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葉微音,你在找死
正想著,蔣暮城卻單手將我摟得更緊,一手在口袋裡摸索著:「戒指呢?我的戒指呢?卿卿我答應過你的,要在你28歲生日求婚娶你的,我怎麼找不見我的戒指了!」
他焦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我也滿眼都是心酸,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舍,還是故意,我取下了我手裡的戒指塞到他手裡哄道:「給,你的戒指在這裡。」
蔣暮城拿到了戒指,整個人便樂呵呵起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便單膝跪下,虔誠的抱著我的大腿,一手抓著我的手吻著我的手背,一邊迷糊不清的說道:「卿卿,嫁給我好嗎?」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答應嫁給你。」雖然很不厚道,但我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他呢喃著摟緊了我,撒嬌的問:「怎麼了嘛?你要問我什麼嘛?」
「你真的那麼喜歡我妹妹江若晴嗎?你知不知道我都不在了,你卻那樣寵著你,我在下面也很不安心。」我將自己代入了江若卿的身份,捏著嗓子問道。
「可是,她知道你的秘密啊,要是我不依著她,那她就……」蔣暮城說著說著卻又沒有說下去,而是腦袋一歪倒了下去,我意識到他大約真的是喝多了。
他歪倒在沙發上似是睡著了,我坐在一旁,想著他的話語發獃。
按照他醉酒時候的這些話來看,江若晴是因為拿捏著江若卿的秘密,而蔣暮城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不讓那個可憐的女人即使死了都還不安心,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依著江若晴。
我隱隱也明白,如果我沒法將這個秘密弄清楚,如果我沒法破壞掉江若晴手裡的把柄,那麼,我將永遠都無法贏過這個人。
想到這裡我也是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蔣暮城看似什麼都沒說,但這些話也不是對我完全沒用的,是嗎?
只要,我找到了突破口,是嗎?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蔣暮城,想起他剛剛拿著我的戒指求婚的模樣,眼眶忍不住又酸澀了。
這個男人是那麼的愛死去的那個女人,若是我強行想撬開她的秘密,他會原諒我嗎?
我費盡心機受盡委屈將一個心裡有別人的男人搶過來,我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嗎?我不知道。
聽著他輕輕的鼾聲,我忍不住又悄悄的打開了那間滿是江若卿的卧室。
這是我第二次過來,這間滿是藍色的卧室跟以前並沒有區別,只是我的心境變得更淡然了,再看起來的多了一絲別的意味。
我掠過這滿屋子的一切,徑直走到書桌那兒去打開了蔣暮城的日記本,在我眼裡,日記本才是我唯一關注的東西。
日記本里如同上次一樣,仍舊是一些斷斷續續的東西,記敘的大多都是情感之類的,然而我翻著翻著,我的目光漸漸的凝滯了。
「親愛的卿卿,雖然這個問題很無恥,但我還是不得不詢問你,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如今的若晴跟我記憶中的那個若晴已經相去甚遠,我真的很怕自己有一天會容忍不下她,若有一天我發現自己無法做到對你的承諾了,我該怎麼辦呢?卿卿,而我也驚恐的發現,我對葉微音投注的感情彷彿比我想象中的要多,看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吃醋,我會很生氣,卿卿,我這樣做是不是很對不起你,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喜歡她的,要是你不高興,那我就放下來好了。」
他是喜歡我的,他真的對我動過心,只因為這個對死人的承諾,所以他強迫著自己放下這些感情,是嗎?
