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永遠不虧
事實上長野信從未打算過成為所謂的神選。
確實，神明的力量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效果，而天之真名井對他的作用顯而易見，但有一點必須清楚。
成為神選意味著自己對那位神明將再沒有秘密，而長野信不屬於這個世界。
天之真名井屬於神明中極少數自我意識薄弱的那一類型，祂沒有欲望，更不會強迫選中的神選做事，而是放任自然，默默通過神選觀察著這個世界。
對一口井而言，能夠每天看到不同的畫麵這就夠了。
要知道麵對上一任讓祂本能上就反感的虛妄魔，祂都沒有收回力量，隻是默默等待著下一任更合適的選擇。
但長野信還是不打算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所以他不可能成為神選。
他又不是沒有其他變強的辦法，自己的外掛並不弱於任何神明，弑神的模板多了去了。
而對於千葉裏奈而言，天之真名井則算得上完美的選擇。
換成一個鬼神，估計用不了一小時就能讓這個單純的小女孩心智墮落到地獄裏去。
事實上也是如此，麵對自己被送人的事實，天之真名井隻是小小地抗議了一下，而後便欣然接受。
麵前少女的內心足夠純淨，祂其實還是挺喜歡的。
千葉裏奈隻是不停搖著頭，拚命想要把水晶瓶往長野信的手裏塞回去。
對此，他隻能換個思路，“別想太多，這不僅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你也看到了，我剛才偽裝了被我幹掉的那家夥之前的身份。”
“那前輩你就更不能給我了呀。”她固執地說道。
“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這個世界上總有意外發生，所以我需要你作為我的替身。”長野信認真的看著她，發現她眼中的疑惑，繼續解釋道。
“政府的人又不是傻子，他們既然能追查到你頭上，那就能查到我，所以我需要你在我作為‘心魔’解決麻煩時，代替我出現在學校，隻有成為神選，你才能有能力幫到我，並且作為代價，你自己的身份可能暫時需要“消失”一段時間。”
長野信摸了摸她的腦袋，“所以就當是幫我的忙，行嗎？”
千葉裏奈沉默了很久，認真點點頭，打開水晶瓶喝了下去。
過了一會。
“感覺怎麽樣？”長野信在一旁好奇地打量，外表看來似乎沒什麽變化的樣子。
“涼涼的，甜甜的，”千葉裏奈豎起白嫩嫩的食指，一團青綠色的水球在指尖匯聚，“我腦袋裏好像多了點什麽，它告訴我自己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說著她指尖的這團水球迅速膨脹，像是四肢一樣的凸起開始分化成型，最終變成一個三米多高的超大號娃娃熊。
隨後內部七彩的光輝閃爍，這頭原本由水流構成的透明娃娃熊居然長出絨毛，變成粉色的實體！而且還在朝著長野信揮手。
長野信愣了一下，伸手摸到的觸覺居然是毛絨絨的，十分柔軟。
“魔法少女加奈子？”長野信從前身的記憶裏依稀認出了這頭熊的身份，是這個世界熱播的子供向動畫裏的大反派，一頭萌萌噠的玩具熊。
“前輩也喜歡看這個！”千葉裏奈的眼裏一下子冒出了光，“笨笨熊超可愛的對不對！”
“額，偶爾看過，偶爾。”長野信對前身的興趣表示鄙夷，轉開話題，“所以你的能力是？”
“我好像能把心裏構建的事物真實具現到現實中耶！”
從未體驗過超凡能力的千葉裏奈興致勃勃地嚐試著，又一隻粉色的大號玩具鬆鼠出現在旁邊。
不一會整間教室就變成了“魔法少女加奈子”的線下反派麵基大會。
各式各樣體型龐大的毛絨玩具互相拍手搖擺，讓擠在它們中間的長野信腦袋發脹。
“不過具現活物的話好像都傻傻的，執行不了太複雜的命令。”
千葉裏奈想要讓最開始的笨笨熊跳一段舞，結果後者隻是歪著腦袋在地上打了個滾。
“它們的存在還會讓我腦袋很累，時間長了可能維持不住。”千葉裏奈斷開了和它們的聯係，所有玩偶同一時間縮成一團水球掉在地麵上。
長野信摸了摸水漬，隻是普通的水。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隨時隨地能夠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手段，比永久存在還要恐怖。
而且別看這些玩偶軟萌軟萌的，僅從被它們無意間踩的裂開的大理石地板看來，長野信猜測這種三米多高的玩偶一巴掌拍下來，能把一輛轎車給砸扁了。
這還是千葉裏奈剛成為神選，精神力還處於常人的狀態。
隨著她精神的不斷強化，所能具現的選擇餘地也會不斷增加。
天之真名井擁有映照內心，將人內心的欲念以虛妄魔的形式具現出來。
偏偏千葉裏奈的內心足夠澄澈，這得以讓她能夠根據自己的意願來填補這份欲念，反過來掌握自己虛妄魔的類型，獲得近乎於心靈具現的能力。
這一點遠不是長野信能夠比擬的，他內心的欲望太過繁雜旺盛。
盡管憑借著極端的意誌將它們時刻壓製著，可一旦形成虛妄魔，二話不說肯定先捅他一刀。
除了這個主動能力外，作為天之真名井的神選，千葉裏奈將自動免疫所有精神上的攻擊，能夠看透任何精神力比自己弱的人的內心。
望著自己的雙手，她真正明白了這份力量的珍貴和分量。
“前輩，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千葉裏奈又一次撲到了長野信的懷裏，隻不過遠遠比剛才來的主動，一點放手的意思也沒有。
抱著她柔軟的身子，長野信想了想做出決定，低下頭再次輕點她的嘴唇。
“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我會負責的，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長野信抱著縮在他懷裏，無論如何也不肯下來的千葉裏奈，像上一次那樣從窗戶跳下，躲開外人的視線離開校園。
確定關係時腦海內的精神能量猛跳了兩萬，再加上剛才把水晶瓶遞給她時增加的一萬，也就是說這麽一會他就賺到整整三萬的精神能量。
算上之前的收益，距離十萬的目標差不多完成了一半。
很好，你可能血賺，但我永遠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