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畫中冤魂
就在這個時候,玄關的門突然「哐當」一聲關上了。
我嚇了一跳。
「有人嗎?」我一邊四下張望,一邊問道。
沒有人回答我,我一轉身,突然看到半空中漂浮著一個黑影子,正緊盯著我。
「你是誰?」我嚇得跌坐在地上,看著空中黑影,心臟撲騰撲騰的跳著。
黑影在我頭頂一圈圈的徘徊著……
我嚇得不斷的後退,推到門口想要打開大門,卻發現大門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反鎖了起來了,任憑我怎麼打都打不開。
「哈哈哈哈,惡人自有惡報,有惡報。」那團黑霧,發出一聲慘叫。
就在我沒有任何的預備的時候,這團黑霧,猛地沖著我,飛撲了過來。
「漫漫,躲開。」殷森然的聲音忽然出在門后。
我如同感受到了救星一般,聽話的往後一撤,殷森然一腳將門踹開。
這時黑霧朝我發動了攻擊。
殷森然將我護在身後,手中的鞭子,猛地抽向那團黑霧。
黑霧似乎懼怕殷森然的鞭子,猛地往後一閃,消失在了玄關處。
我全身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眼淚汪汪的看著殷森然。
殷森然蹲到了我的身前,無奈的看著我,伸手替我擦去眼角的淚水,說道:「不讓你來,知道後果了吧。?」
我急忙撲進了殷森然的懷裡,連連點頭,「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是我不對。」
殷森然安慰的說道:「還好有驚無險,不要有第二次了。」
我一個勁的點頭,「我知道了。」
就在不遠處,我聽見瓶子墜落在地上,嘩啦一聲……
我急忙攀著殷森然站了起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陶景然和韓芸正站在門口,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我們。
「陶學長,你的畫里究竟有什麼玄機?」我一想起昨天晚上那個詭異的夢和今天被鬼攻擊,我就一陣心慌。
韓芸和陶景然急忙走過來,看著我直說:「我們夫婦,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哪知道竟然這幅畫,還會回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殷森然冷著臉,看著眼前的這對夫婦。
韓芸一聽到殷森然這麼問,眼淚嘩的落了下來,坐在了沙發上哭訴了起來。
「這幅畫是我和景然在一個名家的畫展上,收到了一件禮物,自從收到這幅畫,我們就噩夢連連,不曾過過一天安穩日子。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會把這幅畫扔了,可不論我們把這幅畫扔多遠,燒毀多少次,第二天它都會完好的回來,直到我和景然下定決心,在這次畫展上把畫送給別人,機緣巧合我們遇到了你,你和我們夫妻平時沒有交集,等這次畫展辦完,我們就會去法國,到時候這幅畫就再也無法糾纏我們了,於是我們就把這幅畫送了你。」韓芸哭著說道。
陶景然也急忙抓住了殷森然的手:「我看您會捉鬼,可不可以幫幫我們,去除這個冤鬼,還給我們一個清凈的日子。?」
殷森然皺著眉頭,似乎很不滿意這對夫婦的言辭和行為。
「求求您了,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們。」陶景然說著便跪在了地上,深陷的眼凹出,透著黑色的氣息,看起來嚇人極了,不過也可憐極了。
韓芸也急忙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哭著:「求求您了,我們多年來,沒有一天可以過上安寧的日子。」
我看著他們夫婦二人的模樣,咬咬唇,抓著殷森然的手問道說道:「你就幫幫他們吧。」
殷森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陶景然夫婦立刻站了起來,一臉感激的神色。
「咱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捉這畫中的鬼?」陶景然急切地問道。
「今晚我們有事情要處理,明天再來。」殷森然沉聲說道。
陶景然一臉的失望,不過得到了確切的時間,還是很高興的說道:「謝謝,真的太感激你們了。」
回去的路上,我不解的看著殷森然。
「為什麼你有些猶豫,似乎不想幫助他們。」我輕聲問道。
「很多事情不似表面。」殷森然看了我一眼回答我的問話。
我聽了殷森然的話,更是不理解這其中的含義。
「難道這個鬼還有什麼冤情不成么?」我想了半天,才問道,可是這鬼看起來怨氣很深,絕非善類。
「不管有什麼冤情,既然他襲擊了你,那就得付出代價,今天晚上我會偷偷過來,為了防止陶景然夫婦添亂,我會避開他們,把鬼收了。」殷森然說道。
他一路開車,把我送回了學校,然後自己匆匆的走了。
我回到了寢室,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心裡還是一陣心驚肉跳,不過想想那幅畫已經送回去了,而且那個鬼也已經被殷森然教訓了,應該不敢找到我這裡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是殷森然的簡訊。
「今晚我去捉鬼,你一人務必小心。」
我微微皺眉,回到:「知道了。」
躺在床-上,我想今晚可以睡一個安穩的覺了,不必再想那麼多的事兒了,也不會再無緣無故的夢到那個一直畫畫的鬼了。
