還是鬧翻了啊?我就是想讓你不要像我一樣到最後親人都不在了,再後悔就完了,更何況,你這樣一來,公司怎麼辦?」
陳侃轉念一想,這件事要問她,當下抬起臉,看著曾懷詣。
「公司以後我自有辦法,我爸爸那邊……從我媽媽去世的那天起,他和我,就已經斷了父子之情,所以你不要想太多。」曾懷詣摸著她的頭髮,眼眸里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講到這裡,就像在講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一樣。
陳侃萬萬沒想到事情的背後還有這層關係,平常明明看不出來的啊?怪不得都說豪門是非多,可看著曾懷詣,她卻感覺,做個豪門,其實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他們也有他們的無奈。
「放心吧,你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所以現在,你一定要答應我,不離開我,照顧好你自己。」看著沉默不語的陳侃,曾懷詣在她頭頂說著,這句話足有千斤重,他多麼希望,她能真的聽話,好好照顧自己,不離開他。
報仇?陳侃在心裡喃喃著:「懷詣,如果沒有必要,我不報仇了,即便報了仇,又能怎樣,我們都再也回不到過去,我爸爸也不可能活過來,一切的一切,根本回不到最初的樣子。」
「必要?如果這是你想的,我會聽你的,但依沈廖清的性格,這件事之後,他會善罷甘休嗎?當然不會,所以你這仇,想報也得報,不想報還要報!」
曾懷詣的話瞬間點醒了陳侃,經歷這麼多事情,陳侃她明白,仇恨是一把雙刃劍,傷害敵人的同時,也在傷害著自己,可是如果自己不把對方打倒,對方根本不會放過自己,自己想要全身而退,可是,敵人並不會讓自己得償所願。
第二天,不管是報紙上,還是新聞上,更或者是股票上,全部都是笠懷公司的負面新聞,說笠懷臨時毀約,負了沈小姐,甚至狠心不管不顧沈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難聽的話數也數不盡?更意外的是,就連曾懷詣的身份也都曝光了,以前他走在路上,別人只會覺得是個帥哥,現在他無論走到哪裡,估計都要貼上一個曾家少爺的標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笠懷正在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懷詣,集團現在事情一定很多吧?」陳侃看著依舊在家裡,絲毫沒有動靜的曾懷詣,心中有些焦急。
「嗯。」
「那你還不趕緊去?」陳侃皺眉,她不解曾懷詣怎麼還有閒情逸緻在這裡和自己笑。
「傻瓜,現在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我如果出現在笠懷,你信不信,一大群記者就會把我圍地水泄不通。」曾懷詣合上筆記本,他可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干,他已經黑化了離城所有的股市盤,雖然笠懷的股票持續下跌,可是其他公司的卻也並不見好,尤其是雨清集團的,畢竟這件新聞是雙面性的,他雨清集團不可能一點都沒收到影響。
但沈廖清一定掂量好了,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和對笠懷的影響簡直是天差地別,當然不會因為這單損失而失去了這麼好打壓笠懷的機會,可沒想到這股票在怎麼會這樣?自己跌的竟也如此嚴重。
「那你……好吧,現在我能做些什麼?」陳侃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曾懷詣。
「做什麼?」
「嗯。」陳侃多希望自己可以幫助曾懷詣。
「當然是餵飽我。」曾懷詣雙手一把環住了她的腰,把頭埋進他的頸窩。
陳侃的臉『騰』的一下便紅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凈想著這些事情呢?可……可自己還真是無力拒絕啊。
一個星期了,外邊早已波濤胸胸,這做小房子內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外邊多少人想要找到這兩個人,可這兩個人現在的地方可是曾懷詣親自安排的,怎麼可能會被找到。
陳侃看著新聞,不過說也奇怪,笠懷受影響大,沒想到雨清受影響也大。
「懷詣,你這是要去哪?」正在陳侃疑惑之際,看到曾懷詣一副要出門的架勢。
「集團。」曾懷詣聽到陳侃的聲音,面上一笑,沖陳侃走了過去,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陳侃驚訝的看著曾懷詣,他前幾天不還說現在不能出去嗎?說要等風波平下來了再出去,可……
「那你小心點,我等你回來。」陳侃面上一笑,站起身來,給他披上外套,外邊天冷,不要凍著了才好。
可曾懷詣就這麼愣愣地站在陳侃面前,面上笑著,視線落在她身上,等陳侃發覺之後,臉瞬間變的紅撲撲的,誘人極了。
「你笑什麼啊?」
「我在想,在很多年以後,你給咱們兒子穿衣服的時候,一定比現在還溫柔。」曾懷詣說著,就把陳侃摟進了懷裡,碰了碰她的小鼻子,這才轉身離去。
然而陳侃看著他的背影,半天沒有緩過神來,這……曾懷詣好像越來越……會無賴了。
到下午五點鐘的時候,陳侃聽到了門鈴響的聲音,轉頭看著門,又看了看時間,曾懷詣是時候該回來了,不過他出門怎麼也忘了帶鑰匙呢?真是的。
陳侃搖了搖頭笑了,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走到門口開了門。
門開了,可是,令她意外的是,竟然不是曾懷詣,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請問,您是陳侃小姐嗎?」那女人一臉笑容地問著。
「是啊。」陳侃有些疑惑,她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女人,可她確實說出自己的名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