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像你這麼風流的女人,噁心
封辰差距到有人在看他,偏頭目光同顏晴對上。他臉色冷漠,似乎還皺了一下眉頭,很不待見顏晴的樣子。
卧槽!宋子安怒,轉身看顏晴。
後者抿著紅唇,故作冷漠,那自由的手正死死的抓著腿邊的衣襟。
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顏晴來之前明明已經再三的做了準備,可當再次面對的時候,心還是寸寸生疼,好像被一刀一刀的割開了一般。
風訣自然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
他冷漠的看著,眼底還有流光劃過。
歐陽娜見顏晴和風訣在一起,心裡又不痛快了。
沒了封家的支持,又跑出來風訣這個一個靠山。
致使歐陽娜一直想要動顏晴都動不了,她神色暗了暗,雖面不改色,實則本質滿是怨毒。
婚禮馬上開始,賓客按照位置就坐。
按照風訣和封辰的身份位置自然都在前排。
不過好巧不巧的,坐到了一堆。
顏晴就在歐陽娜身邊。
落座,顏晴目不斜視的看著禮台。
歐陽娜卻微微低身,輕聲道:「沒想到你勾男人的功夫還真不錯。」
顏晴不理會她,依舊只目視著前方。
「跟了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那封子睿說不定是個野種……」
顏晴以為無視歐陽娜,她就不會來招惹她。
她侮辱她,竟然還詆毀封子睿。
顏晴那麼疼愛封子睿,當寶貝一般。
耳畔歐陽娜見她握緊了手,眸底透著涼意。
「他根本就不配待在封家。」
顏晴磨著牙齦,眼眸蒙上了一層冷霜。
歐陽娜嘴角一勾,再靠近顏晴,用更加細小的聲音說道:「我不會讓他一直在封家礙眼。」
顏晴手上青筋浮現,差點兒就要在站起來跟歐陽娜杠上。
可另一隻手卻風訣捏住。
顏晴望向他,眸子里劃過火星。
風訣看都沒看她,目光一直望著禮台上。
婚禮進行曲響起,新娘從不遠處緩緩走來。吸引了顏晴的注意力,她望向姜焓。
姜焓一身雪白的婚紗,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她的目光從走進來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了別人。
滿滿的都是顧靖。
顏晴望了眼顧靖,他的眼眸里同樣也只有姜焓。
原來的風流少爺,此刻儼然已經蛻變成了專一的好男人。
光是看著他們,就叫人羨慕不已。
多麼般配的一對。
觸景傷情,餘光還是觸及到了那張深深刻在腦子裡的臉龐。
空洞的心陣陣發痛,如同刀割。
她看到歐陽娜輕輕瞥了一眼她,親昵的摟住了他的胳膊。他則偏頭溫柔的和她說話。
冷冰冰的人居然能對一個人頻頻露出溫柔的笑容。
這對歐陽娜而言是喜悅,對顏晴卻猶如雷電霹靂。
呵呵……暗自諷刺自己,她垂著眉移開視線。
男人的諾言根本就不可信,什麼一輩子,如今想起來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耳畔是纏綿浪漫的鋼琴曲。
台上迴響著最美最真摯的愛情宣言。
可這一切在顏晴耳中都如同針刺,寸寸心傷。
愛一個人原來是那麼痛苦的一件事。
顏晴垂著頭,精神看起來不大好。
顧靖和姜焓兩人交換了結婚戒指后。姜焓轉過身去,開始扔起了捧花。
捧花,代表著祝福和姻緣。
花束在天空中劃過一抹弧度,來的人雖然是社會名流,但也是為了圖個喜慶,也有站起來搶接捧花的。
但誰知——
花束在空中飛過,竟然徑直落在了顏晴和歐陽娜兩人中間。
冥冥之中,兩人似乎註定相對。
顏晴沒有動,歐陽娜亦是沒動。
姜焓見此,笑著走向顏晴。
顏晴對著姜焓笑了笑,蹲下身想要撿起花束。
然而歐陽娜卻在這個時候站起來,腳一抬,便踩到了那花束上。
幸好風訣察覺,拉住了顏晴的手腕,才叫她的手幸免於難。
「不好意思。」歐陽娜心中冷笑,但面上卻顯得無辜。她移開腳,蹙了蹙眉,「我只是想起來走走。」
顏晴還彎著腰,她清楚的看到了歐陽娜眸底的輕蔑。
「阿辰,我們去那邊,好嗎?」封辰哪怕是一眼,都不曾看顏晴。
顏晴雙眸暗淡,看著地上被踩了一腳的花束。一雙皮鞋出現在視野里,她緩緩抬頭,看到風訣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蹲下身,將那束花撿起,仔細撩了撩花瓣,讓花束看起來更加自然。
他抬起顏晴的胳膊,將她扶住,示意她站起來。