講道理,我一個活人肯定是比不過死人的,更不說他之前已經喜歡他很多年了,我沉默了一下,然後忍住了眼睛里的酸澀繼續往後面翻。
「卿卿,我試著放下對她的感情了,我故意對她殘忍,故意不理她,可我卻發現自己的心裡很難過,看著她難受,我比她還要難受,我很矛盾,我該怎麼辦呢?卿卿,你來告訴我,我要如何去接受除了你之外的第二個女人。」
日記到了這裡就戛然而止,這是最後一篇,也是最令我動容的一篇。
我忍不住將手機拿出來,將日記拍下來,然後又迅速的將這些東西歸位。
如今蔣暮城對我根本就難分真假,我也說不清他對我到底到了哪裡程度,所以我絕對要隱瞞自己進到過那間卧室的事實,我也不敢觸犯他的底線。
我出了門,本想悄無聲息的離開的,我想把拿去哄蔣暮城的那枚戒指拿回來,這樣的話我就能否認這一晚的事實了,可我卻沒想到,那戒指卻跟長在了他的身上似的,我怎麼也拿不下來。
不得已,我只好暫時放下了這枚戒指,轉身出了公寓,臨走時候幫他鎖好門。
我下去的時候宋凌之已經不在我的車上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從我的消失發覺了我去蔣暮城那兒了,他並沒有多問,我也沒有多想。
我就著凌晨三點的夜風,緩緩的開車回去,不知怎的我的心情卻特別的美妙。
到了家洗完澡弄好都快四點了,第二天七點鐘就起來,我竟然出奇的神清氣爽。
到了辦公室,一上午心情極好的忙忙碌碌,中午下班的時候,我正準備出去吃飯,宋凌之卻在那喊我名字。
我回過頭,卻見他從辦公桌里站了起來,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盒子。
我忙問他是什麼,他卻笑:「這是我以前買來追女生卻沒有送出去的東西,我忽然覺得挺適合你的,要是不介意的話,你不如收下。」
他的理由倒是十分坦誠,彷彿真的不是特意買的這個東西一樣,我打開盒子一看,卻見盒子里是一條項鏈,簡簡單單的鏈子,簡簡單單的墜子,然而兩者搭配起來卻很亮眼,看起來價值不菲。
雖然他總說這東西是送人沒送出去的,可我哪裡敢要,於是我連忙拒絕,他卻不由分說的拿出項鏈來幫我戴上,說:「收下吧,要是連送兩個女生都沒送出去的話,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有些尷尬,我也怕他真的要給我戴,連忙將東西截了下來,然而我還沒沒來得及將這條項鏈放入盒子中,蔣暮城就這樣推門而入。
「我是不是打擾兩位的好事了?」蔣暮城站在門口,他冷笑了一下,淡漠的目光直直的向我掃過來,讓我幾乎無地自容,尚且還我在手裡的那根項鏈像是燒紅了的鐵一樣,灼得我的心房滾燙滾燙的。
「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我下意識的將那個東西一甩,小聲的解釋道。
然而蔣暮城卻絲毫聽不進去我的解釋,只冷笑道:「葉微音,你要怎麼收別人的東西我不管,但是你擅自到我的公寓去,將你不要的那些破東西塞給我,我憑什麼要撿你不要的垃圾?」
說著,他走上前來,他的右手朝我攤開,手心躺著的正是我昨晚拿去哄她的那枚戒指。
我不敢去接,然而他卻沒有耐心等我做出選擇,而是徑直將那東西往我手裡一塞,我沒拿穩,戒指叮叮噹噹的掉到了地上。
他說著就轉身離開,再也不理會我,我站在原地,我無奈的感覺到,原本一次次好好的和解的機會,又這樣陰差陽錯的破壞掉了。
難道真的是我們沒有緣分?才會一再的錯過,一再的誤會嗎?
我就這樣發了一會兒呆,然而想通了,反正蔣暮城也不是第一天誤會我,不是第一天對我如此冷淡,我也沒什麼好可怕的,只要我明白他其實心裡是有我的,只是不敢表達出來,這樣想著我就舒坦很多了。
心情再是不佳飯還是得吃,我拿了手機和錢包去了醫院外面的餐廳,昨天忙著手術都沒吃好,今天我想吃點好的給自己補補。
到了餐廳要了個單人午餐,然而飯還沒來得及吃完,外面瓢潑的大雨就下了下來。
這麼大的雨,直到我吃完飯也沒有減小的趨勢,我頓時就愁了,這裡離醫院十分鐘的距離,如果我跑回去一定就淋成落湯雞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人來接我。然而,醫院的同事大部分因為江若晴的關係對我都不怎麼樣,唯一要好一點的就是宋凌之,可我不能再讓事態持續發展下去讓蔣暮城誤會,所以,除了自我解決,根本就沒有人能來接我。
我站在廊下,獃獃的看著外面的雨幕,剛糾結著,當我看到雨里撐著大傘向我這邊走過來的蔣暮城的時候,我眼睛一亮。
他是感知到了我的困境,然後來接我的嗎?我滿身的細胞都開始興奮了起來,臉上不自覺的洋溢著笑容,已經做好了擁抱的姿勢,只等著他靠近,我就衝過去抱住他。
然而,當他走近了,真的走近了,我剛準備衝過去的時候,卻有人比我更快一步的沖了過去。
「暮城。」我聽到了江若晴嬌滴滴的聲音。
他手裡寬大的雨傘為她撐起一方晴空,她挽著他的胳膊埋在他的懷裡,撒嬌兒的嘟囔道:「哎呀好害怕,我不久前才生過病,淋雨了會不會又生病啊!」
「有我在,不會的。」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身上一拉,然後攬著她的肩膀轉身就走。
自始至終,他根本就沒有看過我一眼,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過我一樣。
可是我心裡卻明白,我站在這麼顯眼的地方,他一定看到了的。
只是,他選擇了無視罷了。
我心裡越來越糾結,甚至都懷疑他的日記是不是寫來欺騙我也欺騙自己的,如果他心裡真的有我,至於糾結到這個地步也不肯拉我一把嗎?
