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新官上任三把火
直到李仁尚走了，蔡詩詩才鬆了口氣。
經紀人榮姿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的一個解釋。
蔡詩詩苦笑了一下，「如你所見，我是有個金主。」
「我也看出來了。」傻子都看出來了。
「具體是誰，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保證，沒人挖得出來，就算挖出來也會有人處理的。也不用擔心有什麼艷照會流傳出來，因為根本就不會有。」她明白程願的身份，李仁尚也警告了，如果一早可以告訴榮姿的話，剛才李仁尚就直接說出她的後台是程願了，沒說，還一口一個稱呼老闆，那就是不想曝光惹麻煩，她對於這點還是很會做的。
「我看不需要我這個經紀人也是可以的啊！」榮姿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是有些生氣的。其實更生氣的是李仁尚的態度，全是上位者的口吻，她作為金牌經紀人那麼久還是有些脾氣的。
「榮姐，沒別的意思，您別介意。我現在很需要你……」
現在再娛樂圈有金主的女星不在少數，榮姿也沒有什麼歧視的意思。
然而從現在來看，金主能給蔡詩詩這樣的資源，想不紅都難，時間問題，她也不能錯過了這個新人。
「別說了。我會給你出一份詳細的形象企劃，賣什麼人設等等。你還要把你的詳細資料給我填一份，我會整理。而你最近只需要好好進組拍戲，安分守己。」
***
周一又是繁忙的開始。
而今天也是程願出任CFO（首席財務官）的日子，之前已經和董事會打過招呼了，況且程願也有景南文化財團董事的身份，也沒必要再和董事會開會寒暄了，直接任職。
集團的財務部對這位自家千金都十分的好奇，畢竟隨著程願任職，關於她的事迹被人傳得越來越多。什麼華爾街之狼，對沖基金新貴，女風投家，拿下杜拜巨額項目，景南財團董事會舌戰群臣等等，給她整個人塑造了一個神秘的形象。
坐在前往集團的車子上，程願一邊補妝一邊和許諫宸通話。
「我明天晚上的飛機回來。」昨天晚上，一個投資項目臨時有事，許諫宸不得不飛了一躺去印尼。
「好。」
「你呢，緊張嗎？再去集團的路上吧！」
「還好。」說來程願不怎麼緊張，這段時間她已經全部瀏覽了一遍集團的財務報表，以及相關的許多資料，現在可以說是倒背如流，也沒什麼好怕的。她都能把財團那群大咖都政府了，還會董事會的老頭。
那頭的許諫宸輕輕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會害怕。」
「害怕？」她都不知道害怕怎麼寫呢，「我也有害怕的事情，那就是窮，我怕窮。」
「人人都怕窮。」
「不一樣。」說完程願收起口紅，「一般人或者窮人，再窮還能窮到哪！沒房沒車，可總有一口飯，無傷大雅。但你明白一個有錢人一夕之間破產，淪為街頭，哪怕還有一口飯，可是被人群嘲的感覺嗎？」
「我明白。所以才有那麼多美國富豪以及金融大鱷破產的時候寧可直接跳樓自殺，也不願意苟活。」
「所以我常和自己說，沒有任何東西比貧窮可怕。窮比死更可怕，死只是一個瞬間的事情，而窮有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同時尊嚴也會被無情踐踏。」這個道理程願很小就懂了。
出身富貴給了你優越感，而你也要懂得危機感，守住財富才是最難得的。
享有了財富更要知道財富的來之不易。
「你很有危機意識。」許諫宸時常感慨，程願是他遇到過最優秀的女子，沒有之一。
程願笑了笑，「沒有危機意識，怎麼做風險投資，那不是搞笑？」
「可你有時候就是危機意識太過了，比如對感情，對我……」
程願一愣，不知道如何接話，這時候車子也快到集團了，她慌忙來了句，「我到了，晚上有空的話再聊……」
「好。」然而許諫宸也不揭穿她，笑著掛了電話。
程願下車時候，包佳人已經在門外等著她了，時間八點五十分剛好。
***
新官上任三把火，程願一來就召開了周一早會。
「我叫程願，空降部隊。具體介紹我看就不用了。我要成為你們的上司，估計你們早就掘地三尺查過我資料了。」坐在會議室主位上的程願很冷酷的說。
在場的各層高管，眾人也沒有想過是這樣的開場白，直接。
現在的程願出任CFO，集團上從人事到財政，事情所有都歸她管，所有的投資項目，出賬，入賬。也難怪林富蘭和程格對這件事很是反對。
