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路向南
謬思正在看著坐在對麵，低著頭，不停揉搓著裙擺的小琉璃。
他的內心悠悠歎了口氣。
小琉璃已經表現出熊孩子的本質——亂翻東西、搞破壞、不守規矩，無法無天……其中的一部分，雖然這是在其他人的授意下。
即便如此他也萬萬不敢再打算把小琉璃留下來，況且他的計劃需要這個……寶貴的“充電寶”？
大叔是要把我趕走嗎？可是小琉璃與姐姐才在一起三天不到，姐姐，還有大家。
聽聞此言的安娜塔西亞看向謬思的眼神中帶著哀怨，好像在說，就這麽一點事就值得大動幹戈?
老大，小琉璃其實挺乖的，而且是我提議……
閉嘴!
…………
錯覺嗎？總覺得自從小琉璃來了之後，老大的情緒豐富起來了，莫非這就是“聖精靈加護”？
小孩子對這些沒見過的東西感興趣很正常，我記得當初剛做出這個東西的時候你也……
安德魯你也閉嘴！哪有女孩家家的對這東西感興趣，還好用的不是附魔子彈，要是用了是想把所有人給埋了?
謬思打斷老安德魯的話，避免他人設崩了，之後又擺了下手說道:
一，我擔心小琉璃身上有什麽定位魔法，雖然這幾率已經不大了二、我需要小琉璃的幫助。以上，我要帶走小琉璃。
這樣嗎？如果是你的話，小琉璃的安全倒是不必擔心了，你想怎麽……你想怎麽做隨你吧。
嗯，這樣做確實很穩妥。
確實。
?？？
小琉璃一臉茫然地看著剛剛還在為她說話的眾人，最後她隻好用求助的眼神盯著安德列。
安德列壓下心中莫名的罪惡感說道:
我，我也沒意見。
謬思看著小琉璃臉上欲哭無淚的表情心中一樂，說道:
我又不會吃人，再者說是帶你出去看看這個世界到底長什麽樣。
他沉吟兩秒說道:
你應該跟安娜塔西亞學習了一部分魔法了吧？雖然搞不懂精靈族那麽多禁忌存在，你不向他們學習魔法……
我同意你使用那些武器……但是你要學會空間儲存與轉移魔法，別擺著張苦臉，我可是清楚地記得精靈王族的魔法資質可是這個世界的資質天花板。好了，就這樣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走進自己的小黑屋，他從老安德魯為他重新製作的正裝的口袋內掏出單片眼鏡戴起來——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世界人類的起居飲食整體呈現歐洲中世紀麵貌，但唯獨衣服這一塊的品味極為超前，可能是存在超凡力量的影響，超凡者想把自己與普通人區分開？謬思來到桌子前坐下，靜靜地回想著有關於這個世界的資料，以及未來要做的事情……
首先這是一個魔法與鬥氣共存的世界，魔法是一種具有“真實”力量的語言，鬥氣是魔力與生物體能量結合而產生的，二者相似，並且——都是由人類創造。
這似乎聽起來並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實上確實沒什麽了不起的。
也就是區區的禿毛猴子能夠竊取“神”的權柄，僅此而已的事情。
在上古之初，天地誕生了眾神，神感這個世界太無趣了——出於這個荒誕的理由，百族誕生。
龍，精靈，天翼族，血族，獸人族，矮人族，鮫人族，魔族……在以世界為名的棋盤上相互攻伐，掠奪，取樂於“神”。
而人，這群不合常理的禿毛猴子在漫長遁循“優勝劣汰”的自然選擇過程中，他們舍棄鋒利的爪子與牙齒、舍棄能夠保暖的濃密皮毛、舍棄堪稱變態的耐力，從而換取一丁的腦容量。
而幾乎舍棄一切的禿毛猴子究竟是怎麽生存下來的？
一個不被神所期待，注意——即是所謂的“神賜”的種族，在麵對能夠碾壓其無數遍的強敵……不，那是螞蟻之與人類的差距，就如……你會為你無意踩死的螞蟻懺悔嗎？
就是這般毫不講理的世界仿佛在闡述著“人類能夠存在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謬誤”。
然而不被神靈所在意的種族突然有一天向神靈宣戰。
他們這般宣言：
秉承道始太初之意誌降臨此世的諸神啊：
彼是世界的光，照亮眾生愚昧心靈的溝穀，吾等為螢火之輝。
爾是世界的道路，追求知性與理性的終點，吾等為糞朽穢泥。
彼是世界意誌的代行者，吾等為下水道中的蛆蟲。
爾是真理，吾等為謬誤。
吾等堅信爾等是信實的，偉大的。
倘若……世界滅亡是爾等的意誌，請原諒卑微如吾等將此罪身化為薪柴，以瀆神之業火將爾等驅逐。