我眼裡酸酸的,昂著腦袋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我又聽到了熟悉的呼喊聲。
是宋凌之,他來了。
宋凌之的臉上還噙著笑容:「哎,剛剛碰到了你男人,非說要給我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讓我來接人,你說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我也很難堪,難道蔣暮城日記里說的試著放下我,就撮合我和宋凌之,任由我們發展?
我頓時就頭痛了。
有了宋凌之我終於能順利的回到辦公室,然而我的心情卻一個下午都高興不起來,直到傍晚快下班的時候我忍不住給蔣暮城發了簡訊,我質問他:「把我推給宋凌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回復我了,卻是多簡單的一句話:「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我氣得一口血都快嘔出來了,忍不住問道:「你想要的是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
可是這一次,蔣暮城卻拒絕了回復我,又回到了那個裝死的狀態。
轉眼就到了晚上下班,我卻覺得越來越寂寞,自從蔣暮城和我冷戰以來,我覺得上班才是最開心的事了,因為只有上班我才能整個人情緒沉浸在裡面,而不至於在漫長的時間裡想七想八的。可是作為助手,宋凌之都下班了,我也不好一個人待在這裡。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爺爺被葉美菱帶走了,蔣暮城被江若晴帶走了,我又能去哪呢?
我長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去為爺爺爭取一下,選擇了回家一趟。
可是等我到了葉家別墅,家裡的傭人卻根本不讓我進門,葉美菱江雪雲根本就不接我的電話,最後只葉清華接了,卻約我在外面相見。
我趕去約定的餐廳,我到了不久葉清華也就過來了,眼看著他在我面前坐下,我直接了當的問:「爸,你把爺爺藏到哪裡去了?難道為了一點錢,你連爺爺的身體都不顧了嗎?」
葉清華卻只抱肩冷笑:「我的公司都快破產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我可以去求爺爺……」一想到爺爺現在不一定還在哪裡受苦,我的眼淚就滾了出來:「我會去哀求爺爺的,只要我自願放棄,爺爺一定會同意將東西給你的。」
「要是老頭子真的有那麼容易說通,你以為我會願意走到這一步?」葉清華冷著一張臉,麻木不仁的說道:「葉微音你少操點心,等到老頭子鬆口的時候,我會把她放出來讓你們祖孫相見的。」
「不要,爸,那是你爸,是你爸爸.……」我哭了,淚流滿面的哀求道。
「誰給我錢就是我老子。」葉清華哼了一聲,話鋒一轉,笑道:「老頭子嘴巴很緊,這是誰都管不了的,不過葉微音,你要想你爺爺過上好日子,其實也是有辦法的.……」
有什麼辦法?無外乎就是讓我去求蔣暮城去讓蔣暮城給錢罷了。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深吸一口氣,面色平靜的問道。
「讓他把東郊的那塊地皮給我。」葉清華面上帶著滿滿的野心與渴望,冷漠無比的說道:「否則,我就不給你爺爺醫治,讓他熬到慢慢死去,等他死了,我自然有辦法把東西收到我自己手裡來。」
「你無恥。」我再也忍不住了,刷地站起身來,忍不住指著葉清華罵道。
然而葉清華卻對我的辱罵恍若未聞,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記住,什麼時候拿到地皮,什麼時候讓你見到你爺爺。」
目送著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餐廳門口,我的淚瀰漫了整張臉。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那麼,我早就拿起叉子插入那個人的胸口,要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是黑的還是紅的了。如果不是黑的,為什麼對我這個心狠也就罷了,對生他養他的親生父親也這個德行,難道在他眼裡錢真的比一切都要重要嗎?