顏晴跟著動作,與他面對面站立。
風訣微微一笑,如暖春的一場細雨,綿綿的笑容,悄無聲息的就滋潤了顏晴快要乾涸的心。
「我聽人說,婚禮誰接到花束,那個人會很幸福。喏,拿著。」
他將花束遞給顏晴。
顏晴錯愕的眨眼。
被男子注視著,如沐春風。
但顏晴沒有一絲沉淪。
風訣雖然從表面上是在看她,但透過更深的一層來說。
他所說所做,不過是為了另外一個人。
為了風蟬。
顏晴沒有拂了他的好意,接過花束,「謝謝。」
姜焓攜手顧靖到了顏晴身邊。
「顏晴。」顧靖並沒有先招呼風訣,反先同顏晴說話。
「阿焓,顧靖,新婚快樂!」她舉杯,真心祝福。
小小的抿了一口酒。
姜焓走到顏晴身邊,挽住她的手道:「小晴,我們單獨說說話吧。」
顏晴不由的看了一眼風訣,發現她雖然在和顧靖說話,但其實一直關注著她。
她搖搖頭。
姜焓目光閃爍,換了其他的話:「你過得還好吧。」
顏家的事情她也聽顧靖提起了。
眼神忽悠著在封辰身上停留了幾秒,她想要說什麼,卻礙於一些原因,沒能開口。
兩人不過是簡單的聊了兩句,姜焓便去同其他的客人說話。
這時,顏晴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不適的皺起眉頭。
她默默的挨了一會兒,實在撐不住了,才扯住風訣的衣角。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洗手間。」她對風訣說。
風訣打量著她,見她抿著紅唇,似乎痛苦。眉毛抖了抖,他護住她,立刻問旁邊經過的侍者洗手間位置。
姜焓無意間也看到了顏晴,立刻過來吩咐侍者將她和風訣一起送去別墅休息。
「你不應該這麼安排。」顧靖過來,捏了捏姜焓的胳膊。
姜焓反而瞪了他一眼,輕聲反駁:「誤會若是太深,便很難解開。再說,他不是很想見到她?」
兩人臉都快貼在一起了,說著悄悄話。
在外人看來都是夫妻甜蜜的表現。
顧靖想了想,覺的姜焓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便沒有阻止顏晴和風訣去那幢別墅。
顏晴和風訣跟在侍者後面,進了別墅便被侍者帶去了一間空出來的客房。
「先生,小姐,請。」侍者將門打開,便退開。
風訣點點頭,和顏晴一起進去。
然而等房門關上后,那名是侍者並沒有立刻離開。
他仰起頭來,露出一雙陰狠的眼眸。
因為先前他一直低垂著頭,換了侍者服飾,還一直背對著顏晴,所以顏晴根本就認出這個人。
若是現在顏晴還在外面定然能夠是認出,這個偽裝成侍者的人竟然是逃到國外來,顏父找了許久都沒有消息的蘇哲。
蘇哲滿臉陰森。他跟歐陽娜回了歐陽家后,一直想著報仇雪恨。
趁著顧家舉行婚禮,借著歐陽家的勢力,才混進這個高級度假酒店守株待兔。
顏晴還不知道危險就在身邊。
終於有了報仇的機會。
蘇哲快速出了別墅后,取了精緻糕點和醇香紅酒端著再次進了別墅。
保護客人安全的保全認識蘇哲,見他端著東西,便把他放了進去。
進門后,蘇哲目光看似直視著前方,實際正觀察著攝像頭。
他找了一個死角,在糕點和紅酒里放了葯。
只要一分鐘。
在攝像頭裡看起來,他就是停下里撓了撓頭。
他走向顏晴的房間。
有人走過來開門,打開一看,是風訣。
風訣擋在門口,望著他。
蘇哲用餐盤擋住自己的臉,故意沉聲道:「先生,這是新郎新娘讓我給你們都送來的。」
他抬腳想要進去放下。
風訣卻沒有讓開,他嘴角反而悄然一揚,爾後又瞬間落下。
目光巡著蘇哲隱隱可見的臉,到了他的手。
蘇哲原來是蘇家的大少爺,從來沒有干過什麼粗重的活。
一天遊手好閒,領著一群紈絝子弟,瞎晃悠,生了一雙乾淨光滑的手。
風訣目光一頓,薄唇的稜角劃過一絲冷意。
他讓開位置,「進來吧。」
蘇哲聞聲,急忙走了進去。徑直將糕點和紅酒放下。
顏晴大概是喝了點兒酒的緣故才會肚子疼。
以前倒是不會,如今大概是因為她懷了孕。
蘇哲放下后,起身要走。
聽到距離門口不遠的洗手間傳來開門聲。
蘇哲加快了腳步離開,和顏晴錯身而過。
客房這一層還有專門的洗手間,蘇哲假裝捂著肚子進去。
客房裡。
顏晴出來看到看著很可口的糕點,有了些食慾。
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她走到棕色皮沙邊,伸手想要用小叉叉一塊糕點來吃。
風訣沒有阻止。
糕點以緩慢的速度往顏晴的口中送去。
眼看著顏晴便要吃進去,風訣眼眸忽然一眯。
「啪!」
顏晴冷吸了一口氣,手背上出現紅痕,有點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