「你們叫我父親程董，叫我哥小程先生，或者程總。大家以後可以叫我Cherrie，也可以叫我小程總，別叫我程小姐就行了。不過是一個稱呼嘛，我不在意的。」說完程願翻開筆記本。「在來之前，我看過你們市場部和投資部近三年來的所有資料，我也了解集團目前的運營狀況。你們也不用給我什麼自我介紹了，你們的資料我也看過了，說不定我對你們的熟悉程度可能比你們的伴侶還多。」
程願的精簡讓大家意外的同時又有點覺得不可置信。
「十一個人，我給大家每人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給我講解你們手頭的項目，客觀性，凈利潤，回報值等等，注意精簡，大概四個小時。午餐呢，我已經讓秘書預訂了，中午大家不用出去吃了，說完繼續開會。」
這下子大家更是愣住了。
雖然還不了解這個程三小姐的性格，但大家都開始一個個彙報起了自己手頭的工作和一些項目等等。
直到中午，會議斷斷續續進行了四個小時。
而從頭到尾程願都沒怎麼說過話，一直在聽，時不時的低頭看看項目資料。
最後她開口，「聽你們說了那麼多，我也了解了這些項目等等。我總結了兩個成語，『不思進取，停滯不前』。」
顯然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小女子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需要我具體說說嘛？」程願霸道的坐在椅子上，靠背看大家。
「程小……小程總……我不明白我們手頭的項目有什麼問題，這些年來我們給集團創造的利潤也是不低的呀？」其中投資部的王總開口，他四多歲了，也是老員工了，可不想在程願面前丟了臉。
「那我具體說說吧！你們在和我說，你們給集團創造了多少利潤的時候，你們真的看過集團的財務表報嗎？看過嗎？」程願質問。
這下沒人出聲。
程願繼續道：「我看過近五年的財務報表。你們的所謂的多少利潤，其實這些年來都沒有多大變化。就是五年前，四年前，三年前，兩年前，你們的財務報表是什麼數字，其實變化不大。各位啊，那時候是什麼物價，現在是什麼物價，你們不如回家問問自家孩子，那時候的辣條五毛一包，現在為什麼要一塊錢一包了？」
這個比如是十分生動的。
「金融危機，之後就市場不好！大幅度縮水是正常的……」最後有人搬出了金融危機這件事。
「別逗了，金融危機之後難不成打擊都不賺錢了？能創造多少利益，除了要看這個時代，也要看人的眼光如何看待。」說完程願拿過那些項目資料，「就說這個環保科技項目，我對環保項目說白了是很支持，目前人人都說環保能源危機，做得好那麼就是賺錢的事情，又能做好事何樂而不為。可是你們有了解過市場嗎，同類型項目去年初美國的一家環保能源公司就開始做了，而且目前在東歐一些國家已經開始實行了。這跟空氣堡項目有什麼區別？別人做了，你才來？環保能源不像別的東西，你得做得別比別人更好，更出色，你才佔市場，而且還是這種大型環保項目，投入大，回報風險更大。」
「還有這些電器項目等等，銷售額不斷的增長，可是為什麼收益卻越來越低？」
「這個計算機項目？我們集團從未接觸過，你們了解過這些項目的前景嗎？你們知道國內的計算機項目競爭多有的激烈嗎？需要我仔細數出來嗎？當然競爭激烈不代表就不可以去做，畢竟哪個行業哪個項目不激烈，但是，我砍了該產品的資料，根本沒有市場可比性，功能沒創新，設計也不夠新穎，拿什麼去和主流競爭？」
「……」
程願不愧是久居高職的人，一下子就把人給鎮住了，掌控了大局，沒有幾個人是不服氣的。各種數據時常分析，說得堪比計算機數據，不能拿數據來說。
「我對你們可以用失望來說。難怪集團這幾年投資項目發展平平，一點增進的空間都沒有。說實話，你們總投資的收益，我在華爾街做投行高管的時候，一個人的年利潤就能創造這裡面的一半。我可是一個人，而你們是十一個啊！」
在場的哪個不是比程願年紀大，可面對程願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無地自容。
「我用紅筆打叉的項目直接出局，綠色的全部拿回去重新評估，以及重新做方案。三天後給我。」最後程願直接撂下話。
「三天太短了吧！」
「是啊，手頭幾個項目……」
「時間不夠？那麼就不要抱怨年終獎給得夠不夠。」
這下沒人敢抱怨不夠了。只是被一個小女子壓制住，真的是夠氣的。
「我有自己的投資公司。通知大家一聲，我不是全天在集團的。有什麼事情聯繫秘書室，我過來開會或者工作會有通知。三天後我會過來開會，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全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