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新加坡賭牌
搭上了一條好人脈，程願的心情瞬時間好了不少。
「聽說了嗎，宋家小姐快要結婚了。說是未婚先孕……」忽然隔壁的幾個白富美正在聊著八卦娛樂。
宋家小姐？
宋家只有一個女兒，那豈不是宋思喃。
看到程願似乎感興趣，潘明說起了這件事，「宋思喃快要結婚了，據說未婚夫長得老帥了，同樣是出身名門。宋躍可是高興壞了，就一個寶貝女兒，真不知道這嫁妝得有多少。」
說起來程願和宋思喃也算是發小，打小認識的。
宋家比起程家也是極其複雜。
信躍國際主席宋躍是出了名的大豪門，富豪。他的大房太太田美玲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宋思晟，二兒子宋思鳴。後來他又娶了有名的芭蕾舞演員戈妮做二姨太，生了一對龍鳳胎，便是三兒子宋思凡和四女兒宋思喃，聽說早兩年又尋了個小自己二十幾歲的名模做三姨太。
雖然現在提倡一夫一妻制，可一些人有錢人家裡還是左擁右抱的，沒人管，也根本管不了，而且這都是女人心甘情願不要名分的。
接著玩了好一會，唐游游才打通電話回來。
這時候，程願正在和趙雲常聊念大學的事情，而潘明也在一邊插話。
潘明撇撇嘴，「說話，我現在才發現念那麼好的大學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教授的推薦信，自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現在美國的大學已經成為了強加在貧困階層和中產階級身上的一個昂貴而殘忍的笑話，最後獲益的卻只有大學自己而已，那些臃腫的管理層。」程願的一席言論，把潘明和和趙雲常都逗笑了。
「我說的是事實好嗎？這可不是笑話。」轉頭就看到了唐游游，「什麼事？我看你挺忙的。」
唐游游看她似乎挺吃得開，也放下了心。
「你要是捨得把你那些商業手段拿出來，繼承人的位置絕對是你的。」說著他拿過一杯紅酒。
「我看股市，貌似你公司最近不怎麼行。」程願開始扯開話題。
「怎麼？你想幫我啊？」唐游游嬉笑了一下。
程願反而笑了，「你開口我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當年程願在華爾街也是算是一個傳奇，澳大利亞的一家能源公司，一夜之間股票倍升。不少人都說是她幫這家公司抬高了股價，後來被告背後操縱，卻一直沒有證據起訴，最後都是不了了之。這件事很是引起轟動……
她很誠懇，「說做生意，還是你厲害，我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忙活了那麼久，也就是個打工仔而已。」
唐游游轉過來看她，「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踩我啊？」
她雖然是個打工的，多年來自己玩股票賺得也不少。
「都是奸商，瞧你那副嘴臉。誰不知道你做生意是出了名的不守規矩，你們這些資本主義，有哪個身家是清清白白的？」潘明忍不住嘲諷他。
「西方的資本，以前也不是合法掙得的，都是靠殖民地，奴隸貿易和剝削勞工。」他無法辯駁潘明說的一個事實，但是他也不會否認自己做的對不對。
「馬克`思所說，資本主義是以資本家佔有生產資料和剝削雇傭勞動為基礎的社會制度。我們非要在這裡討論這種問題嗎？感覺和你這種生意人坐在一起就是不妙啊！」程願忍不住感嘆。
「說到底，你真的要不要幫我？我最近在開發一個新項目，是為了博得新加坡的最新賭牌。」唐游游臉上並沒有帶著玩笑的神情。
程願怔了一下，有些意外，「博`彩業？你父親支持嗎？」
他頓了頓，「他不支持，而且反對，理由是這個新加坡最新的賭牌，宋躍志在必得。」
宋躍。
程願，眉頭一皺，「如果是你父親支持的話，你們家酒店在背後扶持，我想競投是十拿九穩的。如果叔叔不願意在背後支持你，你就必須在新加坡酒業集團中尋找一個合作夥伴，但是相對於會產生很多矛盾，利益分配是問題啊。我是你，我會極力勸服叔叔，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們赫達一時間是沒有本事一口吃下來的。」
