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不要她了,他怎麼會不要她了!
封辰一聽,反而握得更緊。
他淡淡的瞥了眼風訣,冷聲道:「我答應你。」
「先生!」趙霽立刻反對喊他。
風訣起身,他和封辰分別站立在顏晴身邊。
「好。」
顏晴的目光在風訣和封辰之間飄動。
他答應了什麼?
顏晴不禁覺得自己可笑,到了現在還管這些做什麼。
她低頭,看著封辰拽著她的手。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準備掰開他的手指頭。
「封先生,請你自重。」雖然知道她故作冷漠,但封辰卻還是被她給刺激到了。
他猛地用力,在顏晴沒有反應過來時,一下子摟住了她的腰。
顏晴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沒能成功。
「訣!」她故意喊風訣喊得親昵。
風訣往前進了一步,拽住了顏晴另一隻手,想要將他拉回身邊。可封辰怎麼可能放手,頓時竟然動起手來。
風訣往後退了一步,顏晴被卡在中間,一人拉著她一隻胳膊,像一個物品移來移去。
「夠了!」顏晴頭都快搖暈了。她突然猛地晃手,發怒的吼道。
兩個男人同時停下了動作。
顏晴收回雙手,瞪了封辰一眼。
「封辰,我不是你的東西,也不是什麼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人。你既然一直都愛著歐陽小姐,又何必現在假惺惺的來我面前裝。我心甘情願跟著訣,不用你管。我已經和你離婚,我的任何事情,都與你無關。」
顏晴說完並沒有看封辰的表情,她又望向風訣:「當初你說只要我答應嫁給你,就會幫助我。但不是就任由你擺布。」
話音落,顏晴果斷走向門口。
一個是背叛她的人,一個只是想利用她的人。兩人比起來,其實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小晴。」
封辰出聲喊她。她知道她誤會了他,可眼下並不是解釋的好機會。
但他不能放任她跟著風訣離開。
「我沒有。」他再次拽住了她。
顏晴鼻子額頭都皺了。男人的力氣很大,拽住了就不放。
封辰還沒有把東西給風訣,風訣自然不會讓封辰把顏晴帶走。
而且他心裡還有些另外的事。
「封先生,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顏晴背對著封辰,手臂往後伸著,都是因為封辰不放開。
封辰心中鬱結,握著顏晴的勁兒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風訣,出去!」他冰冷渾厚的嗓音,沉沉若雷。
「不然你什麼都別想得到。」封辰很明顯想要單獨和顏晴好好說話。
風訣還是有幾分了解封辰的脾氣,他嘴角一彎,勾勒著意味深長的弧度。
在顏晴阻止的示意下,他反而順著封辰答應了。
果斷走出房間,接著趙霽也識趣的離開。
然後房間里終於只剩下顏晴和封辰。
顏晴急著想要離開,封辰就偏不讓。
顏晴的手腕被封辰緊緊的握住,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他面對著她,渾身散發著一股壓抑得好像高冷冰雪山峰的氣息。
顏晴心底糾結萬分。心臟突突的跳動,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愛著封辰,根本就放不下她。
可是顏父死時,她內心的痛苦。
被他背叛的絕望,使得她現在的如同一隻一碰便要躲進殼裡的蝸牛。
她寧願飽受思念的煎熬,因為也許時間會讓她忘記那些痛楚。
默默的站著,知道掙扎沒用。封辰不說話,她便撇開臉,不說話,也不願看他一眼。
封辰感受著她獨有的氣息,她柔軟的玉手,細膩光滑。他該捏為握,指尖細細摩擦她的掌心。
他在等她開口,等她發泄。
兩人竟然都沒有說話,就那麼一直站著。
顏晴的心跳依舊砰砰直跳,如小鹿亂撞般緊張。
他指尖的溫度是那麼的烙人。顏晴極力想忽視,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忽然,他向前走了一步。
顏晴跟著身影一晃,就要躲開。
封辰聞聲,跟著又近了一步。
她便如老鼠一般又往後退。
這樣一個退,一個逼近,顏晴被逼到了牆角。
她往旁邊躲,封辰頓時欺身而去,以強勢的姿態將她困在雙臂之間。
「無論你躲到哪裡去,我都會找到你。」他的聲音如夏日裡突然沁入心脾的涼意,哧溜的陣陣涼意衝上心頭。
顏晴臉色跟著變了一下,原本雙頰泛著一絲紅意,如今還有了惱怒之色。
她黑眸澄澈清湛,抬起幽幽的望著男人俊如神龕的面容,話語含了幾分譏誚:「封先生恐怕是誤會了,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我為什麼要躲著你。沒什麼事,我還是先走了。封先生不是和你的未婚妻一起來的嗎?她如今應該等得著急吧。」