神靈無聲地嘲弄著瀆神者……
大戰開始了……
大戰結束了……
很突兀地就結束了，在百族震驚於竟有人敢於挑戰神靈之時的下一刻就結束了。
“神賜”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魔法與鬥氣，以及人類占據世界三分之一的土地。
而人類付出慘痛的代價……
以上便是謬思從安娜塔西雅口中得知早已被人遺忘的曆史——被稱為‘“黑暗時代”的曆史，也是一直被教會所極力掩埋的“事實”，神不是全知全能！
這個世界是殘缺的，這是謬思敢於外出的底氣和信心！
謬思長舒了一口氣，拿出一個日記本，開始翻閱……
魔法是隻有具備“才能”之人能夠使用，其有極大的局限性，而鬥氣的理論門檻是零。
“魔法”是研究世界，解析世界的一門科學，是人類模仿“神賜”所創造出來的工具。
而身為具備“才能”之人，並不意味著他能夠使用好這個工具——魔法的提升需要大量的練習與掌握大量的知識。
魔法師等級總共分為魔法學徒→魔法師→中級魔法師→高級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師→大魔導師→禁忌法師→法神。其中以魔導師為分水嶺，之後為傳奇領域，生命層次發生躍遷獲得更長的壽命，能夠熟練掌握一係魔法，不需要吟唱，能夠察覺魔力波動，進而加以引導，使魔法消耗更少的魔力產生更大的威能。一般而言魔法師在這個階段才能發揮巨大作用。而在那之前，其區別僅僅是能夠容納多少魔力，能釋放多強的魔法。至於法神……它僅僅是概念的存在，是所有魔法師畢生的追求——“以非神之軀，上聽天意”?。
至於對於那些無“才能”之人，同樣可以踏上超凡途經，那便是以鬥氣為核心衍生的職業者體係。
無“才能”之人雖然不能感應魔力並加以利用，但是魔力存在萬事萬物當中。無“才能”之人可以通過高強度鍛煉或者“呼吸法”以及天材地寶來激發這股力量。
與魔法師類似，它同樣分為九個等級，分別是鬥者→鬥師→鬥靈→鬥王→鬥皇→鬥宗→鬥尊→鬥聖→鬥帝。但是與魔法師稍稍不同的是，從鬥者開始，每個階段開始凝練鬥氣，它們分別是紅、橙、黃、綠、青、藍、紫、紫金。其中以凝練青色鬥氣為分水嶺，即鬥皇開始，之後為傳奇領域，能夠做到鬥氣離體，可大量調動鬥氣，不借外力短時間停留虛空。鬥帝，與法神一樣是個概念性的存在——‘“以後天返先天，凝氣化神”。
而職業者……目前僅知道關於劍士職業，職業者階位一般與鬥氣修為掛鉤，鬥氣修為九段，與之相對應職業者有三階。每三段為一階。
以劍士職業為例，總共有分為劍者→劍聖→劍神，其中成為劍聖需要領悟劍意，劍神需要領悟劍域，威廉大叔就是一位鬥尊修為的劍聖。即可以隱藏在空間裂縫之中，可空間穿梭，鬥氣晶體化，製造空間通道讓人防不勝防的刺客，對付沒有準備的魔法師和踩死一隻螞蟻沒有區別。可惜，這顆核彈不是那麽好用的……而且保養起來花費頗高，譬如那個將近容納特納爾山脈所有魔獸的地下冰庫……
謬思打算小琉璃跟著他去人類國度走一遭，利用隻有精靈王儲才能使用“聖精靈加護”的特性——用遊戲語言來說就是加了一個持久回藍，免疫任何負麵狀態的buff，雖然小琉璃一天隻能使用一次，但架不住它長啊，隻要避免短短幾分鍾的空檔期就可以續上下一次……說白了，他就想做個正常人……
利用變形魔法將他與小琉璃偽裝成人類，混入其中，一般來說，禁忌不出，是看不破他的偽裝的……好吧，為了避免萬一還是讓安娜塔西雅在身上留個魔法坐標，到時遇到危險可以一瞬間離開。
然後……
……
……
……
清晨，熹微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樹林，微風裏蕩漾著青草的香氣與不知名的鳥鳴聲，其中有兩個手拉手並肩而走的大小不同的兩個身影。
其中一個穿著考究，戴著單片眼鏡，像是從事考古研究的學者。而另一個則是穿著哥特式長裙，金發藍瞳的小女孩。
我們要去哪兒？還有多遠？
小女孩問道。
謬思嘴角抽搐，僵硬地回答道：
向南……我也不知道，鬼知道這地圖比例是多少，還有空間轉移魔法必須得去過某個地方才能使用。我們需要……嗯，某個順路的商隊。
注一：出自日本輕小說《魔法禁書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