我不知道,我木然的坐了下來,趴在桌子上,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聽到有人敲擊桌面的聲音,我從茫然中抬起頭來,卻看到妝容精緻一臉冷漠望向我的江若晴。
「我不過過來吃個飯而已,就能看到這樣一出精彩的大戲。」江若晴明媚的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祖孫三代父不成父,子不孝子,葉微音,你們葉家還真是亂啊!」
我的家庭本就是我心中最大的屈辱,是我的死穴,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好,若是給我的情敵知道……我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誰家沒點自己的辛酸事?江小姐,你們江家難道就不亂嗎?如果不亂的話,你姐姐為什麼會不明不白的死去?你為什麼要不明不白的冒用你姐姐的名義,佔了原本屬於她的位置,她的學業,甚至還霸著她的男人不放?江若晴,難道你就不能堂堂正正的用自己的名義活著嗎?」
「我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名義活著,難道我唾手可得我姐姐留給我的一切,替她完成夢想,包括幫她照顧男人,讓她即使不在了也能安心的生活著,這樣不好嗎?」江若晴挑眉冷笑:「葉微音,我知道你不滿,不滿我因為一個姐姐就輕輕鬆鬆的得到了你想要的這一切,但我告訴你,就這一點就是你永遠都比不了的,給我出主意要我就這麼代替我姐姐活下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你一再的怪我不厚道,怪我滿腹心機而變態,但實際上你罵的就是蔣暮城,罵的就是他不但虛偽的讓我背著個鍋,還不敢承認自己畸形的念念不忘著一個死人,你知不知道?」
她雙手交握冷眼看著我,彷彿我就是個巨大的笑話一樣,我頓時也蒙了。
這是蔣暮城出的主意?是他為了滿足自己心裡的念想將江若晴強留下?而不是我原本想象中的江若晴費盡心機也要留在他身邊。
所以說,我一直怪錯了人,而他也埋怨著我的,是嗎?
我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冷笑著反駁道:「不可能的,是你拿捏著你姐姐的秘密威脅蔣暮城的,一定是你在挑撥我們的關係,你就是想讓我傷心,然而讓我自己主動放手,是不是?」
「反正我把什麼都告訴你了,信不信隨你。」江若晴一臉冷漠的看向我,笑:「葉微音,如果你真的懷疑我拿捏了我姐姐的秘密,你不妨去問蔣暮城啊,看看他能不能給你答案啊,我就看你敢不敢去咯?」
江若晴這麼的坦然,我不可能看不出這是激將法,我頓時退縮了。
我又想起當時第一次問宋凌之關於江若卿的時候,他對我說,如果不想蔣暮城厭棄我的話,那就不要開口問。
宋凌之勸我不要問,江若晴嘲諷我激我要去問,我就是再愚鈍,也漸漸的猜測到,蔣暮城之所以對江若卿的秘密那麼的在意,那大約是因為,江若卿的秘密與他有關。
再或者,或許江若卿的死都是他造成的?
我愛上了一個心懷秘密迷霧重重的男人,我越想越可怕,漸漸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向來就是個膽小鬼,當我猜測到這一層面上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是轉身離開,我只想逃避,逃避這糟心的一切。
然而江若晴卻不讓我逃跑,而是攔住了我的去路,用力的捏住了我的手腕,滿臉譏諷的說:「你去問啊,我等著你的結果,你去問啊!」
我讓她放開我,她卻不放,將我抓得緊緊的,我也是著急了,將她一推,罵道:「滾,快滾開。」
我的力氣並不大,結果她卻不知道是沒站穩還是怎麼,她身子往後一仰,重重的摔了下去。
她真的摔得很重,隔著幾米我都聽見了咚的聲音,她哭了,含糊不清的哽咽道:「葉小姐,第一次我跟你說我會將暮城讓給你,你推了我害我失去孩子,這一次我勸你不要去找暮城的麻煩,不要逼問我姐姐的事,你又推我,你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
她的聲音太大,餐廳里其他人也看了過來,都在指指點點的,我也很難堪,我去拉她也不是不拉她也不是,只大聲的辯解道:「不要冤枉我,我沒有。」
江若晴卻不回答我,只是哭,我猶豫了一會兒,剛準備過去把她拉起來的,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我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推力將我推開,我並沒有絲毫的心裡準備,一個不察被推得撞到了身旁的桌子,緩衝著摔到了地上,我的肚子跟有東西在攪拌一樣的痛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那個風一樣的男人向江若晴跑去,他將她橫抱起來,一邊不斷的給她擦眼淚哄著她,一邊回過頭來瞪著我說:「葉微音,你好狠的心!」
「我沒有,真的沒有。」肚子很痛,痛得我忍不住擦了一把眼淚。
「上一次你說你沒有,我聽信了你的讒言,可是這一次,是我親眼看著你推她的,你還要狡辯么?」蔣暮城的面容是從未有過的冷漠:「葉微音,你一直都在給我洗腦若晴裝可憐,可我是到今天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白蓮花。」
說著,他不再多看我一眼,而是摟緊了懷裡楚楚可憐的那個女人,越過我身邊的時候,他略微頓了頓,眼皮也不抬的警告著說:「我不知道關於卿卿的那些事是誰告訴你的,但我明白,告訴你故事的那個人一定也提醒過你,不要試圖向我問關於卿卿的任何問題,你第一次犯規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可是你第二次挑釁我的底線.……」
說到這裡,他的腦袋微微的低下頭,狹長的視線掃過我,鷹隼一般的目光,冷漠無比的低吼:「葉微音,你在找死!」
說著,他修長的雙腿邁開了步子,抱著江若晴越過我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