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周衛國的斡旋
周衛國苦笑道:「是冷如虹的事,如果你不知情的話,更應該聽聽我要說的事了。」
嚴克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那好吧,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在會所見面吧。」
「現在就有時間,這件事必須儘快儘早解決才行。」周衛國說道。
「那好吧,你有時間我就有時間,一會兒見吧。」嚴克行掛斷了電話。
周衛國在電話里沒有聽出嚴克行情緒的波動,所以也不能判斷出他到底知不知道冷如虹的所作所為,只好和秘書交待了一下,然後出發去了會所。
兩人在會所里見了面,有服務員上來沏茶,沏好一壺功夫茶,周衛國示意服務員出去,等房門被關上以後,周衛國笑道:「最近還好嗎?」
嚴克行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過的應該是好還是不好?」
「我當然希望你能過得好了,這還用問?」周衛國說道。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嚴格這孩子是我管教無方,也是我太過溺愛了,他的死跟我有很大的關係,這些日子我已經想明白了很多,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嚴克行淡淡的說道。
周衛國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那就好,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你也該放下了,那冷如虹最近怎麼樣?」
「她比我還難以接受,只不過人死不能復生,接受不了也得學著接受啊,你找我說有事情是關於她的,什麼事?」
周衛國看著嚴克行的眼睛,但是他的眼神平靜如水,沒有一絲的波動,只好苦笑道:「我這裡有兩份錄音,你聽聽就知道了,不管你是早就知情還是現在才知道,我需要你想想辦法看看怎麼解決。」
嚴克行點點頭,輕聲說道:「放了我聽聽吧。」
錄音播放的過程中,周衛國一直看著嚴克行的臉色,可是他始終都是一張撲克臉,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上的波動,不由得在心裡暗自感嘆,養氣的功夫自己還是不如人家,如果不是因為嚴格出事,這個市長的職位還是輪不到自己的,他跟嚴克行的差距還很大呢。
直到錄音播放完了,嚴克行才開口問道:「這是閔傑給你的?」
周衛國點點頭:「就是剛才。」
「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找你呢?」嚴克行淡淡的問道。
「我開始的時候也覺得奇怪,但是他說了,他要的是一個解釋,如果得不到的話,明天早上會對外公布這兩份錄音,還有景區當地村民的情況說明書。」
「呵呵,這是在為難你啊。」嚴克行笑了笑說道。
周衛國搖搖頭:「難為倒算不上,只不過你也知道冷如虹這麼做實在是太衝動了,閔傑公布了錄音對誰都沒有好處,恐怕你也不能再踏實的享受退休生活了。」
「嗯,我該謝謝你,這件是你完全可以不管的,閔傑去找你的時候是不是趾高氣昂的,以為抓到了什麼重大的把柄一樣?」嚴克行問道。
「沒有,我覺得他這麼做也是為了私下就把事情解決了,並不想鬧的太大吧?還有,你不用跟我說什麼謝謝,我也說想息事寧人而已。」周衛國說道。
嚴克行點點頭:「行了,這件事我會和冷如虹去說,晚一點我再給你打電話。」
周衛國點點頭,知道他需要時間,也就沒有多問什麼,起身離開了。
閔傑這邊,回到公司開始正常上班,景區的事情已經沒有必要再緊張什麼了,該緊張的是那個冷如虹吧?
可是偏偏事情就是那麼多,王進打來電話告訴他,發現了楊柏川在和鄭少華交往,雖然只是看到一次他們兩個見面的過程,但通過兩人的表現來看,他們是老朋友了。
這下子總算解釋清了閔傑的疑惑,現在可以肯定鄭少華就是那個中間人了,楊柏川通過他才知道了保志剛和張佳萱背後的事情,才有了下手的條件。
可是沒有實際的可用的證據啊,他閔傑總不能找來沈明遠要求他強行拘留楊柏川進行調查吧?
王進也是這麼說的,發現線索並不代表可以抓人了,槍手還沒找到,根本不能拿楊柏川怎麼樣。
而且王進還建議暫時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張佳萱和保志剛兩個人,現在保志剛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已經接替了陳逸軒繼續陪著張佳萱上學去了,如果被他知道這件事,恐怕會和楊柏川發生摩擦的。
閔傑同意王進的想法,接著問了一句:「王大哥,這幾天一點都沒發現楊柏川有其他的舉動嗎?那個槍手怎麼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呢?」
王進苦笑:「我也想知道啊,這個人的心機實在是太深了,每天的生活正常的離譜,就連今天看到他和鄭少華碰面也是非常巧合的才被我看到,要不然還發現不了,他的反偵查意識還挺強。」
「怎麼?難道他知道我們在調查他了?」閔傑驚訝的問道。
「應該沒有,我覺得這只是他的生活習慣而已,始終沒見到那個槍手的蹤跡,我懷疑他們是通過電話聯繫,或者乾脆楊柏川已經殺人滅口的,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還是他已經安排槍手離開了這裡。」王進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閔傑急了。
「辦法當然有,沒有人會做事不留一絲痕迹的,再給我點時間好了,現在逸軒沒有什麼事,我們兩個一起早晚能抓到他的小辮子的。」王進笑道。
閔傑點點頭:「那好吧,這個楊柏川和別人不同,做事心狠手辣的,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王進笑道:「放心吧,我們也不是菜鳥啊。」
掛斷了電話,閔傑正想開始工作,結果電話又響了,這次是個陌生的號碼,他接通了問道:「哪位?」
「大叔,晚上有沒有時間啊,請我吃法如何?」是童童的聲音。
閔傑笑了笑,這個是童童換了的新號碼吧?接著說道:「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