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專一的婚姻，我寧願不要
我們回到蔣家大宅的時候都快十點了，才剛踏進客廳，就對上了黑著臉的老佛爺，我的心臟瞬間就急促的跳了起來。
我討好的笑了笑，她卻指著我立刻就開罵了起來：「好你個葉微音，我還向著你指望你拉攏暮城的心，你倒是好，三更半夜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眼裡還有沒有暮城，還有沒有我們蔣家啊！」
我不知道婆婆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我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就解釋著說：「媽，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男生只是我同學，我今天……」
「我不想聽你的什麼風/流史！」沒等我說完婆婆就打斷了我，譏笑的說：「葉微音，我們蔣家丟不起這個臉，你等課上完了就搬回來住吧，我天天盯著你看你怎麼作妖，到時再給我生個大胖孫子，照顧好暮城攏住丈夫的心，其他的一切我也就不計較了。」
我被她的話嚇到了，我不想被誤會，更不想一畢業就生孩子，我的理想做一名醫生有自己的事業，要是做了家庭主婦，沒有娘家的支撐，也沒有婆家的支持，那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喉嚨口一陣腥甜，眼眶酸澀的差點哭出來，我忍不住上前一步，剛想辯解，卻被蔣暮城給拉住了，我下意識的就要掙開他，他卻扯著我的衣服將我往後一推，自己堵在我跟前，擋住了婆婆的目光，淡淡的說：「媽，生孩子這一點是我和葉微音的自由，你就別摻和了吧！」
在生孩子這件事上我們難得的一致，他幫我搪塞了我鬆了一口氣，剛準備附和的時候，他卻接著又說：「媽，若晴馬上就要替你生一個孫子了，既然如此，你還逼著我跟不愛的人生孩子做什麼呢？這不是如了向清華的意嗎？」
我剛剛激動起來的心情馬上又沉了下去，他這樣大赤赤的在婆婆面前說著對我的不喜，和對江若晴的看重，他，真的一點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我渾身虛軟，眼眶一熱眼淚差點都湧出來了，蔣夢晨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來打開蔣暮城的手，將我擁在懷裡，訓斥的說道：「哥，江若晴是什麼出身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玩玩就算了，怎麼可以讓她給你生孩子？音音多好的女孩啊，她做錯什麼啦？就因為她姓葉，你就要把她一竿子打死嗎？」
蔣暮城咬了咬唇，冷眼看向我，森森然的笑道：「沒錯，就因為她姓葉。」
說著，他從兜里找出一份請柬來甩在面前的茶几上，嘲諷的冷笑道：「就因為姓葉，才能做得出這樣的噁心事，我不肯去人家的生日宴人家非要我去，讓自己的寶貝女兒穿低胸短裙來誘惑我，千方百計將請柬送到我的辦公室，呵呵，既然我的岳父和大姨子如此熱情，我這個女婿的要不去還真的不好了！」
蔣暮城說著，面帶微笑的盯著我，我難堪不已，我沒想到向清華竟然噁心到這個份上，為了一個生日宴，他不但堵在我學校門口侮辱了我，還讓葉美菱去做那種下三濫的事，這又是何苦？
說到這裡婆婆就更生氣了，瞪著我惱怒的說：「啊？還有這種事？」
我不敢吭聲，我搖搖頭委屈的表示自己不知情，蔣暮城緊緊捏住我的下巴，放大的瞳孔緊盯著我，冷笑的說：「葉微音，你去轉告你的父親，下周六的晚上，我會準時出席。」
說著，他扯住我的胳膊拉著我就向外走，婆婆在後面喊我們的名字，他連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說：「媽，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在做什麼自己心裡有數。」
他將我塞到他車裡，他的眼神陰冷得讓我害怕，我躲在座位上不斷的瑟縮著，他卻扯著我的腳踝將我拖了出來。
「葉微音，你也想給我生孩子嗎？」他欺身壓上了我，陰戾的目光緊鎖著我。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男人深刻的眉眼近在咫尺，車內空間太小，他的身體與我的相觸，他身上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將我包圍，吐納的灼熱氣息噴洒在我的臉上。
那些融入血液刻進骨髓的記憶，頃刻間無限蔓延，瘋狂破體而出，我剋制不住的發顫。
不，我並不想給他生孩子，他也不會讓我生孩子，就在幾分鐘前，他不是還在他的目前面前大聲的說著不愛我嗎？
那雙摟過別人的手摟著我，這樣的濫情不是我想要的，我說過了，不專一的婚姻，我寧願不要，或者寧願獨自苦等。
我撲騰著就要從他懷裡掙開，他卻將我扼得更緊，嗤笑：「生氣嗎？難過嗎？失望嗎？葉微音，你有什麼資格失望啊，我願意陪你回你娘家，你不是應該感恩戴德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想起了他出於什麼原因才答應出席生日宴的，一定是葉美菱親自送的請柬，他答應的也是葉美菱，與我何干？
