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百萬精神損失費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知道蘇一凡讓我傷心了，也許是他小孩子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版本，我雖然生氣，但傷心嗎？似乎並沒有，反而感到輕鬆了不少，畢竟我並沒有愛過蘇一凡。
如今會讓我心煩意亂的，怕是只有秦漠，以及不絕於耳的流言蜚語了。
我和允兒在超市買了些東西，就回家去了，一路上允兒十分活躍的給我講他在幼兒園的時候，老師給他們講的故事，說的繪聲繪色，聲情並茂的，把我逗得哈哈大笑。
可我們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我的笑聲戛然而止。
在我的新家門口，站著一對母女，她們不是別人，是蘇一凡的媽媽，和蘇一凡的妹妹，我的婆婆和小姑子，不，應該說，前婆婆和前小姑子。
兩人一看到我們回來，立即怒氣沖沖地沖了過來，蘇媽媽伸手就要從我懷裡搶孩子，我嚇得連忙倒退了幾步，心驚膽戰地瞪著她們。
「你們到這兒來，想幹嘛？」一看就來者不善，我也沒必要以禮相待。
前婆婆見搶不到孩子，就立即破口大罵，嘴裡吐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哼，你這個死騷·貨，賤人，臭婊·子！真是不知檢點，當初我看你未婚先孕才和一凡結婚，我就不太滿意，更加沒想到的是，你懷的孩子居然不是一凡的孩子！你竟然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懷了野種才千方百計地嫁給一凡！你真是不要臉！虧我們家還把這孩子養到這麼大，給他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而你現在居然還要帶著孩子和一凡離婚，投奔那個有錢的秦漠，你真是不要臉！」
小姑子也不示弱，上前來伸手要搶孩子，我立即把孩子往身後藏，小姑子也跟著不乾不淨地開罵：「說，到底是誰的野種！讓我們養了兩年！」
我沒有反駁，還的確是「打野」的時候懷的種，說是「野種」我也認了，但他們明知道是野種，還一個勁地想要搶孩子是什麼意思？
「哇！嗚嗚嗚……媽咪，奶奶和姑姑為什麼這麼凶？」躲在我身後的允兒突然大哭起來，這一哭，哭得我的心都碎了，我蹲下身將允兒抱起來，摟在懷裡安慰著。
「允兒乖，奶奶和姑姑只是說話比較大聲而已，沒事的啊！不哭不哭。」
前婆婆和小姑子可沒那麼好說話，他們更加肆意的高聲喧嘩起來：「別奶奶姑姑的叫得那麼好聽！向宛清，我告訴你，今天你要麼把孩子交給我們，和一凡好好地過日子，要麼跟我們說清楚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和蘇一凡好好過日子？笑話，她們要的是我繼父的錢吧？
就算我告訴她們孩子是誰的又怎麼樣？難不成，她們還要找秦漠要錢去嗎？
我本不想理會，可誰知她們的高聲喧嘩已經驚擾了左鄰右舍。
「這，怎麼回事兒啊？」一個大媽從隔壁開了門走出來，狐疑的看著我們幾個。
圍觀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從隔壁房間出來的，從電梯里出來，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一下子把我們三個圍了起來。
前婆婆見人越來越多，她竟然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左鄰右舍面前造謠：「快看啦！大家都快來看看啊！這是我家的兒媳婦，可我們也才知道，這個我們養了三年的孫子，居然不是我兒子的親生骨肉！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讓我們養了三年的野種！」
「對，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的，生活極其不檢點，跟別人生了孩子，還纏著我哥不放，非得嫁給了他，如今看到更好的，居然又想要和我哥離婚，嫁給另一個男人！」
我聽著她們無端的造謠，募得瞪大了雙眼，胸中一股無名火漸漸地燃燒了起來，我冷聲喝道：「你們都給我閉嘴！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事情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那你說是怎麼樣啊？」前婆婆傲慢的揚起下巴，然後又做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朋友們，你們看啊！她就是有這個本事，做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還臉不紅心不跳的，不羞不臊！居然還理直氣壯地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事情本來就不是這樣的，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說？」
左鄰右舍越來越多，中國人就是有一顆八卦的心，他們也許並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想湊湊熱鬧，看看我們這一場精彩的口水戰。
「嗚嗚，媽咪，有好多好多人，媽咪，他們為什麼這麼凶……」允兒在我的懷裡瑟瑟發抖，哭個不停，我不敢在猶豫，乾脆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把孩子放在地上，伸手將站在家門口，還在喋喋不休地罵我的前婆婆和小姑子給拽了進來。
「哎喲！倒還是要臉了，不想讓大家聽到那麼不中聽的話，害你丟了臉啊？」
前婆婆被我拉進來還是不忘各種損我。
我將門鎖上，把所有的目光和流言蜚語通通都隔絕在門板之外。
我將允兒抱回房間，叮囑他自己玩不要出來，便徑直走出了房間，冷冷地瞪著站在客廳里左顧右盼的前婆婆。
「阿姨，三年的情分，我想我本應該叫您一聲媽，但想必你們現在根本不需要這樣的稱呼。」
「我和一凡的事情，我想你們是很清楚情況的，至於允兒的身世，我也不是故意欺瞞，一切的事情緣由，我想你們兒子也已經跟你們說過了，若是他要把白的說成黑的，那我也沒辦法，現在我和他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也就不再是夫妻，你們這樣跑到我這兒來大吵大鬧，難道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我完全可以告你們損害我的名譽權！」
前婆婆聽了我的話，眼神飄忽，像是被我說動，但她還是冷哼了一聲，說：「是，一凡已經跟我們說過你們的事了，當初確實是我兒子主動提出娶你，但那又怎樣？這就可以成為你理所當然地嫁給他的理由嗎？懷著別人的孩子，你居然還能肆無忌憚地嫁進蘇家，簡直不要臉！」
「懷著允兒還答應了蘇一凡的求婚，的確是我瞎了眼！」
「你說什麼？」前婆婆氣惱的回頭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