「但是父親並不支持，要勸很難。」
一邊的趙雲常有些驚訝唐游游把這麼隱蔽的事情都告訴了程願，那樣子可一點都不把程願當外人。
程願沉思了一下，「你或許可以開發一個澳門通往新加坡的旅遊新航線，大型豪華游輪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所有配套投資，肯定得花不少錢。」
程願說的正中他的下懷，「我也是這個想法的，也估算過了，這筆投資，我們赫達還是能應付的。但是宋躍也正在計劃澳門通往新加坡的旅遊新航線，他的背景和我相比，我們同時開發這個項目，不管是誰都會選擇他，這根本沒法斗。」他也很是苦惱啊！
「那為什麼你不改一下發展呢？把澳門改為香港，或者是三亞也可以啊？據我了解，想發展澳門通往新加坡無非不就是因為澳門的旅遊文化還有博`彩業能吸引人。但是你卻忽略了，澳門的旅遊業針對的大部分都是大陸人，就連博`彩業也是。
旅遊業澳門和香港是成正比例的，這個無需擔心，都是針對大陸人，既然已經清楚的知道了消費者是大陸遊客，那麼香港的大陸遊客算少嗎？經濟方面，那就算香港最強了，集聚四方的企業家，富豪，香港還是目前的經濟中心。還有三亞，三亞是中國寶島，目前的旅遊和娛樂開發是最迅速的，中國未來的豪華娛樂不夜城，這是無懸念的。多少俄羅斯的企業家在三亞發展，可想而知，這絕對是一個契機。」
他恍然大悟，更多的是驚訝，就連他都沒有分析得那麼清楚。
「程願，難道你就不反對唐游游和宋躍對著幹嗎？」趙雲常在一邊弱弱的問，他一直都關心這個問題，也勸過唐游游。
程願睜大著眼睛看他，一副不解樣子，「為什麼？」
為什麼？
趙雲常張口卻說不出話了。
程願似乎也想到了趙雲常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她接受美式教育，少了些傳統的思想。
「自古都是誰有能力誰當家做主，可不能仗著年紀是長輩就搞特殊壟斷啊！」程願是不屑這樣的行為的。
「用『斗』字就太難聽了。試試看誰更有能力。就算是輸了也沒什麼啊，最多就是和世伯翻個臉而已，他還能吃了你不成，就算破產了，這不年輕嘛，重頭再來唄。」程願腦子裡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說得好。」唐游游就知道她會贊成自己的作為。
程願接著說，「如果是我，我會把香港和三亞這兩個都佔下來。雖然信躍集團是大企業，但是相對資金周轉也是相當大的，所以他不會願意和你鬥上香港還有三亞這兩個新航線。
澳門，香港，三亞，他只能選一個，就算他要斗，他不會有那麼多資金周轉，必須向銀行借，而新航線這個只不過是他競投新賭牌的一個噱頭而已，日後拿到了賭牌，他也不會用心去經營的，因為他們的酒店業就是相對發達的了。只要是聰明的銀行家都會看得清楚，不會冒然的借款。你就可以小資本的和他斗一斗。」
「你竟然看得比我還透徹。」唐游游很是驚訝。
「那是因為你始終是當局者，所以不會換一個角度看，我是一個局外人，所以看得明白。」
唐游游一陣激動，可激動是激動，「資金就是很大的問題。」
「你找銀行談過了嗎？」
「約了，沒人見面。」說起來也是凄慘的。
「那你就必輸無疑了。」程願攤攤手，「其實我說的這些也只建立在宋躍不會對賭牌認真上，若是他一心想要挫挫你這個賢侄的銳氣，你根本沒法斗，只要他強硬開口，即使集團資金周轉不出大數目，銀行也會不得不借款。」
程願這算是給他分析了利與弊。
她就是這樣，不在其位，不謀其事。
***
結束晚宴之後，唐游游送了程願回去，就一路開往郊外的別墅區。
一輛寶藍色的朗伯基尼Murcielago緩慢的行駛在園林間。由遠至近出現一座白色的古典莊園，帶著英倫式古典風格的外觀。
別墅的大門口，一身香奈兒黑色套裝裙的西方面孔女士，胸口的胸針細碎別緻的黃鑽拼成M·L的字樣。盤得十分乾淨的頭髮，看著將近有四十好幾的年齡了。
只見那車隨即停下，從車上下來的是唐游游。
「索恩夫人，近來可好。」
那位被唐游游稱為索恩夫人的，從他手裡接過車鑰匙，交給身後的西裝男子，讓他去把車停好。
