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滾!全都給我滾蛋!
宋子安沉默了,然後回道:「是吧……」
明明知道是騙人的,但總比永遠消息更美好。
顏晴脫開宋子安,對著墓碑深深的鞠了三個恭。
背後後人對她說:「小姐,走吧。」
「爸,再見。」顏晴偏頭。
宋子安滿臉迷茫的望著她,「小晴,你要去哪裡?」
她搖頭,從包里取出了一張紙,遞給宋子安。
「如果……如果封辰他來找我,就把這張紙給他。」
前提是封辰還會來找她。
其實他應該不會來找她了,顏晴諷刺的想。
宋子安還想去抓顏晴,卻被跟著顏晴的人擋住了去路。
「顏晴!你還把不把我當朋友,你到底要去哪裡?」宋子安被那人攔得有點兒上火,放好紙條,就要跟人動手。
顏晴停住腳步,回頭:「我把自己賣給了別人,為了顏家。」
她眨眨眼,彷彿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所以我現在要跟他走了。」
「什麼!顏晴,你給我站住!」宋子安心裡翻著驚濤駭浪。
顏晴轉過身,走遠。
「顏晴!」宋子安跟攔著她的人動手,但明顯不是對手。
若不是看在顏晴的面子上,她早就被打趴下去了。
顏晴聽著身後的怒吼聲,終於一步走沒停。她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彷彿可以走到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
墓園門口,停靠著一輛銀灰色保時捷。
車窗打開,風訣坐在靠右窗的位置。
顏晴緩緩走過去,「我想收拾一下東西。」
「不用,你的所有,我都會為你準備好。」風訣不給她機會,示意她上車。
車內。
「你要帶我去哪裡?」顏晴偏頭問他。
「……」
風訣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
半小時后,一輛專機飛離了S市的上空。
顏晴答應召開的董事會沒能順利出席。
黎楠身為SHINE集團代表人找到顏朗,和他一起出席。風訣不僅僅幫顏晴解決了公司的事情,連她哥哥欠下的高利貸也一併還清。
事情看似已經解決,但顏朗吸毒,而且涉嫌泄露公司機密,被董事會告上法庭。
如今正在調查中,根本不可能接管顏家。
而顏晴又離開,顏家那一份,只能讓黎楠暫未管理。
開會後,顏朗沒有回戒毒所。
他跑去墓園待了整整一天。
與此同時,許久不曾出現的莫衍跑去了藍爵山莊。
劉媽出門買菜看到他就站在門口:「先生,請問你找誰?」
「我找……」莫衍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淤青。
他垂下頭,在顏晴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什麼都沒有做。
還說要守護她,他哪裡配。
默默轉身,他往路上走。
奇怪的年輕人。劉媽瞄了他背影幾眼,提著籃子去買菜了。
莫衍還不知道顏晴已經離開。
封家別墅。
歐陽娜正志得意滿,手捧了一杯紅酒,依偎在封辰的肩頭,嬌艷紅唇微微彎了一個弧度,宛若一朵綻放玫瑰。
「阿辰,謝謝你願意相信我。」她說著偽善的話。
封辰摟住她的細腰,輕嗅她鼻尖的香味,沉醉一笑。
歐陽娜更是心猿意馬,有些飄飄然。
不過——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脫開封辰,接了電話。
「小姐,不好了。」
「怎麼了?」歐陽娜皺起眉頭。
「SHINE集團突然介入顏氏集團,注資是十一億,如今顏家已經度過難關。」
歐陽娜狠狠鎖眉,原本的愜意蕩然無存。沒想到都這樣了,顏家居然還能死而復生。
為什麼SHINE集團會突然介入幫助顏家呢?她想不明白。
封辰見歐陽娜明顯不高興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歐陽娜自然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封辰,便含糊回:「公司出了點狀況,我想想辦法,很快就能解決。」
「好。」封辰自然的牽了歐陽娜的手,兩人一同上樓。
崇山園。
白曼被黎楠關在一間房間里。
沒有任何通訊工具,而且還派了人專門看守她。
另外,這裡地處偏僻位置,除了黎楠的住宅便沒了其他住戶。
白曼求助無門,只能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坐在窗口處,看著外面湛藍的天空,眼眸里蓄滿了悲傷。
其實她有點兒後悔了。
心一寸一寸的痛,從未停止過。
「嘎嘎」兩聲,房門從外面被人打開。
她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外面的天,大概是送飯的人來了吧。
不知道還要被困在這裡多久。
背後突然傳來沉重急促的腳步聲。
白曼剛剛一轉身,脖頸就被人緊緊的掐住。
猝不及防。
白曼頓覺呼吸困難,眼睛一閉就不想睜開。
來人的力道太大了,好像就想要一下子擰斷她的脖子。
她廢了大力,才睜開眼,望了過去。
他!