「你要不想儘管可以不回，我不稀罕。」我在他的懷裡竭力的為自己爭取出一方狹小的空間來，齜牙道。
「我當然要回，我倒要看看，我的岳父大人這樣處心積慮的邀請我，到底打著怎樣的鬼主意。」他哼了一聲，他的表情是一種冷漠到近乎厭惡的情感。
我不喜歡他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掙扎著就要從他懷裡掙出來，然而毫無經驗的我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掙扎只會讓他惹火上身，那處緊緊抵著我讓我尷尬又是難受，我一臉懵的叫他放開我，我說你要是想要可以去找江若晴啊，他卻又生氣了。
「我不碰你只是因為我不屑於碰你，而不是我不會碰你，葉微音，在拒絕我之前，你最好要搞清楚這一點。」男人有力的手指扼住了我的下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緊扣著我的耳廓：「我有權利做任何決定，包括什麼時候要你的身體，對於我的任何決定，你只需要服從，只有順從於我，你才能有好日子過，明白嗎？」
說著，他猛地咬向我的唇，發狠似的咬我，我拚死抵抗，卻及不上他的蠻力。他卻強硬的扒開我的嘴，嘴上手上都在進攻，窮盡手段，逼得我不得不溢出令人羞恥的聲音。
就在我暈暈乎乎差點都要失去意識停止反抗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了下來，他撐在我身上，輕蔑的望著我緋紅的臉，居高臨下的冷笑：「裝什麼貞潔烈女，你敢說我碰你的你不享受？」
說著，他像丟垃圾一樣將我甩開，鑽入了前面的駕駛座，驅車回家。
這一晚他自然是跟著我回我的小公寓，在路上他的電話就響了幾次，他沒接，一到我的公寓，他癱在了沙發那兒就開始打電話。
「我怎麼可能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呢？我在出差啊，下周就會回來，等我回來就去看你的，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和水煮魚，你要多吃點，好不好？」
「不會長胖的，我喜歡的又不只是你的臉，長胖了也沒所謂，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嗯啦，乖啦，我心裡當然只有你一個。」
他的神態聲音無比溫柔，他的眉頭舒展開來，這樣毫不避諱的親昵刺痛了我，我站在那兒面色僵硬腳步獃滯，我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我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對江若晴跟我不一樣，可是卻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如此的傷心。
我沒說什麼，也不敢打斷他，而是不動聲色的去了客廳陽台開始洗衣服，為了不讓他的聲音打擾到自己，我關上了客廳的大落地窗。
我先是給蔣夢晨發了微信，我迫切的想知道蔣家是什麼原因才不肯接受江若晴，她沒有立刻回復，我也安心的開始洗衣服。
這個公寓當初沒人住電器都沒配齊，我也沒錢買洗衣機，衣服都是手洗的。夏天的衣服很小一件，我很快就洗完了衣服，起身的時候卻不知道是蹲得太久了還是我精神恍惚，我整個人就往後仰，直直的摔到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那一刻我腦袋是蒙的，屁/股是木的，磕在地板上的兩條胳膊也都是麻的，我頭暈目眩的盯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我吃力的想喊蔣暮城來救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我指望著他發覺這邊的動靜來拉我，但讓我失望無比的是，我始終沒有等到他。
或許是他真的毫不上心才會如此冷漠吧，我想。我的眼淚順著面部的輪廓落下，滑到了耳朵裡面。
我記不清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等我終於恢復知覺爬起來，捂著屁股慢騰騰的回到卧室，卻發現蔣暮城已經睡著了，他背對著我，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三伏天的天氣，我拿被子裹住自己，卻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痛恨過，為什麼我當初要自願鑽入那個局？為什麼我心狠的眼看著他中了葉清華和葉美菱的招？為什麼，他說要娶我的時候，我明明意識到了危險，卻沒捨得拒絕？
既賠了清白，又賠上了婚姻與自由，我得到了什麼？一身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