「少爺，先生今天的飛機剛從印尼回來，傍晚回來一直沒有吃過東西。我擔心他的胃病，但是他一回來就很生氣，不許任何人打擾。」索恩夫人露出擔心的神色。
唐游游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索恩夫人看了看他的動作。
「莫不是少爺你又惹先生生氣了？」
唐游游不語，算是回應了，索恩夫人只能搖搖頭。
「我上書房找父親了！」
索恩夫人是如今唐家老宅的大管家，相當傳統的英式管家，不凡的優雅舉止，不苟言笑。
只因唐游游的外祖母是英國人，母親的娘家身份地位在歐洲都是不凡的，而唐夫人是中英混血兒，從小受英式教育，牛津大學畢業，自然是自命不凡。
所以自從唐夫人嫁進來，一直都是主張英式的生活方式。
唐游游剛進門，只見一個文件夾飛過來，直接砸腦門上了。
「你解釋解釋，這個澳門新加坡新航線是怎麼回事？」
眼前有些許斑白的頭髮，一身定做的黑色西裝，這就是唐游游的父親，唐明毅，梅莉酒業集團的主席。
房間里還瀰漫著一陣雪茄的氣味。
「這是我赫達開發的項目。澳門到新加坡，我開發新航線是開啟旅遊的一個項目，既然是娛樂公司，我開發一個娛樂項目有什麼問題？」唐游游有些衝撞的話語。
「有什麼問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藉助開發這個項目來爭奪新加坡的新賭牌。你以為赫達這麼一小公司能和梅莉還有信躍這樣的比嗎？你讓我說過都少次，不要碰博`彩這一塊。」
唐游游撇撇嘴，「不能碰？誰都知道博`彩這是一塊大肥肉，沒爭過，沒搶過，怎麼知道我們赫達不行？新航線這個是一個巨大的醒目計劃，至少我一下本就是20個億。」
唐明毅被氣得有些發抖，「你幾斤幾兩？就算你吃下新賭牌，你也沒能力發展。聽我的，馬上放棄賭牌，新航線這個旅遊項目隨你開不開發，反正都是一個賺錢的項目。」
「不可能！」唐游游一吼，他絕對無法接受放棄這個新加坡賭牌。
「你知不知道這個賭牌是宋躍志在必得的。早放手對你都是好的，別和他斗。」
唐游游一眯眼。
「爸，你鬥不過人家，總不能讓我也放棄吧？」
「你……」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印尼那邊的天然氣項目也被宋躍摻了一腳。本來這餅就不大，還一次性，被他吃了三分之一。哼，只要我拿到賭牌，還怕沒有資金開展後續項目嗎？有利可圖的事，到時候多得是（銀行家）banker撲出來。
爸，你不敢的，我也不能跟著你一起不敢吧？」唐游游的語氣裡帶著嘲諷和一陣輕蔑。
「我有我的安排，今日的放手和虧算是要以長遠來看的。」
「我真看不出你有什麼長遠的眼光……」
「你……」
唐明毅氣得一隻手捂住胸口，一悶。
「爸……」唐游游一驚呼。
書房的門立即開了，索恩夫人匆匆的走進來，一臉擔憂和焦急。
「先生，先服藥，您順順氣。」
索恩夫人扶住唐明毅。「少爺，想必你也累了，不如您先休息。」
唐游游知道索恩夫人是打圓場幫他離開，他也想離開了，省得站在這裡只會惹父親更生氣。
唐游游剛走出書房，手機就響。
「開發新航線和新加坡的楊夫人合作，突然剛才楊夫人的秘書來電話，我們合作恐怕要停止。我這邊聯繫，查到了是信躍這邊有意插手和楊夫人談合作。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電話那頭傳來趙雲常急促的聲音。
唐游游冷哼一聲。
「我就知道這個老狐狸會出手，剛才我還和我爸吵了一架，我爸說了宋躍對新加坡賭牌是勢在必得。而我們發展澳門新加坡新航線這個項目是非常有利於爭奪賭牌的，所以宋躍一定會出手阻止的。」
「現在怎麼辦？」
「馬上聯繫所有人回公司開會。一定要想辦法，無論什麼辦法都要爭取見到楊夫人一面，見面了就什麼都好說。」
掛完電話，唐游游看看錶，已經12點多了。
作者：有人催我微博私信問，怎麼許行長還不出現？都希望一睹許行長的神秘風采，從一開始露面之後就沒有出現了。
奴家只能說瞧你們這些看官急的。
沒聽說過，主角都是壓軸的嗎，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