白曼剎那間失去了掙扎的勇氣。
顏朗,原來是他。
她眯縫著眼,看著他。
他被折磨得憔悴了好多,如今就像一根竹竿。
眼下青痕斑斑,恐怕已經許久不曾好好睡一覺了。
「白曼,你沒有想到自己還會落到我的手裡吧?」顏朗眼珠突兀,可怕的神色彷彿惡鬼索命,完全失去了曾經儒雅。
白曼垂著眼睫,根本沒有力氣同他回話。
「呵呵……」顏朗肆意的笑,「怎麼不說話,覺得愧疚?」
白曼咬住下唇。
顏朗冷笑著放開掐住白曼脖頸的手,雙臂如鐵般圈住她的腰肢,「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你嗎?」
「我不會。」顏朗微微低頭,「你不是喜歡勾男人嗎?我成全你!」
白曼驚聞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顏朗。
「你……要做什麼?」
顏朗捏住她的俏臉,肆意的打量她。
在她不曾反應的時刻,只聽「赫拉」一聲,她的衣服直接被他扯成了兩半。
「真美!」讚美的話語里充斥著不可忽視的諷刺,「就是因為這麼美的身體,我才會沉迷。你很能發揮自己優勢。說說你在多少男人身下搖尾乞憐過,說來我聽聽。」
殘忍輕蔑的話語統統如針一般扎入白曼的的耳中。
字字誅心。
「我沒有。」她企圖解釋,但話語是那麼蒼白無力。
她利用了顏朗對她的感情,處心積慮的將他引入陷阱。
「你有!」顏朗如發了瘋的野獸,他低頭想要咬住她,卻又冷冷的抬頭。
一把將她甩向床,不待白曼掙扎,用那被他撕扯的衣物把她的雙手緊緊捆綁在床沿邊。
他一件一件的脫掉身上衣物,朝著白曼靠近。
顏朗站在床邊,彷彿一個判者,冷漠的看著她。
他跳到床上,在白曼身上四處點火,勾著她情動。
白曼抵抗,卻換來顏朗更加粗暴的對待。
「你的身體真是美味。」顏朗束縛著白曼的動作,不讓她閃躲,一直說著羞辱的話。
身體的反應比嘴來得更誠實。
兩人相互帖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即便兩個心如今不可能聚在一起。
就在白曼情動放鬆的時候,顏朗突然抽身而起。
他站在床邊,目光陰寒,「動情了,真是個骯髒齷蹉的女人。」
轉身,他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回身上,再也不看白曼一眼,走向門口。
赤果果的身體彷彿被冰雪覆蓋,四肢僵硬。白曼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
她抿著唇,呆愣的望著天花板,聽著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然而這些還不夠。
不夠顏朗發泄他內心的痛苦和憤懣。
房門打開后,他並沒有離開。
只聽他道:「進來。」
他的臉上布滿了寒霜,讓開道,將兩名男子放了進來。
那是兩個壯碩的男子,像是黎楠安置在崇山園的保鏢。
「去吧。」顏朗將房門關上,交疊著雙手跟在他們身後。
兩名保鏢相互對視了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白曼察覺到不對勁兒,頓時驚恐掙扎,她衣服早就被顏朗撕成了碎片,根本不能再穿。
只能翻滾著,用被褥遮蓋住身體,對著顏朗咆哮著怒吼:「顏朗,讓他們出去。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顏朗冷漠的看著,瞳孔被仇恨填滿,聲音亦是冰涼:「你不是喜歡男人?」
「還是說他們也不能滿足你?」
「讓他們走!滾,你們都給滾!」她扯破了嗓子嘶吼。
身體瑟瑟發抖,長發凌亂不堪。
兩個男人越來越近,她的眸底透著絕望。
「不要過來……」
她乞求的望向顏朗。
顏朗卻移開視線,置之不理。
終於那兩個保鏢到了床邊,他們伸手扯著白曼身上的被褥。
他們赤果果的目光,讓人噁心。
巨大的恥辱使得白曼痛哭落淚。
「阿朗,不要,救我!」
她喊他的名字,向他求救。
顏朗只是背過身去,濃濃的悲傷,化不開。
救她?
誰來救他那一顆快要枯竭的心。
「不要!」
尖叫聲從背後穿來,顏朗聽到一聲劇烈的撞擊聲。
猛然轉身,見兩個保鏢手忙腳亂的往後退。
白曼的身體緩緩滑落,額頭上鮮血橫流。
她還未曾失去意識,眯著眼,望著顏朗。
胳膊慢慢的抬起,「砰」地一聲砸落,頭一偏,失去了意識。
顏朗大驚,腳不受控制的跑向床邊。摟住白曼大吼道:「白曼,白曼!」
兩名保鏢都給嚇了一跳,這要是出了人命,他們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打120。」
顏朗大聲咆哮,抱著白曼不鬆手,身體還不受控制的戰慄。
是他逼著她撞牆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