「路漫……」我剛睡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沒有理會,繼續睡覺。
「路漫。」那個男人的聲音繼續出現在我的耳邊。
我想著,一定是做噩夢了,繼續睡覺。
「路漫……路漫……」那個男人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猛地坐了起來看著四周,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一個勁的喊我。
不起來則罷,一起來嚇了我自己一跳。
那晚我在夢裡夢見的畫畫的男人竟站在我對面。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那鬼冷冷的看著我,令我全身都一陣的雞皮疙瘩。
我不安的看著這個男鬼,顫抖的問道:「你……你是誰……」
「我是陶景然的師兄。」男鬼冷哼了一聲:「我叫陸禹函。」
「你為什麼總是讓我救你……」我有些害怕的再往後倚了倚。
「十年前,陶景然和我,同為老師的得意弟子,可是陶景然卻處處不如我。」男鬼想起來似乎都恨得咬牙切齒,「直到那年,我遇到了韓芸,她是一個善良美麗的女孩。」
我看到這個自稱叫做陸禹函的男鬼臉上憧憬的表情,就知道,陸禹函一定是愛極了韓芸了。
「於是我對韓芸展開了熱烈的追求,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陶景然也追了韓芸很久。」說到這裡,陸禹函憤怒的說道:「韓芸最後還是選擇和我在一起了,我們結了婚,甚至韓芸也懷孕了,我以為我們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那為什麼現在韓芸會和陶景然生活在一起?而且兩個人,似乎很是親密……」我沒忍住,輕聲問道。
陸禹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令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直到有一天,我出差提前回來,發現韓芸竟然和陶景然背著我在家裡偷情,還聽到他們說,韓芸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而且在我的身上下了三年多的慢性毒藥。我氣急攻心,最後含恨死在了房間的門口。」
「竟然有這種事。」我大吃一驚。
「我含恨而死,魂魄充滿怨氣無法投胎,在人間徘徊,我這才知道原來陶景然竟然是因為嫉妒我的才華,才會聯合韓芸,將我害死。而且在我死了之後,陶景然竟然把我的皮膚做成了畫布,在上面畫上了詛咒,就是你那天看到的圖案。」陸禹函恨聲說道。
我聽了陸禹函的話,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在陸禹函的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麼狗血的事情。
「那圖案是為了震懾住我的靈魂,並且詛咒我永遠都離不開這幅畫,否則魂飛魄散。」陸禹函嘆了一口氣:「我沒想到,這對姦夫淫-婦,竟然這麼狠毒。」
我驚訝的看著漂浮在我面前的陸禹函,我的嘴巴已經合不上了。
「你不信?」陸禹函猛的轉過頭看向我,雙眼充滿了猩紅的報復的神色。
我搖了搖頭,還沒有緩過勁來,心裡一陣的冰涼,沒想到,陶景然和韓芸這樣的人,竟然是如此的表裡不一。
陸禹函冷哼了一聲:「不相信也正常,兩隻披著羊皮的狼,又怎麼會被人當做壞人呢。」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呢?」我看向陸禹函,皺緊眉頭。
陸禹函卻冷冷一笑,冷眼看著我:「我說了,你不信,那是你的事情,你大可以驗證一下那幅畫是不是如同我所說。」
我被陸禹函一嗆,「那你今天為什麼要攻擊我,想殺了我呢?」
「我要殺的不是你,是陶景然和韓芸。」
我一想起殷森然給我發的簡訊,我急忙站起身,對著陸禹函說道:「現在不是在這裡訴冤的時候了,如果我再不去阻止殷森然,你一定會魂飛魄散的。」
陸禹函眸中閃過一絲驚慌,悲涼的對我說道:「謝謝你肯救我。」
我有些同情陸禹函的遭遇,這個世界,不知道多少人是披著羊皮的狼,不知道多少人有深受其害……
我跑到宿管阿姨的宿舍,匆忙敲了房門,編了個理由說家裡出了急事,宿管阿姨打開宿舍樓大門,放我出去了。
我一路跑出了校園,急忙攔著一輛車,說出了地點,車飛快的行駛著,卻無法讓我焦躁不安的心得以平靜。
「師傅,麻煩你在開快一點。」我急切的看著司機師傅說道,心急如焚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在不斷地前進著,急得我更是滿頭大汗。
還不有不到半個小時就到午夜十二點了,殷森然會在這個時間點做法毀滅陸禹函魂魄藏身的畫布,徹底將他打得魂飛魄散。
大概二十分鐘過去了,計程車終於停在了陶景然家裡的別墅之下,我付了錢急忙下車跑到了別墅門口。
別墅大門是虛掩著的。
我心裡砰砰直跳,我有些害怕,但還是咬咬牙關,躡手躡腳走進了別墅。
我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只見陶景然夫婦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而殷森然背對著我站在客廳里,沒有任何的動作,屋內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