封辰聞聲,墨如峰巒的英挺劍眉微皺,他如刀削的薄唇抿起,顯然是不滿了。
顏晴又掙了掙,見他閉口不言。心頭鬱氣更是籠罩,語氣不由得更加惡劣了一點兒:「封先生就不怕你深愛的未婚妻誤會嗎?」
還是氣,她復又繼續像只刺蝟般刺封辰,「封先生若是還不放手,我就喊人了。到時候先生的未婚妻來了,看你怎麼解釋。」
封辰眼睫輕輕龕合,墨鏡下一道暗沉光芒一閃而過。
聽顏晴句句話語都要和他撇清關係,唇畔弧度更是一冷。
「你快放——」話音未落。
顏晴直覺手腕一痛,身體如同落羽一般朝著陪旁邊倒去。
如垂柳的細腰上一雙鐵臂立刻圈了上來,男子熟悉的氣息瞬間撲來。
顏晴眸子里劃過一抹慌亂,連忙逃躲。
但既然封辰將她困住,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恨我?」男人聲音冷冷的、悶悶的,裡面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
他冷酷無情,那是因為從前他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感情。可是自從他明白了自己對顏晴的那種發自心底的愛意,她便已經烙印在了他的心裡。
無情之人有時候一旦動情,便是最專情的人。
顏晴站定,張著口,想說恨,但怎麼都說不出口。不恨?心上卻像是被巨石壓住了一般。
「不準恨我。」他說話總是這麼霸道,連她的思想也想要控制。
顏晴眸光一閃,抬腳便朝著封辰的腳踩去。
封辰只是皺了皺,他不松反緊。眉宇又鬆開,兀自靠著顏晴。溫暖而曖昧的呼吸,嗓音醇厚,微微柔了幾分,薄唇從她的耳垂擦過,一陣曖昧。
顏晴還是如以前那般,耳根瞬間緋紅,好像要滴出血來。
封辰雙目失明,看不了顏晴的模樣。
但他感覺到懷中人兒有那麼一瞬間的顫動。
玫瑰唇瓣悄然勾起。
他忽然偏頭,靈巧的舌尖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柔柔的,一陣酥癢。
顏晴大腦立刻當機,即便和封辰已經不止那麼一次。可她還是那麼敏感。
更何況封辰知道她的敏感之地。
心裡好像有千萬隻爪子在撓,她雙頰白瑩透紅,好像抹了一層腮紅,如嬌艷的二月紅花。
「封辰,你不要太過分了!」她又羞又怒。
一怒之下,對她大聲呵斥。
臉頰一鼓一鼓的,嬌嫩紅唇一開一合,如誘人的美味佳肴,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
女子獨有的氣息,清爽不染鉛華,溫婉娟秀猶如天然碧泉。
心中光陰暈影浮動,只有她,才能勾動他的心扉。
情動。
他的吻若羽毛,但他的鼻息卻悄然濃烈。
「小晴。」他喊她的名字,有一絲晦澀,好像嗓門堵了什麼。
顏晴瞪著眼珠。又不看他,生著氣質問著說:「你到底想要怎樣?封辰,我不是你東西,我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更有感情的人。二十二億,哼——這是我在你心目中的價格?你走吧,我是自願和風訣交易的。即便你給了他二十二億,我也不會聽你。我們之間已經完了,我對你現在沒有任何感情。如今說清楚了,從此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大家各自相安無事。」
寸寸心傷。
她一口氣冷硬的說了這麼一長段話。
封辰停下動作,低頭,在近處俯視著她的臉龐。
黑眸透過墨鏡直直與她對視,但看到的只是黑暗,如同蒙了一層黑布。
「橋歸橋,路歸路?」封辰嘴角蠕動,緩緩吐出顏晴的意思。俊臉突然聚變,露出一抹狠戾,「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他冷酷殘忍的勾起嘴角,鋒利凌冽得如同一把殺人無數的寶劍。
顏晴眼珠又是一瞪。他總是這樣,他想要她怎樣,她似乎就必須服從。
「憑什麼!」顏晴當即反駁。
憑什麼?
他想都不想,就冷著聲道:「憑你是我的女人,你是封子睿的親生母親,你現在還懷了我的孩子。」
頭緩緩逼近,兩人的氣息糾纏。
鼻尖似乎都要抵到了一起。
「我們已經離婚了……」顏晴垂眸。
她真的不懂他。
為什麼要在那樣傷害她之後,又如此強勢的要她留在她身邊。
她是一個玩物嗎?
真是可笑!
顏晴忽然間就笑了,笑得極其諷刺,就如鳴笛那般尖銳。
「封辰,你真的很好笑。」顏晴眼眸黯然,如同幽暗的寒潭,注視著封辰,「明明是你,是你先不要我了。你還記得嗎?那天我去找你,我求你幫我。你是怎麼對我的。如果你真的要逼迫我……」
她頓了頓聲,撇開臉,決絕道:「那麼你得到的將會是一具屍體。」
封辰頓時捏住了顏晴的肩膀,心口一抽。大腦輕微暈眩,身體跟著搖晃了一下。
他不要她了,他怎麼會不要她了!
封辰思緒婉轉變換。